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慧玲便从里屋出来,嘴里还道:“以前不都是你自己收的吗,又不是不认得你不给你……”

“未必有多少钱,一本书你还能指望赚个几亿几兆的?想得美啊你!”

“就是就是!”冯丽还有证据,“我看李叔叔跟一个漂亮阿姨那天在楼道里就是的,先搂了肩膀,就亲嘴了,你搂了姐姐肩膀,肯定是想亲嘴!我要不进来的话,你们就亲嘴了。”

最后冯倩作出了评判:“你有病!”

但对于个人来讲,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其实很多都是一辈子都用不上的,所以“术业有专攻”才是正道。

汪新觉不着疼,便也不反抗,任他捏着,只笑道:“肖叔,什么事不开心呢?”

关于严新,最终的结果是在学校已经开学近两周的时候出来的,徐州电视台的跟踪报导节目做了很多期,对严新和那些“托儿”的审讯过程是一部分,还有很多是各地传来的关于严新招摇撞骗被揭的消息。

虽说是那些托儿们不一定全部都是直接残疾之身出现,也有可能是等那个带功报告开始的时候临时装扮,但早开始调查肯定能查出些端倪。就算是这两天在旅社车站没什么现,不是还可以去会场吗,看到有残疾人要进场就上去碰碰撞撞找茬儿,就不信那些托儿不露出马脚,至于会不会撞到了真正的残疾人——在这点上至少肖成龙不会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陈淑美当然是非常生气:又不是不让你玩,每天不是能玩一个小时吗,有时候时间还更长的一点呢。但你得学啊!这是学习机,上千块钱的,正常人最少一两年不吃不喝才存得下来,不是什么便宜玩意儿……

对这些“气功大师”有需求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当然是病人的需求最为强烈,他们出于逃避痛苦的目的,会不自觉地使用各种暗示的方法,从而减少忍耐的痛苦。

肖成龙在媳妇面前显摆了一下,笑容可掬地问汪新:“小新哪,有什么事尽管说,你肖叔在这一片儿人家还是挺给面子的!”

汪新苦笑:“您想一想,大会堂能坐多少人?谁下功就能把那么多人病全治好?他是神仙吗?要是真能治好,医院不早关门了?”

但在前一世用惯了多任务处理的窗口*作系统的汪新现在用dos感觉不太爽了,尤其郁闷的是:在QuickBasic编辑器下复制的东西关闭了QuickBasic编辑器之后就没办法复制到ed下面了……

停了一下,汪智又道:“清明的时候你要是星期天,也家去看看,认认地儿,你现在反正也是小学,功课又不重,不是星期天请天假过去也行啊。”

汪智应道:“没呢。”

所以汪新来练拳的时候,比起以前就多了些观众,都是段庄一小的学生,住的不远的,以前见汪新练拳没怎么在意,现在汪新的“神功”在联欢会上一亮,大家就来了兴趣了,有些更是把汪新当成了偶像崇拜。

“还是别讲。”旁边一个老师笑道,“大家都不明白,这样才会觉得你的节目好看吗。”

编本技术性的书,这可跟思想领域没关系了吧?而且又有可能赚上一大票,这事儿不干还能干什么去?

“可以。”汪新点了点头,“今天很不错吗!”

肖成龙瞪眼:“学习机跟游戏机不一样吗!别以为我没听过,咱们这片有从香港捎来学习机的,就是天天玩游戏,学习什么了,你别想哄我!学习成绩才刚好点,又想玩了是吧?”

但怎么讲道理也没用,怎么打也打不好,后来陈淑美就想这孩子这样纯粹是他爸带出来的,更是连肖成龙也烦上了。中午肖成龙满头是包的回家,涂碘酒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道是那小龟孙下手真狠嘴巴真妈*损之类,听清楚了事情是怎么回事的陈淑美忍不住就骂了自己男人一通,然后气了一下午才想出个问题——让肖斌多跟汪新玩,不是说近朱者赤吗。

为了少受点儿语言轰炸,汪新很明智地以“嗯嗯啊啊”、“知道了”、“我错了”、“以后一定不再犯”之类的话语敷衍着赵秀慈,但赵秀慈不知道他的想法啊,只觉得虽说今天可能冲动了点,但一跟他说明了道理这不还是一样的乖着呢?

这让肖成龙很不爽:“怎么了!妈*他老实,我儿子不老实啊,肖斌他就不敢对我说谎,说是这个什么……张自力!那就是他!”

