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想起我儿子了。”眨眨眼,阿雪努力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扑哧一声,花十九笑了出来,摇摇头,“原来你在气这个呀!”

“你是女的?”

阿雪狠瞪了他一眼,退后一步,躲开他的碰触。

“问什么?”花十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或者说你希望我问什么?”

“滚,以后再也不准到这儿来!”沈少奇冷喝道。疤五心恨恨的,一个文弱书生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的,要不领的份上,早就敲碎他的脑袋了,但此时却不得不听令于他。

横了她一眼,赛华陀没好气的道,“明知故问。”

阿雪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二人如此着急,便将实情说了,“钱是从吉祥赌坊拿的。”

整个赌坊里静悄悄的,**头上的青筋蹦了又蹦,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大笑,赌案上赫然只摆放着三文钱。

“你给我站住!”阿雪纵身跃起,直攻向他的背。

蹲下来直视花十九的脸,赛华陀一下愣住了,“花大哥?”只见花十九的眼里再也没有平日的不羁,反倒满眼泪花,神情痛苦,双眼黑洞洞的没有焦距,仿佛陷入了往事。

“像你一样的伤心么?”花十九收了嬉笑的神色,很认真的看向阿雪的眼底。

四人围坐在桌旁吃饭,气氛有点怪异。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漂着几抹红艳艳的干椒,香辣的气味直冲鼻子,走这一路,又冷又饿,阿雪轻咽了下口水,左手拿起筷子,想要挑起碗中的面条,试了几下都失败了,眼看着三人吃的那么香,无奈,放下筷子,端起碗,先喝了几口热汤。

“是!”书生应了一声,急着就要转身走,又被赛华陀叫住了,“行了,到时你再将药煎糊了。我去煎药,你在这儿守着雪姑娘。”又转向阿雪,温柔一笑,只是脸一半白一半青这样的笑容也着实让人……“我去煎药,有什么事让这书呆子去做好了。”

“好,随我来。”小二仍旧对那书生笑着,相较之下,还是这书生俊俏多了。

“阿雪!”沈少奇大吼一声,引的伤口疼痛,剧烈的咳嗽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无法给你安定的生活,所以嫌弃我?”

“我……”听了他的话,阿雪摇摆的心又定了下来,“好,我去!”藏好身上的包袱,阿雪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奔向大理寺的正门。

要自己亲眼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只是想,阿雪的心已痛到不行,但如她所说,这是唯一见到龙天偌的机会,艰难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去。”

“姐姐,你不会是生我气了吧?”如意有些不确定的问到,随即泪水布满了她的眼,“我知道姐姐一定是生我气了。可是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啊,王爷他是主子,手握生杀大权,他说要我,我一介弱小女子又能怎么样?若是惹了他不高兴,那我还有命在么?”

“皇上,老臣冤枉啊!请看在老臣尽心辅佐近二十年的份上,一定要还老臣一个公道啊!”沈庭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眼角有些湿了,弑君谋反,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父王,父王!”小鬼不甘被忽略,窝在信王的怀里用力摇晃着他,“她真的是顺王府的人吗?”

视线中,却见一个紫色身影翩然而至,一脚踢飞那名刺客,伸手接起阿雪,抱着阿雪一旋身安全的靠在了大鼓边上。相拥的二人丝纠结在一起,身ti也被两道红绸缠绕着,一紫一白两条身影紧紧的抱着,没有一丝缝隙。

景和帝仍是怒可不抑,暴喝道,“滚!”那名近侍便如大赫般的千恩万谢的走了。

“若是他们真的造反,你不管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教她弹琴?为什么要让她对他有感激之情?原本,自己与他之间除了恨再无其他,可近来,阿雪现除了恨意,自己对他的感觉好像还有了一丝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时无刻的围绕在她的身旁,直深入到她的骨髓。

“停车!”阿雪一手紧攀着车身,冲着车外急迫的喊道,她现在急需放水。

“够了!”一声娇喝,玉妃黑着脸狠瞪着阿雪,她很怀疑阿雪是故意的。

阿雪有些不安的抬起头,却望进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里,而那里面隐隐的似有一场风暴,不由下意识的道,“我没有,我只是……”

“我、我这身打扮主要是为了下水,怕把秋竹拿给我的衣服弄脏,所以就从下人的院子里拿了这套衣服。”说完了,阿雪偷瞄着龙天偌的反应,怕他再次难。

顾不的伤,樱夫人跪爬两步,不停的磕头求道,“王爷,臣妾知错了,王爷开恩!”强压抑的声音不停的颤抖。

这样很霸道,但却很有效,龙天偌看着她身的疤掉了五六成,满意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小雪儿,你要好好养伤,快些好起来哦,本王可是很想你呢!”

