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娃用一根布带将残废的左臂吊在脖子上,这小子属于阴险恶毒的人,从他那暗地里袭击柳正彪一铁锨的事上就可以看出来,现在他很少惹是生非,而是几乎足不出户,整日思索着怎么报这深仇大恨,但他一想起柳正彪那凶狠的狼一样的眼神,浑身不由自主地暴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架鹰”的左臂也隐隐作痛起来,正面交锋他怕得要死,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柳正彪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取了院子西墙底下,抬头望了望高墙外那淡蓝色的天空,稀疏的云朵在空中没精打采地飘浮着,阴不阴晴不晴的天气罩得人心里闷。

王井河抬手推了推眼镜,望着台下那些充满和渴望的眼神,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每个人生来应该是平等的,大家说是不是?”

看着花姐姐走了,张可允拿起那叠资料仔细地看了起来。先是对a公司的简介:a是全球最大的直销公司,历史悠久,……。然后是对公司产品的特性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还有和其他同类产品的对比试验,以证明其产品质量前;再就是价格对比。张可允一看这些产品的价目表大吃一惊,牙膏竟然几十块钱一!这谁买的起呀,可是看了产品示范的对比说明,却显示一点都不贵,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产品,都给他一个感觉“贵,真贵”,不管怎么和同类产品进行性价比的对照,张可允都觉得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关键是看作画者的胸中有无成型的竹子,张可允现在的胸中和白纸一样,他象一个无头的苍蝇一样撞进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在这扇窗户前,他看到了以前书本上的生动描述。

“栽下梧桐树,招来金凤凰。”事业就是男人的梧桐树,如果梧桐树根深叶茂,枝杆参天,金凤凰自然会大群大群地翩翩而来,撵都撵不走!

高欣然一坐下来,王立臣就觉得一股少女特有的清纯体香,淡淡地钻进了自己鼻子,他有些迷醉的感觉,不由得微侧眼光瞄了同桌一眼,“哇”,只是一个侧面,他就有些惊呆了的感觉,就象焦大看见了薛宝钗一样,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值班老师看着他的升学考试成绩单一连串地咂舌:“啧啧,了不得,在这里也能排到前三名。”不过称赞完后的一声惋惜长叹给了王立臣当头一棒:“按教育局划片规定,你不属于这片,不能在这里就读。”王立臣一听当时就急了:“老师,那该怎么办?”值班老师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交跨区就读费六百元,第二个是校长特批。”

柳正彪沉稳地站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院子里,今天要有一场血光之灾。要是别人,可能就害怕了,有些人就有这些毛病,没事时吹得五花六花,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行,但一旦真的较起劲来,或是需要动真格的,他就比十月的茄子还蔫!

其实自己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因为从小星拒绝他毛毛躁躁的过份要求时,他就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所保留,其原因应该是她不想过早地给了她,至少在她跃出“农门”的理想在没有完全破灭之前,这个他能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自己的想法是只要她没有上大学,那么她肯定是自己将来的媳妇,这个他有十足的把握。

“想死我了,星星!”柳正彪把痴迷的相思化作了激烈的行动。

管长清是三连副连长,准备训完新兵后再上一个台阶,由此,他非常注重新兵的训练成绩,这也是他升迁的一个筹码。在a团,由于训练新兵是一个苦差使,而且容易出问题,所以新训干部一般都是由一些要求进步的副职担任。

做完体能训练,汗津津地钻进被窝,那真是拔凉拔凉的。更为缺德的是不等你把被窝捂热,叫魂一样的紧急集合哨就响了,再起来穿衣服,打背包,然后下楼集合来一个五公里长跑,每晚上不下三四次,好多新兵累得站着都能睡着。

在他第一次提干失败后,营教导员郑天昊找他谈心,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例行公事的安慰,无非是正确对待组织决定,服从组织安排,放下包袱,不要让消极的情绪影响日后工作等等,再后来就谈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了。

再看看三秦的人,身居六朝古都之地,八百里秦川令这片土地上的人丰衣足食,而且地处中国的正中心,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当年小日本从黑龙江一直打到海南也没有进入潼关,为此这里的人们只要有一口饭,绝大部分都不愿背井离乡,守着一亩三分地,孩子老婆热炕头一呆,没事时大吼一阵秦腔,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他父亲也一样,比如说一块钱三个鸡蛋,七个半鸡蛋多少钱,当别人还在心算口算,或是拿个土块在地上列式计算时,他父亲一口就能说出来,不服不行。

柳正彪惬意地将双手交叉在脑后,身子向后靠在了墙上,双眼慢慢地闭上,那令人心醉的往事浮上心头。

陈小星的父亲陈炳三听到叫声,腿脚软地从院子走了过来,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车娃说:“车娃呀,你就放过小星吧,你比她大了整整八岁呀!再说了她还正在上学,准备明年考大学呢。”

人在痛苦的时候,经常不由自主地回想美好的时光,好象这样就能把痛苦有所减轻,但其实恰恰相反,从美好再回到残酷的现实,痛苦就会加倍。

那时的大学生是天之娇子,是毕业后国家管分配的,可以说考上大学,尤其是对农村的孩子来说,就是端上了国家的铁饭碗,把头伸进公家的的粮仓了,也是全家人,有的地方甚至是全村人的骄傲。

