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烘培咖啡豆,带有花香,浓度和酸度都比较刚好。”

二月的天,灰蒙蒙一片。

他看到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

不过今天的客人却不是平常那些附近的上班族。

“怎么回事?”看着那些不断涌进的客人,白云好奇的问。

“听说是附近办了展览。”他回吧台端咖啡,把单子拿给她。“三号桌要两杯拿铁、一杯摩卡。”

她手脚俐落的煮起咖啡,却还是有点应接不暇。

结果这一天下来,两人忙昏了头,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九点多,人操散去的差不多了,她才有办法喘一口气。

“你还好吧?”他收了另一群离开客人桌上的杯盘回来。

“嗯?”白云洗着水槽里的杯子,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脸色不太好。”

“只是有点热。”她扯出一记笑“可能刚刚人太多了。”

虽然有点怀疑,他还是接受了她的解释,回身继续做事,但过没两分钟,她正要将擦乾的玻璃杯放回架子上去时,突然眼前一黑,往后倒去,差点撞到后面的橱柜。

“白云?”他吓了一跳,紧急抓住了她。

“没…我没事…只是太热而已…”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想站直身体却只觉得浑身发软。“冷气是不是坏了?”

冷气坏了?

他一怔,见她情况不大对,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一摸之下,差点冒出一句脏话。

平常看她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变那么迟钝?

他抓了她的车钥匙,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有些恼火自己怎么没早点注意。

“喂,你干什么?”白云一愣,见他抱着自己绕出吧台,拉着他的衣襟道:“放我下来!你带我去哪里?”

“看病。”他压抑着没来由的怒气,往门口走去。

“看病?”

瞧她一脸茫然,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笨蛋,你发烧了。”

“发烧?”不是冷气坏掉了吗?她眨了眨眼,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倒是瞄到了店里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的客人,不觉又拍着他厚实的肩膀,要他停下。“不行,店里还有客…”

他停下脚步,瞪着她看的眼有些凶恶,她看见他眼角在抽搐,害她不自觉地停止抗议,然后他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凶狠笑容,看着那些客人非常有礼貌的道:“抱歉,不

好意思,本店今天提早打烊。”

他话还没说完,店里剩下的那三四位客人就纷纷自动靠过来结帐。

“不用了,算我请客。”他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客人们乐得高兴,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

“喂,你…”白云出言抗议,却被他堵了一句:“你扣我薪水好了。”

他一脸毫不在乎的边说边抱着她出门,将她放到金龟车上后,没让她有机会说话,就回店里去拿她的皮包,然后拉下铁门,上车载她去医院。

践锐践

她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风月大陆

生气?尴尬?羞窘?

瞥了眼塞进这小车里显得更加庞大的男人,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要怎样反应才算正常。

很少被人这样强制去做什么事情,在脑子依然还有些茫然之下,她就这样被他带去医院看病打针之后,又被他塞进车里载回家。

也许她应该反抗一下,像是说她没事可以自己开车回家之类的…

不过在早先她刚说完没事就昏倒的前例之下,他大概不会相信,加上她脑袋还有些昏沉…虽然她有点怀疑昏沉是那一针制造的效果,而不是她发烧…所以她就继续保持沉默。

她真的发烧了吗?

将额头靠在车窗上,她想…既然护士这么说、医生这么说,而且冰凉的车窗感觉起来还挺舒服的…所以,大概是吧…

下雨了,雨水打在车窗上。

刚刚在医院的洗手间拿下了隐形眼镜,现在看什么都不太清楚,她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形成白色的影子,外头更是变成蒙蒙一片。

收音机里播放着一首抒情的流行歌曲,她有听过,却想不起来是谁唱的。

谁呢?

眼皮渐渐有些沉重,雨声浙沥和音乐交杂着,街上霓虹闪烁,橱窗里穿着新一季春装的假人似乎跳起舞来。

她因为那景象弯起嘴角,意识逐渐模糊,她却知道那是假的。

在作梦吗?

大概吧?

践挠锐

“白云,到了。”

停好车,他回身叫她,却发现她头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白云?”他试着再叫一次。

“嗯?”她只微微应了一声,双眼睁都没睁。

“你家到了。”他说。

“嗯。”她又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