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信心道:“这老尼姑也太笨了,逼供都不会逼,不过我若逼问,这些尼姑们又会以为我不安好心,妈的,要不是看在仪琳和你们这帮尼姑没什么野心的份上,少爷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定静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舞剑断后,以阻敌人追击。却听得轰轰之声不绝,头顶不住有大石掷下,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脚下竟也伏有敌人,待恒山派众人上坡,上面一动,便现身堵住退路。

曲非烟回到桌旁坐下,双臂支在桌子上两手托着下巴说道:“大哥说这个岳不群是个伪君子,看来一点也不假,偷了人家的剑谱居然懒到徒弟身上,天下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加无耻的师傅了!”

吕信摇着折扇轻松道:“你急什么,洛阳的牧丹花会即将举行,反正时间尚早,先去看牧丹花会,然后把仪琳送到恒山,再去昆仑也不迟!”心下却在思忖,现在九阴真经在武林中传的沸沸扬扬,不少江湖人士都赶往昆仑,意图夺得真阴,练成盖世武功。

进城后,仪琳道:“吕大哥,你是不是要去找衡山派的莫师伯?”

吕信心道:“原来她是在担心盈盈会吃醋,这到是个问题……不管了,只好走一走看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来的那多顾忌!”摇了下扇子,说道:“这下你不用担心,那,你先说你愿不愿意和我去洛阳?”

不戒忙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道:“啊呀,我的好琳了,爹好不容易才给你找到吕信这小子,你要是走了,以后找他可不容易,还害什么羞,你是喜欢他就直说,有爹和你娘为你做主,吕小子不敢欺负你!”

令狐冲道:“十数日前,我在开封现了左冷禅的行踪,便一路跟了下来,途中还跟他交过三次手,谁知道却让他给甩了,我真是没用!”

二人来到窗外,却见地上流了一滩血,来人却已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逃走,吕信心下暗想:“此人当胸挨了我四成真力的一掌居然还能逃走,能有这等功力的,当今武林之中唯数不多,不算先前那几位,除了左冷禅还能有谁?”

吕信摇了摇头,心道:“我若是不来,恐怕你这小子当真要自刎在这驼子面前了!”纵身闪了进去,左掌迫退林平之,右掌印在木高峰胸膛之上,将木驼子劈飞三丈开外,喷出一口鲜血后昏死过去。

四人“啊”的一声叫,他们虽不在江湖上走动,但近日武林中生的一些事情还是听过的,传闻吕信为了圣姑独上黑木崖,来去如入无人之境,他四个如何不知,现在一听眼前这书生便是吕信,委实难以置信。

任我行愣了下,哈哈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有趣,老夫十二年不踏足江湖,居然连一个年轻后辈也敢妄言要杀老夫,好,看在你跟我昔年的脾气还有几分相近的分上,老夫就答应你,只要盈盈喜欢,我绝不干涉你们的儿女私事,不过你听着,并不是老夫被你威胁老答应你,而且你若是对不起盈盈,老夫也不会放过你!”

吕信道:“西湖风景秀丽,等把你爹救出来,我便和你在此住上一段时日!”心想:“我若是一辈子都回不去,便在西湖畔定居也是不错的!”

定闲道:“左盟主德高望重,深明大略,少侠此话何解?”

吕信愣了下,仔细打量这美貌的小尼姑,就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丽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不禁想道:“不是吧,这小尼姑也会想起我?怪事!”

吕信道:“我何时对你无礼了?现在武林中人谁不知你喜欢我,哈哈,走吧,去看看那位仪琳小师太!”

盈盈虽对正派中人没什么好感,但在这位得道高僧面前却是不敢放肆,也上前道:“晚辈见过大师!”

吕信道:“不是吧,杨莲亭已经知道你救走了曲洋,你回黑木崖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不行,现在你是我老婆了,我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任盈盈抬眼望去,见是嵩山派的人,听吕信把6柏和丁勉说成哈巴狗,大感有趣,忍不住低笑出声来,美丽绝伦的玉脸上顿时绽出荡人心魄的笑容,吕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任大小姐的笑容,虽然隔着面纱,但以他的目力依然可以看个清楚,不觉有些失神。

令狐冲见即已说穿,也不再隐瞒,道:“是的,师娘,当日在思过崖上风太师叔传授弟子独孤九剑,不让弟子告诉任何人,请师傅师娘见谅!”

6柏和丁勉对望一眼,心下暗骂岳不群卑鄙,不过对令狐冲剑法大进也很是疑惑,不由看向了令狐冲。

吕信肚里笑翻了天,脑袋里面浮想着躲在竹林里的任盈盈听到这话时的表情,刚要随口胡扯,任盈盈却悄然离去,想是再也不敢偷听下去。心下偷笑一声,吕信道:“方才我在客栈中听人说岳不群偷了林家辟邪剑谱,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谢圣姑不罪之恩!”三人齐声道:“圣姑对我们恩重如山,小人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知圣姑让我们办什么事情!”

