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不可胡闹!”曲洋忙低喝一声,接着向四面抱拳朗声道:“吕兄弟既然来了不妨出来一见,这位竹翁可是被你点倒?还请吕兄弟高抬贵手!”看任盈盈脸色铁青,又想道:“这位吕兄弟这下这玩的过火了,惹火了大小姐可如何是好!”

“呃,传的这么快?”看二人脸上并无不信,比起那些死要面子的正道人物确实让人好感大增。吕信道:“正是,不知二位来洛阳为了何事,可是圣姑招你等前来?”

“靠,你这老儿到是识趣!”吕信心下嘀咕一声,摇着折扇微笑道:“那在下就打扰王老爷子了!”

大厅中的江湖汉子听得哄堂大笑,林平之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吕信哭笑不得,这六个怪物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方才听着还觉有趣,现在满脑子都被这六个怪物轰的晕,只觉烦不胜烦,哪里还有心情听这六个混蛋胡扯。

看这小子一点也不坏,而且听话的紧,吕信不禁对他好感大境,笑道:“你到是小心的很,等到了洛阳,你便在你外公家里住下专心修练武功,等日后报了大仇,若你想重振你祖雄风,便好好再闯一番事业!”

“双龙抢珠!”

吕信一路前来自是也听到众多谣传,不过对刘正风之事他多少有些了解,自是对那些谣传不屑一顾。入江湖也有两个月之久,对这个所谓的江湖也有了一定的好解,最好说话的便是实力,只要刀子硬,你就是爷!这是吕信现在对江湖的评价。

想到这里,便道:“都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还跪,一点出息都没有!”手中折扇往上扇了一下,出一股柔劲将林平之凌空拖起,又道:“你曾祖林远图威震武林,七十二路辟邪法剑当世无敌,怎得你父法术却是如此不济?”

吕信道:“为防你再对这位仪琳小师太起歹心,本公子只好暂时令你碰不得女人!”心里想道:“我这身武功还算没白练,就不知跟那东方不败相较如何。先吓唬一下田伯光这厮也好!”

“胡说!”那年轻男子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仪琳师太乃是在下师傅,我令狐冲怎能让你辱我师妹清白!”说着手中长剑又是三招快功。

此时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已经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几个留下来看热闹的江湖人物见客栈内打了起来,唯恐被殃及池渔,也不敢再行逗溜,纷纷离开。

如今的吕信身无长物,只剩下胳膊上戴着的一块劳力士金表,身上那套衣服也破的没了样子,下山后先得找身衣服换了再说。

“我靠,不会真有大虫吧?”听着那震的连大地都在颤抖的吼声,吕信直冒冷汗,可别自己大难不死,又成了野兽嘴里的美食可就真他娘的死不冥目了。

方证缓缓张开双目,合什道:“师弟不必多礼!”待方生退下,才抬头打量吕信和曲非烟二人。深遂的眼神定在吕信脸上,又念了声佛号,才道:“吕施主功力深不可测,老纳看不出施主深浅,真是惭愧,施主请坐!”待吕信道了声谢,和曲非烟在旁边的蒲团落座,才合什问道:“不知吕施主驾临敝寺有何要事,还请施主指教!”

“不敢!”吕信也不客气,直言道:“在下初出江湖,率性而为,行事和风或许会令大师为难,还请大师勿怪才好!”看方证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此次拜访贵寺一来想与大师印证一下少林绝学,二来在下素闻少林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博大精深,特向方证大师借贵寺七十二绝技与易筋经一观,还望大师莫怪在下卤莽!”

“阿弥陀佛!”

话声刚落便响起一阵佛号声,两旁的十数名老僧立时脸色数变,方生也是皱了皱两道白眉,仅方证一人打了声佛号,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吕信心道:“这方证老和尚到是有几分修养,方生也算不错,其他的可就差了一点!”

只听方证道:“敝寺承武林同道之情,被尊为武学圣地,实则一虚名而已,七十二绝技虽有独到之处,但也非外人不传,施主即是有心钻研武学,老纳自不会令施主失望!”

其余众僧一听此话,具都脸有怒色,不过却未插言。

吕信愣了下,暗想:“这方证大师果真名不虚传,胸襟气度实非常人可比,看来我也不好为难与他!”当即还了一礼,道:“在下葬撞,还请大师恕罪!”

方证道:“施主勿须客气!”顿了下,又道:“不过,本寺易筋经非有缘者不能修练,施主与易筋经却是无缘,请恕老纳不能相授!”

“靠,还以为这老和尚当真气度不凡,原来也是块迂腐的木头!”一听此话,吕信刚刚对这老和尚升起的一点佩服之心也抛到了九霄去外,心下暗骂一声,道:“却是为何?”

方证道:“施主本身功力便深不可测,勿须再修习易筋经,因此老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佛家讲究一个‘缘’字,万事强求不得,还请施主见谅!”