“龙天偌,有你这样对待女人的吗?”挥舞皮鞭的声音不时响起,耳听着阿雪不断传来的惨叫声,沈少奇只觉得自己的身ti也火烧般的疼了起来。

“没办法,小雪儿身手不俗,若不这样,怕留不住你?本王现在可是还舍不得你走呢!”龙天偌说的状似无奈,推开樱夫人,走到阿雪身旁,以手勾起她的下颔,神情满是不舍。

当阿雪再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龙天偌不在房里,破碎的衣服、酸痛的身ti无一不告诉她昨夜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梦。

“王弟,既是如此,那朕从后宫中挑选十名美人明日送到你府上,怎么样?”这下总可以了吧,皇帝恨恨的想着。

听着顺王的话,沈家父子心里俱是咯蹬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

“好,哈哈!”他很是兴奋,“再叫一次!”

“爹!”沈少奇不满的叫道。他知道,沈安表面上虽是相府的管家,但却是十年前一个为给亡妻报仇而杀死恶霸的杀人犯,父亲怜悯他,便赦免了他并留在了相府,后来也有一些政敌宵小来府中捣乱,多亏了沈安。而现在父亲叫他来,怕是又要对阿雪下毒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就你自己吗?”沈少奇心中的惊讶不亚于阿雪,看着她一身的丫环打扮,身后又无人跟着,不明白她怎会独自一人到这儿。再看看不远处就是相府,难不成她刚出来?

“呃……”龙天信差点不知该怎么接话,好在他的反应较快,随后问道,“听说王嫂醒了,可问出什么?是沈庭的主意吗?她有参与吗?”

“蛇肖,我已退出江湖,铁血堂的事也不在过问,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男人很是恼怒,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敌人到了近前竟也不知道,看了看已退到他身边的女人和少女,这一生中他唯一爱过的两个女人,心下更是酸涩难忍,怒气更盛。

“若是要你为本相办些事……”沈庭话未说完,静静的看着彩儿。

对面的龙天偌轻挑唇角,凤眼半弯,看似温和柔情,其实他的心里很不爽,对着面前的女子瞬间有种掐死她的冲动,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云伶便独自到周围走了一圈,等彩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煮好了粥和小菜,将它们放到房前不远处的石桌上,抬头看到已经起床的彩儿,便笑道,“起的刚好,粥已经煮好了。”

“你要是顺着点王爷,我们也不至于去吃人家的剩饭啊!”彩儿一边抽泣一边指责云伶。

“这……”彩儿一跺脚,“小姐,总之你到时说都是你的错,求王爷原谅你就行了。”

“嘿嘿!小姐,这个你可得好好学,明天就得用!”费嬷嬷笑呵呵的神秘说道。

看着彩儿蹦蹦跳跳跑出去的身影,云伶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好想喝水。

云伶看着自已打斗时散开的衣服低头不语。

云伶信心大增,脚在墙上一蹬,身子借力在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将扑到身前的两人踢倒,自己也稳稳的站在了小巷的中间。

可惜一主一仆无人理会他,信王讪讪拿过茶碗却不知是什么味道。

两道喊声同时响声,一个带着感激,一个带着些许的怒意。彩儿则是瞠大了眼,不知道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庭只有两子,膝下无女,而云伶与他们一起长大,自小就懂事乖巧又惹人疼爱,是以他兄弟二人都护着她,长大后二弟与云伶有了感情,他更不想让云伶昌这个险。

“咳咳!”此时龙天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伴有龙祈惊慌的喊声。

“雪娘娘,你快来看呀,顺伯伯咳血了呢!”

冷魂急问道,“不会是那药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阿雪一愣,赛姐姐给自己的药怎么会差?而且,三个人都用了解药,怎么就单单他一个人有事呢?

这样想着,便走了过去,蹲xia身去捉龙天偌的脉门,他的身ti冰凉,脉像虽弱却很平和,就在她微愣之际,脉门却反被龙天偌扣住了。

此时的阿雪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报应!这是自己好心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