这个说法又增添了冯倩对他的一些崇拜之情。但实际上,便算是现在有来自十年后的动向,对于汪新来说,又能叫“新”了?他爱买就买,本不用找任何理由,偏生配着一副严肃的脸编了这么句话出来,这可不是在逗自己玩吗。

汪新立刻回道:“不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怎么能短时间内弄到足够雇人的钱呢?等我靠写东西、靠家里的小店存够做事情的钱,机会已经过去了。”

回到家中,孙慧玲免不了把汪新数落两句,虽说知晓这孩子平时懂事,但为人父母总是要为其*心的,这天都黑了还一个人往外跑,让孙慧玲怎么能当啥事没有呢?汪新听着应着,表现一如既往的乖巧,吃完了饭,便去玩学习机去了。

又有人搭话:“那还不都是看小孩份上,他嫂子一走,两个小孩没娘,谁疼他们呢,振东家的哪里舍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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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新那个窝火啊,恨不得把桌子掀了。但爸妈都是好脾气,不是乐意惹事上身的人,作为儿子,自己总也得顺着他们些——我忍!

完了,肯定没有好分数了。

“妹子!”汪新伸手去摸冯倩的额头,“没烧吧,今天怎么了?”

“你肯定看到了,就是不承认,你说谎。”

幕后:来了!

而冯倩对此作出了一针见血的评论:“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最能装啊!而且在别人都知道你真面目的时候还能装得下去,厚脸皮、假正经!”

汪新立刻翻了个白眼,把左手背往右边脸上一贴,右手松了冯倩的手,照着左手打了几下,啪啪作响:“叫你多嘴!”

“行了,我不说这个了。”看着妈妈的脸色不好,汪新赶紧转过话头:“我就说啊,咱们把店开得大一点,陈叔家那门面房就行,摆得宽敞一点,货也多不了多少,不是要多赚多少钱,钱是小事,够花就行,我就想说,妈,他们不想让你好受,咱们自己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舒坦点吗,干什么要自己受罪供着他们呢?”

就算这一世的冯倩再聪明,毕竟因为年龄问题没有啥社会经验,所以还保留着孩童的天真和轻信,加上这两年来汪新在她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自然是汪新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陈叔,话不能这么说。”汪新道,“大家一起玩,当然是图个开心,陈正理被弄哭了,这在我们是有错的,自然是要来给您请罪,给他道个歉才好……”

男孩子们相互看着,却没人响应,在他们看来,跳房子跳皮筋跑电树当然没有学武功好玩,学武功能当大侠呢,你看人家少林寺、还有鹰爪铁布衫那些电影里面的人,多厉害啊……

这话传了出去,那自然是又让人们觉得这小家伙乖巧懂事,汪新不小心又做了件能让家长们说出来教育自家孩子的事情。

于是汪新就把刘福生推到凳子上坐好,很干脆地照他膝盖上磕了三个。

汪增富一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她今天下午没干活。

汪新抹了抹眼泪,瞅着旁边几个人里多有平时谈论汪增富两口子怎么对待儿媳的,胆气就又壮了十分,嘴里更是不饶人,家里的事情翻了个底了掉——他可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乡间地头、路上碰到的,大家几句话一聊,便有很多人得到了个消息:西淮村汪增富家的那个孙子前段时间生了场病,然后一下变聪明了,才三岁不到,就能自己看书翻字典,还听说他把几个初中生都难住了,初中生都没他会的多……

但汪新怕赵仙姑把这话直接说出去有可能起到不好的效果,便与她继续商量,怎么样先透出个一两句引起他人注意,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把这编造的故事一点一点的漏出来……

她平日里这个时候可是不愿意出门的,地里的活儿都是让汪新的妈妈孙慧玲去做,她们姐俩都嫌热嫌累,汪增富也舍不得让她们吃苦头——今天倒是奇怪了,肯定是有事!

汪涵是个孝子,工资除了日常开销几乎全都补贴家里,而且每次周日回家也都很勤力地下地干活——这是疼老婆,因为地里的活基本都是孙慧玲在干的,而家里的其他人除了农忙时,都不怎么劳累。

远远缀着的几个朋友赶紧冲过来,将她扶起身,觉她满面通红,额头滚烫,手脚却是冰凉——明显是病了。

在申振钰的印象里,“出名的‘大师’不下1oo个,不出名的1ooo个也不止。”

多孝顺的闺女啊!汪新冷眼看着,在心里哼了一声,却是打定了主意——你敢动我爸妈一下,我就让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