“哈哈哈”车娃一阵狂笑,吓得陈小星浑身一激灵。

这时斗娃凑近陈小星的耳朵说:“你让我们兄弟四人一人弄一遍,这就是办法。”

“那可不行,你们要这样我就要喊人了。”陈小星一听,魂飞天外,原来这几个牲口想毁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不行?那就由不得你了。”量娃说着一把将陈小星左胳膊抓住,这时载娃也控制住了她的右胳膊,斗娃揪住了她的头,淫笑着说:“大哥,你来吧。”

陈小星被摁得跪在了车娃面前,车娃早已将那根没用的水龙头掏了出来,对着陈小星叫道:“你喊,你使劲地喊,把你吃你妈奶的劲都用上,有啥用?全村人都赶庙会去了,再说了,就是有人听见,谁敢进来?谁进来我弄死他,快张嘴,让哥我美一下。”

残疾的身体往往会导致变态的行为,此时的车娃就象太监逛青楼一样,不能也要意淫,总之不能白来。

陈小星一看见那根肮脏的半截猪肠子,哪里肯张嘴,吓得“啊”地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斗娃一使劲,将她的头摁向车娃的裆部,陈小星只闻得一阵强烈的尿臊味,同时还有一股难闻的腥味,一根蔫黄瓜样的东西蹭在了自己嘴上,她强烈地反抗着,将头扭向一边,同时大声喊救命。

载娃顺手摸过一条毛巾将她的嘴堵了个严实,骂道:“贱逼女子,我让你叫!”

车娃看着挣扎不休,但丝毫不能动弹的陈小星笑了:“尝尝哥哥的春都火腿吧!”他将那根管子在陈小星的脸上慢慢地蹭着,闭上眼睛进入了爽快的意淫境界。

陈小星呜呜地哭着,无力地扭动着身子。

过了一会儿,车娃睁开眼睛:“啊,真他妈的难受,我日柳正彪他老先人!”说完拿着朝陈小星脸上一抽。“行了,该你们了。”车娃说完把那玩意收进了裤子里。

剩下的三兄弟一听此话,“嗷”一声开始了行动。

量娃一把扯开陈小星的上衣,载娃则把皮带松了下来,斗娃冷冷地看着。陈小星拼命地挣扎,但在这四个野兽般的人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终于她象一根被退光了皮的葱一样,干净的处子之身暴露得一览无余。

载娃迅退下自己的裤子,一下子将陈小星扑倒在地上,量娃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着,但手并没有闲着,而是一只摁住陈小星,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强暴地揉搓着一团软肉,斗娃并没有参加,机警地走到院子里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再次返回屋内,关上了屋门。

不多时,陈小星一声凄惨地闷声呜咽,载娃进入了温润的天堂!他拼命地耸动着,量娃狠劲地揉搓着,车娃在一旁淫淫地笑着,斗娃早已撑起了雨伞。

随着一声爽的怪叫,载娃屁股抽搐了几下,趴在了陈小星身上不动了。

车娃在一旁说:“吃够了下来,别不撒尿还占着坑,叫三弟也尝尝鲜,他妈的个猴日比,反正肉烂在一个锅里!”

斗娃迫不及待地提枪上阵,量娃一见自己该有所行动了,于是一低头,张嘴咬向陈小星胸脯……

三个小时过去了,车娃兄弟们终于泄了心头的兽欲,看着一身细白嫩肉的光身子,车娃说:“小星啊,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柳正彪,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先歇着,哥走了啊!”伴着无耻的淫笑,四兄弟扬长而去,斗娃出了大门后,还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陈小星已经麻木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掏出了口中的毛巾,慢慢地擦着脸上的污物,那是斗娃最后关头全部喷在了自己的脸上,擦完脸,她想站起来,但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挣扎着扶着身边的椅子站了起来,天越来越热了,可是陈小星却感到自己置身于寒冬三九,从内向外冒着冷森森的凉气。

他步履蹒跚地打来一盆水,慢慢地洗了脸,倒掉水再打来一盆,矮身坐入了水中,她流泪了,如泉涌一般,她拼命地洗着两腿间,虽然又红又肿的部位疼痛难忍,但她已经顾不得了,也感觉不到了,她要洗净这洁白的身子,这个身子是属于柳正彪的,那个天杀的柳正彪,你在干什么呀,咋不回来救救你的女人!

她在心里嚎骂着,胸前的两点红肿渗血,那是量娃那个性无能用嘴征战的结果,她不停地换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她也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洗完后,她找出一碎花上衣,慢慢地穿戴整齐,这身衣服是在汉武帝陵初次倒入柳正彪怀里的穿戴,她满意地看着碎花布上衣,眼前又晃出柳正彪那最亲最亲的脸。

她起身用地上被那四个禽兽撕烂的衣裤,将地擦干净,然后把它们收拾在一起,放进了灶膛,慢慢地划了一根火柴,那些耻辱的见证不一会儿变成了干净的灰烬!

愚蠢的她替四个禽兽销毁了制裁他们的唯一铁证!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眼睛已经干涸,只剩下麻木而呆滞的目光。

终于,她打定了主意,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认真地写着:“亲爱的彪……”泪水伴随着纯蓝的字迹,洒满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