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天的休养,龙天偌的身ti已经好了很多,在阿雪的搀扶下可以简单的行走,只是时间还不能太久,相较于渐渐康复的身ti,他的心情可是越来越差。

正哭着,阿雪隐约听到有狗吠的声音,这在平时听起来又吵又烦的狗叫声,此刻在她听来,竟有如天籁一般。既然有狗吠声,就证明有人,只要有人,他们就有救了。

明知力量悬疏,这场仗却不得不打,龙天偌和阿雪二人全力支撑,仍是不敌。

“你,现在没事了?”阿雪试探性的问道。

又想起她恨着的那些人,害她变成孤儿的蛇肖,将她陷入如此境地的如意,把她牵扯进这无边旋涡的大哥还有那个毁了她却又给了她最好的念儿的龙天偌。一只爬虫爬过她的小腿,痒痒的,阿雪不由有些气起自己来,当初若是跟着赛姐姐学医术,也不至于如此受制于人啊!

“你就不怕落到擎天盟的人手里?”

“就和王爷的飞云骑一样喽!”把玩着垂在xiong侧的头,如意一脸的不在意。

空落落的屋子里只剩下阿雪和龙天偌,气氛有些尴尬,尤其是他灼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似要将她烧出个洞来。

“不必,你们只要安全护送太子到洛城就可以,不必顾及本王!”

柳无依跪的太突然,把阿雪吓了一跳,借着火光看到这么多五大三粗的汉子呼拉拉的跪下一大片,她还真的不习惯。

险险的躲过一剑,阿雪纵身向树上飞去,想tuo离这打斗圈子,谁知就好像早就知道她要躲到树上一样,那上面也有人在等候。躲不开那人由上刺下的剑,她失足落下树来。

阿雪本想拿起刀冲上去报自己的深仇大恨,可看看身边这几个身ti刚刚恢复的人,不知会不会像爹娘一样受她的连累,看着龙祈又想起念儿,自己不能让他也失去娘亲。

“jian王,你先松手!”阿雪毫不相让。

龙天偌也仿佛回到了当天,那样的失落竟伴随了他好一阵子,“可你还活着。”黑如墨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似在叙述一件事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的有多快。

“对呀,我知道你叫凤雪香,父母双亡,现如今有一个儿子。”小鬼有些得意的朝阿雪眨了眨眼睛。

“呃,我……”愣了愣,阿雪一下明白过来,随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道,“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镇外,花十九不走大路,专在林间的小路穿行。

“念儿!”被吓呆了的阿雪大喊着扑了过来,将小人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泪流个不断,“好念儿,刚才吓死娘了。”

将阿雪微微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花十九轻问道,“他是王爷?”

沈少奇感激的看着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由衷的感激她,站起身来,深辑一礼,“大恩无以为报,沈某惟有三柱清香,早晚供奉。”

“为什么?”阿雪不解,另两人也是瞠圆了双眼。

“话是这样说。”赛华陀仍是有些愁,“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啊,如果一没钱我们就出去偷出去赌,那以后念儿问起来可要怎么说?难不成要他跟我们学做贼?”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到花十九抱头鼠窜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也因找回了面子得意的咧嘴笑了,连下巴上的痦子都笑开了花。

“谁能伤的到你?!”阿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手法用过那么次了,鬼才会再上当。

“阿雪没事,是你有事!”将花十九按回到椅子上,赛华陀很认真的问道,“花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你给我住口。”阿雪回过头愤愤的嘲他低hou,这么大声音,非要把赛姐姐吵醒么?他是成心的。

“我……”苏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迫离开了他的坐位,眼睁睁的看着花十九一pi股坐了上去,只见他回头温柔的对阿雪道,“来,我教你怎么用左手吃饭。”

“什么?”阿雪蓦地抬头,他在说什么?

书生的脸儿红了,对她施了一礼,“是,夫人。”

“快一些吧,小心一会追兵到了,可就走不tuo了。”金善有些担忧的道。

“主子的想法,哪是我们这些奴才可以揣测的?”公鸭嗓桀桀的冷笑两声,“我你可以不信,但雪夫人手里的免死金牌你总不能不信吧?”

“我若是沈大人,只要能逃过这一劫,管他什么高位权力啊通通不要了,哪怕隐名乡间也是好的啊。”如意感慨到。

阿雪摇了摇头,“没有,如你所说,同为女人,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要生也是生那个人的气。

“沈庭,你敢说这信上不是你的字迹?”尹崇德从旁插话,一脸的愤恨。

仔细看了看她,信王终于现了不对劲,“你哭了?”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有一丝错愕。

此时,景和帝青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对解开束缚的龙天偌二人说道,“顺王弟受惊了,为安全起见,依朕之意今夜二位还是留宿在宫中吧!”不侍他回答,又对信王道,“信王弟也一同陪在宫中吧,顺道看看世子。”

“放手啊,疼!”阿雪用手扳他的手指无功而返,不由低声呼道。

“什么师傅?”阿雪不懂,师傅,是要请人教她武功吗?可她不认为这个叫如意的女人会比冷魂更厉害。

“哦。”闻言,阿雪又回过头开始在琴弦上拔弄,对于他刚刚说过的地方尤为注意,又试了几次,终于将整曲子完整无误的弹奏出来。

半爬着下了马车,阿雪却更愁了,此时她身处圣京最繁华的大街上,四处都是小贩和行人,根本就没有避人可如厕的地方,忽然瞄到右后侧有一条小巷子便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阿雪愣了,喝酒她倒是不怕,以前在乡下时还偶尔偷喝爹爹的藏酒,让她意外的是尹崇德的态度,当初在宰相府时对她可是横眉竖目,可现在却在她面前笑着弯下了腰。

但龙天偌却不以为意,揽着她的腰径自出府去赴宴了。

“不、不是!”阿雪一面用力的扒着他的手,一面努力的晃着头,“那是我父母的遗物!”

“没有?嗯?”龙天偌的手忽地捏紧她的下颔,脸上笑意不减,“你逼本王的夫人跳水,难不成是冷魂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