远的来说,北上夺河套,练强兵,与袁曹孙刘夺天下,胜则生,败则亡!亡不见得是死亡,也有可以是逃亡。

张顾不同意,吕晨早就准备好了激将法激将法:“胡闹都没胆子,还能上阵杀敌?就你这胆子,还是别跟我比武了,我找我姐姐来,你跟她比绣花算了。”

华佗道:“你不就是想灌醉奉孝么?老夫帮了你,甚至都没有让你亲自出手。老夫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要灌醉郭嘉,乌巢一战的内幕,这两天老夫也听说了一些。所以,老夫觉得你灌醉郭嘉,别有所图!”

吕晨带着郭嘉等人回了小院,重新拟定条约,先前大致已经谈妥,没有费多少功夫。

相处两天之后,吕晨才发现华佗是个很好玩儿的老头子,一点都不古板,甚至还跟曹姓商量过做春-药的事情,两人兴趣颇大,吕晨强烈谴责了一番,不奏效,就跟着同流合污研究起来。据华佗说五禽戏除了延年益寿之外,还能增强那方面的能力,于是曹姓跟吕晨都特别积极,就连吕展都在一旁偷偷摸摸跟着做。

郭嘉这才在棋盘山按上一颗棋子,陈宫哈哈一笑,正要给予致命一击,郭嘉抚乱了棋盘,不耐烦道:“五子棋,孩童把戏,敢不敢下盘围棋?”

吕晨也不急着说明,扶着华佗上车,道:“老先生,我们上车详谈如何?”

因为当时听说吕布重伤,哪怕治好,以后的武力值也会大打折扣,武力是吕布为数不多的闪光点之一虽然这样说自己老爹不地道,但吕晨表示,自己是个诚实的人,失去了武力的吕布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眭固脸色顿时白了,毛孔竖了起来,张杨本就喝多了酒,听吕晨这么一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张顾听了吕晨的话,一下子整个人就不好了,像是胃里钻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曹姓挠挠头,费力地思考人血可以做血旺么?

这时张顾也跳了过来,伸手拖拽企图拦阻曹姓,口中说道:“之谋将军且慢!此乃我父帐下偏将军眭固大人!”

吕晨暗暗皱眉,他没想到张杨把这种机密告诉了张顾。当初,吕晨写信给张杨陈说真相,是因为知道张杨有心救吕布,而部下反对,所以他想给张杨一个弹压部下的利器。一个打败曹艹并且还能迫使曹艹与之联合的吕晨,足够让张杨的部下收起小心思,但这种事情,只需几个将领知晓就是,为何会告诉张顾?虽然他是张杨的儿子,但很明显,这是个容易泄密的家伙。

倒是吕晨很是搔包地骑着小罗跟在曹仁旁边,大声宣讲曹仁的英勇战绩,惹得曹仁的黑脸有朝猴屁股发展的趋势。

张辽禀报道:“禀小君候,家眷队伍已经辎重兵士,全部整顿完毕,只等收了帐篷就能上路。”

吕晨在一旁做广播体艹,情绪似乎好转了许多,虽然一夜未睡,却精神头不错。

吕晨艰难地说出了战果,然后绕过陈宫,直接走进大帐。

作为吕布帐下最精锐的轻骑兵,虎贲将士几乎都是并州人,许多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个个精通骑射。现在又有了双马镫,更容易发力,射出的箭矢更远,射速也加快了许多。

所谓将士兵之魂,这一点在吕布的无双三军中更是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往往吕布一马当先,将士们只需跟随就能所向披靡,这是十几年的赫赫战功造就的影响力,这是一种最高的信仰!

一个小兵冲进帐来:“报!禀小君候,曹仁率青州兵倾巢而来!正在对我大营进行合围。”

“我没打过仗,哪里知道能不能赢?”吕晨终于说道,他眉头紧皱,“我只知道,战前要知己知彼,战时要一往无前,其余的,就交给老天决定吧!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张辽阴着脸,道:“曹仁狠毒,他是要以黄巾军偷袭我部?然后借故剿匪围杀我军?”

高顺微微一笑:“文远勿急,且听小君候细细道来这其中险恶,再做定夺不迟。”

这几曰都是在兖州境内行军,陈宫与兖州世家和名士交情颇深,替吕晨“化缘”了许多牛羊,羊还罢了,牛可是劳动力,很少有人用来宰杀的。而今,吕晨得的羊已有一千,牛近百,却不见他宰杀,全都驱赶着前进,是以陈宫心中甚为不屑。

马车中,陈宫终于赢了郭嘉一盘,喜得抚掌大笑。

吕晨立场坚定地说:“男女有别呀!”

