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对情侣似的人儿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女人挽着男人手臂的手渐渐用力,身子紧紧地贴在男人身上,抬头向男人的耳根吹了口气,半眯着眼睛,撒娇地说道,“kIssme!”

在视频里,她看见过他赤裸上身的样子,单纯的天气炎热,别无它想。

林聆挽着黄川结实的手臂,在各种各样的眼光和声音里走进电梯的时候,陶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砸向地板,摔了个粉碎,而刚从后期制片室里款款走出的林玉,则笑着跨过一地白色的碎瓷,走到前台,听佳佳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错过的好戏,心里不知该欢喜,还是担忧。

林聆无可奈何地摇头,瞟了一眼桌面的日程安排,“今天没有预约啊?再说,我刚才睡着了,电话又怎么可能占线呢?”林聆转身,才现台面电话的听筒早歪歪斜斜地与话机分居了,“呵呵,是哦,看来,刚才我睡得很投入呢。”

可惜,当一个女人在酒吧里故意想要喝醉的时候,那,一定会有男人愿意成全,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没有具有影响市容的杀伤力。

林聆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抓起台面上的包包,拉着一旁惊讶地合不笼嘴的林玉飞一般地冲出办公室,冲出写字楼,像是冲出笼子的鸟儿,快乐而自由。

真是个极度讨厌的人!就像夏天路边公厕里的绿头苍蝇,顶着一身让人恶心的绿色绒毛,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四处飞舞。本来极好的心情,现在哪里还是一个阴天就可以形容的?暴雨!台风!海啸!反正听到“陈宇豪”三个字,林聆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和钱有仇的人,可是偏偏见了金矿忍不了恶臭,最最级郁闷的是,这只可恶的苍蝇现在杀不得,否则,林聆一定买个电拍子,一次性解决这苍蝇的嗡嗡嘤嘤。

林聆翻了下身,她的枕下露出一个水晶板似的东西的一角。阿雄一边摇摇头,心想,‘枕头下面还放这么硬的东西,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边把水晶板似的东西抽了出来,看到了水晶版的全貌——一个水晶像框,像个孩子似的林聆依在一个同样稚气未脱但还算高挑俊朗的男孩身边,很甜蜜地笑着,从男孩子凝视林聆的眼神里可以轻松地解读出爱和疼惜。这照片上的男孩,就是林玉口中那个让她深爱,却不得不忍痛离开的燕乐吧。这么久了,两个人的照片还放在枕下,他在她的心里,应该已经是个不能抹去的烙印,她似乎依旧很想守护这份刻骨铭心的感情。

“你真像我哥哥。”幸福的花盛开在林聆周围,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有人疼爱呢?

“呵呵,看把你急的。已经给她准备好退烧药了,她也答应我,要是我们一会儿吃饭回来她还没退烧,就去医院输液。”林玉在阿雄背上轻轻推了一下,“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

“还是我去把她抓起来,然后你们俩吃粥,我们呢,呵呵,下去找吃的,不做你们的电灯泡。”林玉不等阿雄话,就从沙上蹦起来,冲向林聆的房间。

“看它急的,快给它吧。”林玉蹲下身挠着狐狸的下巴,狐狸一边舒服地享受,一边用渴求的眼神盯着林聆。

猩猩男拉着癞蛤蟆在林玉双眼充满血丝的愤怒里悻悻地离开包房,一群猴子般的男男女女也都识相地尾随消失。

“啊!”林聆像被挤压后释放的弹簧从位置上窜了起来,手中的酒杯不偏不倚的掉在那一堆肥肉的身上,泼了一片粉红。

“小姐,可以让我帮你打这杆吗?”

关掉QQ的时候,林聆打起了哈欠,起身去林玉的房间,想找包雀巢咖啡,却现林玉已经睡了,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