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股文的的破题也是很复杂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可以说明大概是怎么回事清初时,嘉兴县县试全案已定,惟甲乙二人文笔并佳,不能定案首,以《四书》之‘o’,命各作一破题。甲所破题曰:‘圣贤立言之先,得天象也。’乙曰:‘圣贤立言之先,无方体也。’乃定甲为案首。这个故事在李伯元《南亭四话??庄谐丛话》中也有记载。一则记其破题曰:“圣人未言之先,浑然一太极也。”又一则曰:“先行有言,仲尼日、月也。”还有的书上记载的破题为:“夫子未言之先,空空如也。”

是刘白羽写的是什么儒门道理么?不是,这本书封面就赫然写着内容,名叫【农务全书】!这口气实在大的惊人!全书两个字是可以随意用的么?张天宏本来想劝一下刘白羽,口气不要太足,不过后来觉得刘白羽是仙人转世,还是想看一看为好!

“这……但是圣人岂能和一般人一样?”

对此刘白羽无力吐糟了,刘白羽就不相信某人自称如来的老妈,和尚们会高兴!或许朱棣有别的用意,而且作为军事强人的他也压得住阵,可是等到明朝中后期政府控制力下降,这问题可就大了……

明朝末年的儒家乃至整个思想界,正处在商品经济剧烈冲击传统农业的时代,说的好听些叫百家争鸣,说的难听些叫群魔乱舞,各种各样的新思潮都打着儒家,复古的时代激烈碰撞,清代的考据之类在明代的新新儒生看来都是小道,博得不了大名的【当然一些偏僻乡下的老学究可能喜欢这种“纯学问”】

照他的吩咐从场院里取来了张田粪勺、藤筐、木铼、铁锹和木棍子,还有绳索。叫大家用粪勺和加长了手柄的铁铲从河底捞取河泥和水草。这种新奇的活动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刘白羽一问才知道,怪不得河泥这种上好的肥料没有农民来挖,感情就是二十一世纪众所周知的捞河泥堆肥在本地也是无人知道的。

“没地家里总有农具,菜刀,铁锅,劳力吧!真还不上就得给人当十几年没工钱的长工……人家还不见得喜欢你还呢!?”张田解释说

总而言之,理论上都是张天宏的土地,其实也不能全由张天宏做主,更别谈什么大农庄之类的大生产了,刘白羽想象中,自己摆平了张天宏就能推广各种各样的近代化农业生产,纯粹是拍脑袋胡思乱想的结果……

我什么时候给过张田一双好鞋子了?刘白羽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才想起自己“赏给”张田的那双变成泥球的解放鞋,就这种垃圾居然被人当成一双好鞋子,刘白羽也苦笑起来――说起来张田还算是村子里的首富了,怎么感觉和穷苦贫民一样呢。

“好吧,你帮我戴一双草鞋吧!”刘白羽敷衍道

“多谢老爷,我们夫妻一定好好为老爷效力!”狗儿娘感动的说道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作为一个在重点高中,重点班被应试教育毒害过的吊车尾学生,刘白羽自然之道,就算是天天考试,基本上前十名还是那几个人,或许中等生能爆发几次,至于后面的靠运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也还有办法,学得好的分个重点班,给更好的待遇,没了这些牛人,吊车尾们又会有动力不是么?这些现代的坑人,不,是管理办法,你们古人懂么!

“老爷,这动作太不好看了大庭广众之下扭屁股的……”刘紫琼小声说道,刘白羽没注意在刘紫琼眼里,扭屁股不是大问题,大庭广众之下扭屁股才是问题……

“后金白甲比汉人强也有限,我就知道关宁军的家丁不逊于后金白甲,真正利害的是后金抓的生女真奴隶,号称鱼皮鞑子的,几个人就可以捕捉大熊的,那才是真的厉害!”

怪不得,怪不得,明末明军动不动炸营,面对满洲人炸营,面对农民军炸营,甚至走着走着,自己就炸营了,原来是因为组织纪律性太低啊!不过呢,饭都吃不饱,纪律如何能抓得好呢?

“这些菜系你慢慢看,不着急学,肉脯,腊肠之类的你会不会做?大规模的做行不行?”刘白羽问道

刘白羽对明末很多社会不熟,不想再闹笑话的他立刻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便宜岳父刘善,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最精锐的,就是所谓的家丁,亲兵了,他们装备精良,只属于明将个人所有,是军官的预备役,甚至要改姓,成为上级的义子

“可是只怕对方是手眼通天之辈!”黄大力还是有点担心。

但是,比较倒霉的是,黄大力在回东江之前,几十人忽然遭到了上百精锐家丁的夜袭,事出突然,加上饮食被人做了手脚,毕竟那种上吐下泻的情况下拿起一把木棍还生生打死了三个东江军斥候的千夫长非人类不是到处都有的

“不瞒你说,我也是辽东人士,建奴屠城,鸡犬不留,还是靠着东江军的英勇,毛文龙大帅的高义,托了东江军不知名的几个士兵帮助,才让我逃出关外地狱,东江军上上下下都是我的恩人,你何必有所顾忌呢!”

“二老爷这哪里是找帮工,简直就是在行善举嘛!”张家管家可惜的搓搓手,他对我定的三斤野菜换一斤陈米的工钱一直有异议,认为五斤野菜换一斤陈米足够了,这个价格实在浪费。还给劳力们灌输了不良意识,往后人家都觉得野菜都能换米,不好好种地可就吃大亏了。

“诸位佃户,诸位乡亲,你们的债务都被张老爷转给了他的结拜兄弟刘老爷!刘老爷心善,请诸位吃饭,说一下这债务怎么还!”

“哪里还不是一样,至少做护卫还吃的好些,这年头老老实实的农民如何,被主家逼死,官府徭役累死,土匪强盗杀死……又有几个活过四十岁的?哪里有几个有兄长的运气?兄长在张家不过一打杂的奴下之奴罢了。现在转眼间是半个管事呢。我都羡慕兄长有这样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