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我也不陌生,我们在克拉玛依石油大会战的时候已经是战友,之后经常子啊地方上碰到,不过不再同一个单位,见面也通常是我们走他们来,彼此打个照面没什么印象,这一次总算是有深度交流了。

大部分人一下子兴奋到了极点,也有些人开始紧张,洞**是世界第五极,地质勘探经常要进洞**,危险性我们是知道的,大家马上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各干各的,都没有什么废话,整个营地一片井然有序的气氛。

这样的事情只有唯一的解释,按照唯物论,如果飞机不是通过扯淡的空间扭曲出现在那里的,那肯定就是日本人自己搬下去的。

当时对于这种军事遗留器械,高层领导是相当重视的,一方面它可能有相当的军事研究价值,一方面也可能有遗存的杀伤弹药,所以中央当即就派人处理此事。

后来想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事实上,他到底是不是叫荣爱国,我也不能肯定。这个事件结束后,因为工作关系,大部分人我在后来都不止一次见到,唯独这个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当时也问过很多工程兵部队的老军官,其中不乏一些人脉相当广,待过很多连队的政委,但他们都告诉我不知道这个人。所以我后来想想,这个荣爱国的身份并不简单,肯定不是普通的工程系统里的人,当然,这是后话,和这个故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过那时候我们的猜测,还是属于行业级别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可能是现了大型油田,其中有一些参加大庆油田勘探的老同志还说的绘声绘色,说当时大庆油田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勘探队现油气田了,也是全国调配专家,经过了几个月的讨论验证,才确定了大庆油田的存在。

所有人都有点紧张,有些人神经质的不停的说话,整个洞里都很吵,这时候那个大校也吊了下来,他换了野战的衣服,这时候我才认出来,这人竟然是我军训时候的教官,不过显然他已经认不得我了。

大校给我们做了一次动员,大体是注意安全,然后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之类的,我们都条件反射说有!接着他宣布出,我们各自深呼吸,穿上雨衣,上了皮筏子,就算正式要出了。

按照地质成像照片上的分析,那架飞机所在的地方就是这条地下暗河的一段,不过我们勘探出的垂直距离不等于实际距离,河道在地下蜿蜒,其长度不可获知,但必然是远远长于一千二百米。

我们是第二组,第一组两艘皮筏子被推下下游的溶洞内一分钟以后,我们也出了,前面的工程兵打开艇灯给我们开路,我们则举着浆,两边撑着不让艇撞到洞壁上去。

很快,四周的声音因为洞口的缩小的聚拢了过来,光线也收缩到皮筏四周,这时候用手电照水里,可以现水已经相当深了,这就是构造洞的特点,洞势的变化十分突兀而且巨大。

洞并不宽,到了这里只有十米左右,但是相当的高,往上的裂隙看不到顶,让人感觉是开在一道峡谷里,手电照上去,可以看到植物的根系。

这样的景色还是很壮观的,我们都一时看的呆了,陈落户还拿出照相机打起镁闪光拍了两张。

往前面漂了三十米不到,就出现了岔洞,我们在这里集合之后,各自分开漂进一个岔洞里,这才真正进入到了紧张的地方,搞洞**勘探,一只五十人的勘探队和五人的勘探队感觉完全不同。

我们丢下几个无线电浮标,这样一来前面出现问题的时候,信号会走样,这样我们能提前预警。

不过水流很缓慢,看着带灯泡的浮标慢慢漂到前面,我们放心的跟了上去。

洞**勘探的危险性,中往往给夸大,其实只要按照程序,谨小慎微,洞**勘探还是比安全的,最主要的危险是岩石不稳定,在人进入后洞**坍塌所造成的伤亡,前面的工程兵全部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枪,这让我们感觉到很滑稽。

不过,如果没有我们这样常年的经验,看到洞**前面的黑暗,是人就很难不紧张,这也可以理解。

最初的四小时,一切顺利,我们很快就漂进去两千多米,水流开始急了起来,出现了转弯,和台阶样的短瀑布,因为这里水下出现了大块的岩石堆积,四周开始出现一些卡在石头缝里的东西,都是当年日本人遗留下的东西,比如说木头箱和锈的全是孔的罐头,上面刷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编号,我们看不懂日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的注意力被这些东西吸引过去时,我们遇到了第一次障碍,前面的艇突然就停了下来,好像给什么挂住了,接着我们的艇就一下撞了上去,艇边上的人差点摔水里去。然后我们的艇就顺着水流头尾掉了转,和他们挤在了一起。

我们都感觉奇怪,在水面上,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两只艇在这里,竟然都挂住了,水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们用桨在水里搅了搅,果然碰到了障碍物,用力一挑,竟然从水里挑起一团铁丝网。

“狗日的小日本,竟然还给我打暗桩。”那班长骂了一生,就让两个工程兵下水,把它给我剪了!

两个战士随即就跳下水去,咬着手电就潜入水底,水溅上来一片冰凉,冻的我们都一个哆嗦。真是佩服他们说跳就跳的勇气。

没承想,下去没到三秒钟,两个人全部都浮了上来,班长问他们怎么了,一个人哆嗦着说:“报告班长,铁丝网上挂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