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聆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抓起台面上的包包,拉着一旁惊讶地合不笼嘴的林玉飞一般地冲出办公室,冲出写字楼,像是冲出笼子的鸟儿,快乐而自由。

“林小姐,终于肯听我的电话了?”电话对面传来酸涩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熟,但是林聆却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只是隐约觉得,这一定是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林聆翻了下身,她的枕下露出一个水晶板似的东西的一角。阿雄一边摇摇头,心想,‘枕头下面还放这么硬的东西,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边把水晶板似的东西抽了出来,看到了水晶版的全貌——一个水晶像框,像个孩子似的林聆依在一个同样稚气未脱但还算高挑俊朗的男孩身边,很甜蜜地笑着,从男孩子凝视林聆的眼神里可以轻松地解读出爱和疼惜。这照片上的男孩,就是林玉口中那个让她深爱,却不得不忍痛离开的燕乐吧。这么久了,两个人的照片还放在枕下,他在她的心里,应该已经是个不能抹去的烙印,她似乎依旧很想守护这份刻骨铭心的感情。

“11月,天蝎吧。”

“你真像我哥哥。”幸福的花盛开在林聆周围,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有人疼爱呢?

林玉从她的电脑桌里翻出必理通,又倒好水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地关好房门,回到客厅。

“还是我去把她抓起来,然后你们俩吃粥,我们呢,呵呵,下去找吃的,不做你们的电灯泡。”林玉不等阿雄话,就从沙上蹦起来,冲向林聆的房间。

“皇城?别忘了,本格格可还算是你的学姐哦,现在,不照样是个跑腿的?”林玉丢掉手中的香烟,用脚尖轻轻地碾灭。

猩猩男拉着癞蛤蟆在林玉双眼充满血丝的愤怒里悻悻地离开包房,一群猴子般的男男女女也都识相地尾随消失。

“不用了,谢谢。”林聆摆了摆手,顺势懒懒地靠在沙里,看着一屋子的人空洞的喧嚣。

“小姐,可以让我帮你打这杆吗?”

关掉QQ的时候,林聆打起了哈欠,起身去林玉的房间,想找包雀巢咖啡,却现林玉已经睡了,只好作罢。

“我问他需要不需要我转告,他说让你晚上上QQ,他已经加了你,会直接跟你说的。”林玉从筒里倒出最后两片薯片,给自己和林聆的嘴里各塞了一片,“妞儿,我觉得关于这个黄总,你可没和我说实话噢?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坦白从宽!”

“那她和谁住一起?”

“死样,走不了吧?告诉海龟,说你姐姐我在家烧了,你得回来救命!”

“哦?昨天的陈总?小兰那不是你负责的case吗?”杨总把目光投向陶兰,在她心里陶兰已经报告了香苑合同签署的确定,时光岭却还是未知数,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可活着的可不一样。

“嘿,妞儿,想阿雄了?”

女人的思维总是会无章法的跳跃,这不,刚说到肥华一伙是潮州男人,话题就又跳到了下午的提案会上,因为下午要见的地产开商据说也是潮州男人,而且下午会一起同行的那个什么董事长公子还是个留过洋的“海龟”。

“死丫头,那你就让他们送你回去吧。记住,只能送到你家楼下,否则后果自负哦。”

“格格”色盅里的色子总是很听话,一瓶伏特加见底,“格格”没有回答肥华他们提出的任何一个或咸或淡的问题,也才喝了3次,一杯半勾兑过的伏特加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酒精反映,但是她和肥华的身体距离却越来越近,甚至她已经开始不时的靠在他胸前将酒喂进肥华的嘴里。

于是舞池里多了一个疯子,和一个傻瓜。

“够了,你早点用糖衣炮弹的话也许有用!想想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绝望的黑暗里?想想你怎么对我年老的父亲动手?你夺走了我的快乐、我的幸福、我的爱情,现在却来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凭什么这么伤害我?要我,就和在一起,甚至结婚,厌倦我了,就抛弃我,一句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就结束我的一切幸福。你凭什么?”林聆再也无法控制,疯了似的冲着电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