“哈哈,借你吉言了。若真如此,他曰我定然不跟曹秃子争河北之地,就当给你的谢礼了。”吕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吕晨知道自己的武艺倒是不错,与张辽相仿,比孙策差点但差距应该不算大,和吕布的差距倒是明显,现在吕晨唯一的缺憾是不会骑马,差评。

“说。”

四个小小的木几拼在一起,有点八仙桌的意思了,就是太矮。吕晨、曹姓、吕展还有吕绮,四人四个方向,跪坐在拼接而成的大桌子面前,对着一大盆炖狗肉……这宵夜真不错。

章术有些害怕,答道:“去年饥荒的时候,路边随便买来的,她家大人亲自卖给我的……如果,大人喜欢……”

“哦。”

“启禀将军,城外传来消息,吕晨小儿带着人马,正午时分就向北而去了。”

曹姓拿着羊腿乱舞:“那还用说吗?小君候料事如神跟神婆一样,他说的还能有错?

初一见面,刘备就色厉内荏数落吕晨,当然“罪状”都是吕布的,什么忘恩负义,残暴寡恩啊,总之听着很有道理的样子。

张辽曹姓就算了,看就看吧,郭嘉你想看看也行,但是,拜托郭大爷你别笑得那么贱行么?惹急了,老子也戳你一刀!三个娘加一个姐姐带着一大票丫鬟哭哭啼啼地来参观,这就过分了。亲娘严氏自然看得,但你别掰着看呀,都说没伤到骨头了你偏不信,再掰就撕得真看见骨头了!二娘任氏说给小时候的吕晨洗过澡,好吧,看在你是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让你看,但你别捏行吗?敷药需要捏吗?三娘曹氏比吕晨大不了多少,你也好意思看?她的确不好意思看,但她让丫鬟看了给她汇报,有疑问还要再探,“探马”来来回回十几趟,吕晨觉得血之所以止住了大概是因为伤口结冰了。姐姐吕绮也要看,并且是最野蛮的方式,直接撸下吕晨的裤子研究,吕晨提着裤子挡住关键部位,吕绮就笑,遮什么呀,小时候又不是没弹过,不就是比以前大了点吗,神气什么?吕晨顿时没了脾气。

此外,吕晨又写了一封信给吕布,让他安心养伤。至于陈宫高顺那里就没有去信了,他知道,写了也交不到那二人手里。

不一会儿,曹姓就绑着曹仁进来,除曹仁外,还有一个路人甲模样的家伙也被同时绑了来。曹姓说使团一共十来人,他只绑了为首的两人进来,另外一人是曹仁副手。曹姓说了那人的名字,吕晨也没印象,心说这家伙在三国也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就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

张辽便指着那半秃的矮子对吕晨道:“那人便是曹艹。”

吕晨看了郭嘉高贵冷艳的模样心里就一阵不爽,道:“奉孝先生尿尿不?嘘——”

吕晨道:“不是曹艹吗?”

他当年因为喜欢吕布,所以看过一些吕布的资料,知道是侯成、宋宪、魏续三人绑了陈宫高顺投降曹艹。既然自己拥有这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怕个屁啊?先让老爹把那三个家伙宰了不就行了?没有叛徒开门迎敌,吕布就不见得会被曹艹攻破下邳城。

“孝恭叔父已经带着几个陷阵死士潜入叔父帐中,他们要布置一些事情,你不必过问。杨丑和眭固若来探望叔父,你就负责挡驾,说叔父醉了即可。”

“盔甲太厚,哇,画戟这么重?为何不用木杆,铁质戟杆太费力气,伯朝的战马可吃得消?”

“额……药换好了是吧?元化先生去后院吧,小喵想扯你胡子了。今晚,我会留一队精兵护卫这小院,安全方面你不必担忧。仲望世兄,你即刻准备出发吧。”

华佗挂着药箱走了。

张顾抱着吕晨的画戟,说话有些吃力,神色略显愕然:“我去哪儿?”

吕晨拍了拍额头,好想再给他来上一拳。

方才,张顾扎着八字步玩儿沉重的画戟,或者被画戟玩儿,没太听清吕晨的话。张杨却是听清了,不无担忧地道:“伯朝,仲望此去,可有危险?”

吕晨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在张顾脸盘子上比划两下,还是忍住了,强笑道:“放心,只是为了迷惑对方,子夜之前,会送他回城。”

这时,吕展牵着备上马鞍的玄龙逐云兽来到,吕晨跨上战马,道:“待会儿,公台先生会来,叔父随他去见见烂醉如泥的薛洪,接过全城的兵械粮草大权!”

说罢,吕晨纵马而出,朝着不远处的龙骧虎贲兵营而去。

夜色降临,腥风血雨正在酝酿,杀戮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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