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般人以为这个通房大丫鬟就是小蜜之类,实际上呢,通房大丫鬟这个职务更类似大内总管差不多,一般是沟通管家和主人之间的桥梁,如果是小门小户,很多时候还要替代管家账房之类的职能——换句话说就是万能类型的职业经理人!

“去,去个屁呀,你说的那个世界,怎么好像就是无限恐怖哪!”刘白羽刚想点头,才反应过来,顿时就出口骂街,什么位面商人公司,位面商人自己的家啊,这分明是贩运黑奴的路数啊,而自己就是黑奴啊!

刘白羽自说自话的yy着,让位面商人的公司客服一脸囧字,说实话,因为能成为位面商人的体质是几十万分之一,自然一个个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目空一切,不过象这位一样自我yy到忘乎所以的,公司客服还是第一次见到

确实是足金镯子,而且分量十足,足有二两重,刘白羽不知道这年代彩礼的标准,他觉得现代娶个一般的女孩还得几万块呢,而刘紫琼这个档次的,价值千万别墅加宝马跑车还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呢,几万块的金镯子算得了什么?再说现在我一天就百万左右的进账,还差这三瓜两枣的?

“这是老爷赏赐的?”刘善看的眼花缭乱,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嘴问道刘紫琼离十五岁生日还有几天,还是小女孩的心思,于是也凑上前来,只是她看了一眼,却也是花了眼

“多谢老爷赐名。”刘善领着女儿磕头道谢,不过心里想着老爷对女儿的眼神,心神却是安静不下来

“如今到我这里当差,你心中可愿意?”刘白羽放缓了声音问道。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张天宏就让内宅的仆人来拜刘白羽这个二老爷,这架势把现代人刘白羽彻底震住了,这时候刘白羽才知道古装剧多扯淡了,仆人对主子弯腰就算了,是要跪下磕头的!看着一个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男少女跪在地下,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口口声声说是二老爷,还要自己点头才能起来,刘白羽心中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只是员外夫人尝了一口,觉得可乐该是一种汤药,所以即使刘白羽说这东西对员外的病情没什么用,还是把这些东西都没收了

这就是管家之类的掌事伙食了,没啥可说的了,这就是碾压了,溪水边立刻引起了一阵姑娘,大娘们羡慕的啧啧声。最近这几年不是水灾就是旱灾,今年附近一向太平的伏牛山又来了一伙好汉,自称过天龙,四处替天行道,杀富济贫——其实就杀农家的富救济自己罢了,所以一般人家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现在青黄不接的当口,各家各户的老底都快要没了。能混着杂粮米糠喝碗稀饭应付已经是张府下人里大多数人家的常态了。

不过这还是张老爷心善的结果,村里所谓的自由民更惨,有的人家从月初开始就不得不从外村高利贷那里借钱买米了,县里比别的县好些,也发了些救济米。不过这米是淘下来的陈米,自然质量很坏,要在过去十几年的好年景。那是连猪都不愿意吃的粮食。但是现在也得吃,只是这种淘下来的陈米就是拿来熬粥也顶不了饿还算能忍受,而且据说还得身子骨不好的几家做了病,上吐下泻的无钱医治,倒是把命都赔上了,所以对狗儿娘的羡慕可不是仅仅表面上那一点。

狗儿娘自然明白这一点,似乎被这样的气氛所陶醉――她身份相当低,难得成为“溪边座谈会”的主角,继续吹嘘着在刘善老婆家吃饭的见闻。

刘善老婆家的这顿饭实际就是按照刘白羽工作餐的理念做的。当然刘善时刻记得不要给主家浪费钱,结果远没有刘白羽工作餐的理念那么考究,甚至比2014盒饭还要差一些。刘白羽拿出的崭新大米被刘善夫妇在张府换成了陈米不说。里面的一个菜的肉生生配了七个菜,不过因为蔬菜很便宜,菜都是按照标准来加的。

这标准按照2014标准只能引起工人们殴打黑心老板,但是在本时空,已经是张府下人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豪华配置”,许多人过年也未必见到这么多肉呢。

“哎呀,刘善两口子可发达了,您说不过事情,吃什么肉啊,非得让我吃,说是给我面子,那肉好肥啊,全是油水!哎呀,作孽,作孽,享福的都作孽呀!”

狗儿娘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撒谎,还特意让几个老妈子去闻了闻她嘴上故意没擦干的油脂——其实不用她说,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早就闻到了,一个个都偷偷的砸吧嘴,免得口水流出去!

正好张德宝路过溪水边,眼见着狗儿娘又在吹刘善两口子,他心里一阵光火:一个最底层的奴才翻身到自己一个家生子头上去了,这是乾坤颠倒!原本他对这两口子就看不顺眼。特别是他们被刘白羽收用之后,还隐隐约约觉得没眼力的被选中,只能是捧得高摔得惨。可是自从他们风风光光的回来之后,他就满心的不自在,总觉得刘善二口子“不该这个样,至少不该发达成这个样”

“不该发达成这个样”,具体应该什么标准,张德宝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每次一听到有人说这二口子日子好过,他心里就来气。现在听到狗儿娘又在吹嘘她家吃肉,忍不住说了一句:“咱们当奴才的吃这些花哨的东西做什么?不过事情,吃什么肉,白糟践东西,要有报应!我看刘善家这样下去,早晚被刘老爷扫地出门!”

张德宝咬牙切齿的一番话,让一溪的女子们都有些吃惊。这溪水边女人之间聊天,男人向来是不闻不问,更不会插话。他这“放大炮”一时让众女人都蒙住了。而且这奴才之间,相好的私下说说别人坏话也就是了,大庭广众之下说坏话本就破了规矩!而且还是近于诅咒的扫地出门!

张德宝开了这一炮,也觉得不大妥当――和女人们一般见识做什么?而且自己是家生子,和刘善一家计较,白掉了自己的“身份”。更是觉得都是狗儿娘挤兑自己,气鼓鼓的转身就要走开了。

“自己没肉吃的命,也见不得别人有命吃肉!”忽然身后那群女人中间有人轻声骂了一句。听声音大约就是狗儿娘。张德宝顿时气得脸上筋都胀了起来。但是却没法发作――他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参合女人们说闲话本来就不对,和女人吵架传出去给家风严谨的张老爷知道了,只怕打一顿还是轻的,搞不好就直接没了差事可就完了,自己家的孩子也是不少啊。

没办法,张德宝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家。却又遇上了窝心的事情,张德宝想着。儿子柱子的媳妇在作裙上拍了拍手,说:

“阿爹!家里这点米不够了,连去年的大麦粉都快光了……”

“张老爷发得米呢?”

“总共只给了三十斤米,还是几个月的阿爹和柱子还得做活,都得多吃才挺得住,剩下的一点,一家子妇孺能吃多少?”

张德宝也想不出办法,街上的米,可是一斗三钱的价格,而且还一日三涨,缺斤少两,是他们家绝对消费不起的。家里的几个钱,还得留着要紧的时候用。往年这个时候,张老爷借一点,柱子媳妇到娘家借一点,再去街上相熟的店里赊一点,这一个月好歹能混过去,只要过了青黄不接的这时候,就算是熬出头了。

但是去年的旱灾弄得家家户户都是穷精光,张老爷也早说不能借了,柱子媳妇家虽然比张德宝好一点,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想借也没地方去开口。街上相熟的店铺如今也不肯赊――一场灾荒下来吃了太多的倒账,能继续开着就是命大了,哪里还敢赊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