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招并不高明,如果遇上其他贪财的人可以一笑了之随意纳之,但他遇上的是金箭令,金箭令可不管他那一套,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勒令刘新雨返还该项链。刘新雨能理解么?不理解呀!可不理解金箭令这么要求了,她能拂逆金箭令的意思么?不能!于是两口子之间的战争生了,尽管刘新雨使出的招全是夫妻之间的绝招,说出的话也是“新时代”市场经济形势下最实用的话,但最后的结果还是金箭令胜利了!这就是金箭令的过人之处!

那边,宫占北纠集人马触角伸向评标各个领域,为海中浪和路万里们摇旗呐喊宣传鼓动,试图在评标会上让路万里一举夺标,而宫占北自己则为了力排众议给其他的投标者致命一击做准备。真可谓机关算尽!

路万里把到济南来以后的所见所闻以及对银练立交桥的考察情况向海中浪做了详尽的汇报,白晓丹也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路万里哈哈一笑:“能不叫么?不过你知道了,宫厅一定也知道啊,哈哈……”路万里这么做是有一定深意的,他已得知宫占北马上要提正厅,不直接叫他是给他一个感觉,这种感觉就是高高在上,不容易请到;另一方面,也给丁男一个感觉,看哥们的面子多大,路万里真够朋友,越过我的顶头上司直接找我是给我一个很大的信息,我与路万里的关系,与路万里和宫厅的关系不相上下,嗯,有意思!

这一餐,全家人吃得其乐融融,邓树南也和路万里喝了不少的酒。哥俩摆谈了一些有关东北的奇闻佚事,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当然他们也话说三句不离本行,从东北的建筑市场,到东北的改革开放,放眼全国的市场经济,他们都为祖国的大好形势热血沸腾,也为工人下岗东北工业的振兴而忧心忡忡。临近春节了,路万里不敢久留,吃完饭,在邓妈妈的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蹬车向山东老家奔去。

梨园春很乖,用清澈纯真的眼神看着我说:“万里,我相信你!”我的眼睛尽管有些闪烁,但还是坚定地凝视着她,向她使劲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们二人相识了,并且彼此在一来二往中加深了感情,花前月下,留下了他们多少徜徉的足迹,庭院深深,记载了多少他们缠绵的影像,到后来终于展到如胶似漆情投意合的地步了。随着感情的逐渐深入,路万里了解到,梨园春的家也在农村,大学毕业后通过关系被分配到该市的区政府工作,她有个姨妈就住在该市,姨妈对她很疼爱,每个周日休息时,梨园春都是到姨妈家度过的。感到了姑娘言谈举止的变化,细心的姨妈一问才知道她有对象了,姨妈非常高兴,当仔细询问了对方的情况后,姨妈当机立断:不同意她的选择,原因有三:路万里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只是在军事工程学院上学三年,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大专生,从文化层次上不般配,此其一;其二,路万里所从事的职业流动性很大,常年奔波在外照顾不了家;其三,路万里的家在农村,且家境贫寒,结婚以后必然给他们的小家庭造成一定的经济负担。可梨园春并不在意姨妈的意见,还是保持与路万里的联系,姨妈见自己的意见根本得不到梨园春的赞同,就通过梨园春的父母给她施加压力。梨园春不为所动,以不去姨妈家作为她的反击,把姨妈伤害得痛哭流涕,结果惹恼了她的父母,她的母亲用电话把她叫到家中,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试图使梨园春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但梨园春没有屈服,她认准了路万里的品行与能力,她看好了路万里的相貌和才华,她义无反顾奋不顾身,并毅然决然的与路万里私定终身,照结婚照,领结婚证,到路万里家举行婚礼,她宾至如归小鸟归巢。把路万里的父母感动得老泪纵横,也把路万里感动得诚惶诚恐,幸福得一塌糊涂,誓今后的日子无论如何,也要与梨园春不离不弃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我的过去?我的过去是什么?……”路万里喃喃自语。

秦秋枫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她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路万里轻轻地揽着她的柔弱的臂膀,用纸巾轻轻地拭去早已被泪水冲刷的一塌糊涂的脸颊。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烤鱼凉了,酒已告罄,炭火半明半灭,起风了,涛声隆隆,余韵阵阵。路万里利索地收拾好餐具,挽着秦秋枫回到了招待所。他知道秦秋枫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