吕信看了看曲非烟,见小丫头一脸失望,念头一转,向方证道:“不知大师可否听过世上有一套观星剑式?”

方证道:“老纳孤陋寡闻,不曾听过此剑法!”

吕信心道:“你没听过正好,一百零八式观星剑式越到后面越是厉害,我便拿前面十二式来跟你换,想来这十二式也远非那什么辟邪剑法可比,看你老和尚动不动心!”当下微笑道:“在下有一套剑法名为观星剑式,共有十二式,我便拿这十二式与贵寺交换易筋经,不知方证大师意下如何?”

曲非烟心想:“吕大哥武功这么高,想来他的剑法肯定是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学,等我学会了大哥的观星剑式,日后行走江湖也便没人敢小看我了!”

“阿弥陀佛!”方证合什道:“施主说笑了,老纳并非贪图吕施主剑法,实乃施主与易筋经无缘,还请施主能理解老纳一片苦心!”

方生大皱眉头,不过却并非插话。两旁十数老僧老僧心下大怒,终于有一老僧忍不住喝道:“吕施主老生无礼,我师兄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施主为何还要强求,我少林各路武学博大精神,难道还贪图你那什么剑法不成?”

吕信也不理他,干脆直接问方证:“那要怎样大师才肯将易筋经借在下一观?”

方证道:“施主即与易筋无缘,又何必强求!”

“靠,看来不用强这老和尚是不肯就犯了,他奶奶的!”吕信心下也暗恼,飞快的思索了一遍,道:“不如我跟大师打个赌如何?”

方证道:“施主请讲!”

吕信道:“我们以武定胜负,若是我胜了,大师则需将易筋经借在下一观,如果是我输了,则任由大师处置,如何?”

“阿弥陀佛!”方证宣了声佛号道:“自古以武犯戒,恕老纳不能答应施主的要求!”

“他妈的,这和尚还真是迂腐的可以,软硬不吃!”吕信也心下暗怒,这老和尚还真是难缠的紧,当下冷冷道:“原来方证大师徒有虚名,江湖中人都道大师精研易筋经,一身内功已达化境,不想却是这般胆小怕事,不敢与在下动手!”

“阿弥陀佛!”方生听不下去了,宣了声佛号道:“掌门师兄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那便真是如此,施主何必苦苦相逼,我少林武学虽不敢自称博大精深,但也颇有独到之处,掌门师兄实是不想与师主伤了和气,请施主勿再相逼!”

吕信步步紧逼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们武林中人以武会友乃是常有之事,咱们点道为止,岂会伤了和气!”看了看方证,又道:“大师以为如何?”

方证愣了下,也觉无言反驳,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好吧,若施主能胜得老纳一招半式,那便是跟易筋经有缘,老纳也不会小气,自当借与施主一观!”

“你个老和尚终于肯上钩了!”吕信心下暗笑一声,长身道:“大师圣明,请!”

“请!”方证合什一礼,也站起身来。

大雄宝殿内甚是宽阔,两边的老僧起身站开,立时便让出数丈方圆,吕信将手中折扇插在腰间,方要起身,曲非烟一把拉住他,担心道:“大哥,这大和尚可比嵩山派的那些坏人厉害多了,你打不打得过他?”

“丫的,敢看不起我?”吕信暗自嘀咕一声,洒脱的低声笑道:“放心好了,我一定给你借得易筋经来!”说完拍了拍小丫头小手向场中走去。方证并非那些三脚猫可比,吕信虽有十成胜他的把握,却也不愿用折扇跟这老和尚过招,否则便显的太过骄横无礼。

方证也上前几步,在吕信身前一丈外站定,低宣了声佛号,才道:“吕施主请!”

“素闻大师内功已达化境,千手如来掌如神入化,还望大师多多指教!”吕信也不客气,随手一掌向方证拍了过去,意在引他出手。吕信知自己在武林中算是晚辈,这老和尚自重身份肯定不会先出招,因此也不罗嗦,随手一掌拍向老和尚胸前,引他出招。

不过,虽是空招,但吕信去势快如闪电,还是让殿内所有光头们吃了一惊,方证也是心下微惊,还来不及宣声佛号便向右险险闪了开去。心道:“这位吕施主不知是何来历,身法如此快捷,看来老纳当需多加小心!”

“手挥琵琶!”吕信长笑一声,去势不减,迅快变招,一式玄元十七式中的妙招‘手挥琵琶’闪电般的拂向方证胸前三处大**。

“阿弥陀佛!”方证心下暗惊,退已不及,忙使出一式‘佛光惠影’幻出千层掌影才化解了吕信那式玄奥莫测的‘手挥琵琶’,不过却已惊出一声冷汗。

不等他反应过来,吕信飞身跃起,使了一招普通的泰山压顶,运起五成玄元真气向方证当头压到。方证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磅礴真气当头压下,不敢硬接,忙足下力,使了一式铁板桥向后平跌出去,同时双脚连环踢向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