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杯盖从屋内扔了出来,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正中目标,咚的一声敲中小丫鬟的脑袋,疼得她龇牙咧嘴,抱着脑袋在地上。

春阳温暖,湖水却稍嫌冰凉,寒意从脚尖往上窜,冷得她全身一抖,猛吸一口气,在原地乱跳,踩出一朵朵水花。

这么昂贵的茶叶,即使在钱家,也只能偶尔尝尝,哪里会像南宫家,随意端出来让她这个客人享用。

她求媳心切,看到儿子怀里抱了个女人回来,立刻心花怒放,迅速的办妥一切仪式。哪里知道忙中有错,不但救错人,还娶错新娘。

银银举高双手,舒畅的伸懒腰,才神清气爽的溜下床,在屋内绕了几圈,摸索四周,思绪也一刻不停的转了起来。

“救火啊,快来人啊!”四月楼的掌柜李达颤抖的叫嚷着,脸色白,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讨厌我吻你吗?”

他反复轻咬,黑眸笔直的望进她的眼底,不许她挪开视线。

“唔,不会。”

她轻咛一声,粉脸娇红,虽然嘴上没回答,但是声音与模样,已经给了他最满意的答复。

“还是,你在京城里另有意中人?”

这个猜测,让南宫远全身僵硬,冷静荡然无存,全转为残戾的愤怒。

辐射而出的怒气,把她团团围住,她就算是再迷糊,也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回答。

为了平息来势汹汹的愤怒,她用尽全力的摇头,差点没扭伤了颈子,心里偷偷怀疑着,要是她真的在京城里有情郎,他会不会快马直奔京城,把那个倒霉的男人剁成十八块。

“很好。”

他满意的说道,大手继续在她身上寻幽访胜。

很好?好什么啊?!

银银在心里嘀咕着,小手握住他的手腕又拉又扯,想把上的魔掌拉开,不愿让他继续占便宜,捏握着她的——她的——呃,“那里”——

“那嫁给我有何不妥?”南宫远却拒绝松手,单手擒住她的手腕,轻易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将她摆布成格外诱人酌姿态。

这么美丽的小女人,都娶进门了,哪有退还的道理?他乐意将错就错,不准备“退货”。

“呃——”

她看着南宫远眼里的坚决,直到此刻,才发觉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要娶她为妻,压根儿就不管那件婚事不是一桩误会。他这种男人,一旦下了决定,就绝不会更改,当他决心娶她为妻,她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来,把她逮回去。

逐渐看清,南宫远那温和的模样,其实全是假象,他的真正情绪,总潜藏在他内心深处,一旦奔泻而出时,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毕竟她不讨厌他的吻,抱着他睡又好温暖、好舒服,简直让她上了瘾。要是拒绝这桩婚事,没了他的怀抱,她会不会就难以入睡?

正在思索着,她的身子陡然腾空,的力量一转,就将她拎进了卧房,抛回的红木大床。

“啊!”

银银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南宫远亦步亦趋,也跟着上了床。那高大的身躯,让整张大床瞬间变得狭隘。

“呃,你要做什么?”从那太过炙热的眼神判断,她敢肯定他绝不是上床来乖乖睡觉的!

“让我们的婚姻名副其实。”

南宫远说这件事时的口吻,就像是提议再多喝一杯酒般平淡。

她脚踝一紧,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还来不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你、你、你别开玩笑了,快点放开我——”健硕的男性身躯紧密贴合着,让她难以呼吸。他压得那么紧,两人之间没有半分空隙,她可以。听到狂乱的续声,却分不清那是谁的续。

她紧张极了,忐忑而不安。只是,她也分辨得出,那种情绪并不是恐惧。

即使南宫远泄漏出男性的侵略意图,她心里也没有半分胆怯。在内心深处,她隐约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唔,乖乖听从南宫远的意思,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先别说他不会允许她拒绝,光是想到离开这儿之后,就将与他形同陌路,她的胸口就像被细针穿刺,有着一阵又一阵帝痛。

原来,她的心在不知不觉间,也遗落在他身上,要是与他断了音讯,那就像是从此遗落某种最珍贵的东西。

“我没有在开玩笑。”他勾唇低笑,将她颈间每一寸肌肤都咬遍了。“银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宽厚的掌滑入衣襟。

“嗯!”强烈的快感,让银银嘤咛出声,难耐的拱起纤腰,小手抓紧身下的丝绸,十指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放开我啦!”

她小声的抗议,脸上烧红。

“你不能期望一个饿了许久的人,会放开嘴边的美食。”笑声震动他的胸膛,结实靛魄熨烫她的周身,这样的感觉,她已经逐渐觉得熟悉。

她发出一声,努力想退开,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