“胡说八道!”那汉子还没说完任盈盈就已经气的娇躯抖,怒斥一声,长剑一递便要刺进那汉子胸膛。不料就在堪堪刺进那汉子胸膛时,一牧松针无声无息的击在剑身之上,将短剑荡了开去,任盈盈手臂一麻,短剑差点脱手飞去,忙退开两步喝道:“谁?”

任盈盈气的粉面通红,说道:“不牢你废心,没事你可以走了!”

吕信再不迟疑,踏前几步,双掌一扬,大喝一声:“修罗震天!”提足了真气夹以八成功力,凌空劈向那间石屋。同样一式修罗震天,在吕信和曲非烟手上使出,两者威力相差却是有天壤之别。移山倒海的掌力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撞在了数尺之厚的石屋上,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只觉脚下大地一阵颤抖,石屋被轰的炸了开来,乱石四散飘飞。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都说过了不拔剑相向,你怎得说话不算数了!”吕信待她长剑刺到身前时,才‘唰’的一声打开扇子,用扇子抵在任盈盈剑尖之上,令他前进不得。

小二道:“原来客官是来找人,您找的那人刚在刚刚进来不久,请跟小的来!”说完就在头前带路。

“原来吕公子果真在这里!”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就见在洛阳城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绿竹翁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众人时愣了下,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吕信,抱拳问道:“请问哪位是吕信吕公子?”

桃谷六仙更是不堪,虽然一个个竖着耳朵聆听,但每人只记下三两句,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不过六怪根本心性就有问题,记不住并不稀奇,吕信到并不意外。

“嘿嘿!”吕信笑道:“等过得几年我便给你讨个嫂子回来!”心下却想:“妈的,流落到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年代,还不知道以后怎么过一辈子,本少爷现在哪有心情讨什么老婆,先逍遥快活上几个年头再说!”

“这小丫头还真一点也不懂得谦虚!”吕信在树上听的直想笑,这丫头片子虽然口无遮拦,不过却是可爱的紧。

曲非烟眼珠子转了几转,笑嘻嘻地道:“吕大哥,不如我们去找那个漂亮的尼姑姐姐仪琳好不好?”说完向吕信眨巴了下大眼睛。

桃根仙道:“对,带他去找平一指!”

风清扬大惊撤剑,长剑被吕信软剑缠住,只得松开剑柄退后,方自惊魂未定。

吕信拉着曲非烟走到田伯光方才坐过的大石头上坐下,摇着折扇悠然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便先问起我来了,先说说你跑来华山干什么?”

“我会喜欢那个辣椒婆才是怪事!”吕信心下嘀咕一声,轻摇折扇道:“你那位任姑姑动不动就挖人眼睛什么的,我可不敢喜欢她!”心里却想:“任盈盈虽有些小姐脾气,但却不失善良本性,对令狐冲便是情根深重,不过现在她和令狐冲的姻缘已断,不知谁会抱得美人归!”

方证道:“施主本身功力便深不可测,勿须再修习易筋经,因此老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佛家讲究一个‘缘’字,万事强求不得,还请施主见谅!”

“呃……”吕信无语,这小丫头脑袋里怎得尽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自然不好反悔,当即应承下来。看曲非烟乐的眉开眼笑,又故意拉下脸,不悦道:“怎得就只想着你爷爷,不为我着想?”

“哎!”有点无聊的吕信看美女还未觉自己的存在,只好故意叹息了一声。

“恩,孺子可教!”吕信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道:“你外公王元霸在武林中还算有些名气,你今后便在你外公处好生修练我教你的心法,切不可只顾贪图享乐,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把心法再传予他人,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待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桃谷六仙奔到离吕信三丈距离处时,桃根仙大喝一声:“快泼!”就见桃叶仙端着一盆黑狗血劈头盖脸的往吕信身上泼了过来,看样子还真是将吕信当成了妖魔鬼怪。

“不错、不错!”吕信赞赏的看了他几眼,轻摇折扇笑道:“领悟剑道的本事没有什么长劲,这马屁功夫却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有钱途、有钱途!”

“你好威风哟!”刘正风走后,吕信刚刚坐下,曲非烟便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拉着他胳膊道:“你武功可比我爷爷厉害多了,快点教我几招,好教我收拾那个余矮子!”

大厅中一阵哄笑声响起,忽听一个怒斥声响起,“龟儿子的,找死!”吕信闻声扭头,就见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向曲非烟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手臂,心想这便该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了。

虽然不知辟邪剑法到底有多厉害,不过自从跟田伯光跟等过后之后,他对自己这身武功有了极大信心,便是岳不群练了辟邪剑法也不可能正面交锋一招擒下田伯光,而诸如田光伯之流在自己手中连一招也接不下,孰强孰弱已见分晓。

当下几人再不多言,催马前行。此时离衡阳已有数十里之遥,官道上江湖人士逐渐稀少起来,偶尔只经过三三两两几个江湖汉子。

吕信道:“你这厮,这老道叫你走,你就走,那为师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说完瞪了天松一眼,道:“你若是嫌手痒,不妨去城东等我,我替你解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