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聆始终与海龟保持着大概半米的礼貌距离,跟在他右侧偏后处,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堂。一个马仔打扮的男人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容,迅举着一把黑色的高尔夫伞,迎向海龟。

不好,想必一定是杨总在里面听到了,等她再过来让林聆去赴约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到时候陶兰肯定会借机报复,在合同签订后给林聆扣上个扰乱工作的罪名。林玉心里想着,身上不禁泛起一阵鸡皮。

办公室里顿时多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气息,人们不再盯着林聆她们而变成了窃窃私语,和小声的笑声。

第二种女人,男人们更不舍得放弃。男人本身有一种可笑有可悲的劣根,越是容易得到的越难长久,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念不忘。情伤之后的女人们,通常都会因为这条原因,大骂男人是犯贱的动物,这也许就是野蛮女友开始流行的原因,像大爷一样供着,男人迟早会为了失去挑战性而选择离开。第二种女人是聪明的,像猫儿一样,亲昵而不放纵,投入而不全心,让男人始终觉得抓不牢靠,然后拼命的为了得不到而大献殷勤。不远不近的暧昧,让男人心痒难耐、欲罢不能,女人却在这时安心的享受男人虔诚似教徒一样的供奉。

“他?没问题的。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个什么缇娜怎么样了?”

看着林玉笑得在自己床上打滚儿,这才明白过来,林玉分明是故意逗自己的,他被人抱上来是真,自己担心的睡裙事件是假,“好你的,死玉姐姐,很好笑是不是?那我让你笑个够!”说完,扑在林玉身上挠起她的痒痒来。

“噢?压垮?和她的爱情有关系吗?”

林聆这才现自己的失态,收回目光,轻轻的将摩尔moRe含在两唇之间,身子前倾,就着阿雄手中跳跃着的火苗,深深的吸了一口。火星顺着火焰猛的朝唇的方向蔓延,巧克力棒的顶端在猩红侵蚀过后变得灰白。

被全场瞩目的感觉让本来极度忿忿不平的佳佳开始极为享受,女人小小的虚荣心开始无止尽的膨胀,更加夸张的炫耀着。

“别多嘴!她心情不好。倒是你,怎么想起跑出来喝酒了?还把自己弄得跟小姐似的,俗的可以!”林玉扯了扯佳佳裹在大腿上,短得几尽走光的短裙。

沉默……

白玫瑰不是爱情,至少在它的花语里没有红玫瑰的炙烈,是那个男人故意的,还是自己想多了。从北京的娱乐经纪圈,到广州的恶梦,再到深圳的一个人,自己对于男人行动的直觉越来越敏锐,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爱情,除了那次昏头带来的恶梦之外,还没有什么男人是她看不准的。面对黄川这样的猎手,如果是被自己碰上,恐怕,就算小心翼翼都会损兵折将,何况是林聆这根死心眼的木头。真希望自己这次的判断是错误的,不想刚刚开始笑容增多的她,再次回到不人不鬼的日子。

“哼,说!你个一肚子坏水的蝎子,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这可不行!”林聆在陶兰的手指进入花束领空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束花这么漂亮,陶姐姐怎么忍心让它和以前那些花儿的命运一样,被生生地扯开后,散落在办公室众多良莠不齐的花瓶里?”林聆银牙暗咬,在心里骂了一千遍‘贱人’,可嘴上不得不客气地阻止。

“哇!好漂亮的白玫瑰哦!”

出乎林聆的意料,他在惊讶她听力常之后,只是平静的承认他为女朋友送花的事实。对林聆有些失控的质问,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让她别激动,注意办公室纪律。

泪水在脸上留下的冰冷的痕迹,让林聆有些不知所措,拼命搜索大脑里信息,就是得不到过去近一个小时里生了什么的答案,裙子上湿漉漉的一片和下颌残留的泪珠,都证明了她曾经哭过,但是记忆怎么可能会像是黑板上的粉笔字抹得不留痕迹?他一定是个魔鬼,偷取时间的魔鬼。

一个视频请求闪了过来,占据了屏幕的半壁江山,林聆看着请求的界面,手安静地放在鼠标上没有移动,不点接受,也不点拒绝。

“你想生什么不成?”想起那晚的事情,林聆再也嚣张不起来,只有红着脸小声嘟囔着抗议。在林聆心里,他是喜欢阿雄的,他的阳光,他的真诚,他的呵护,他的关心……所有的所有,都让林聆充满幸福的感觉。说真的,如果那天晚上阿雄趁着酒醉和林聆生了什么,她也许现在就不会过一个人的周末了。就像林玉刚才说起肖明的事,那晚对于林聆来说又何尝不是个天大的讽刺。阿雄紧紧的把林聆紧张得微微打颤的身子搂在怀里,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深深地吻了,隔着薄薄的纯棉吊带睡裙,林聆清晰地感觉到了阿雄体内急升起的欲望在不停的颤抖,粗重的呼吸里雄性荷尔蒙混合着酒精散着冲动的味道,可就在林聆闭上眼睛准备默默地接受的时候,阿雄搂着她的手臂却加重了力量,那股力量沉重的让林聆几乎窒息,就像是要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良久,耳边传来阿雄极细微的一声,”对不起。“夜就回归了平静,平静得仿佛刚才冲动的那一瞬间只是个幻影,根本不曾生。

“懒猪!起床啦!太阳晒pp啦!”声到,人到,被子被掀掉!这是正常情况下的标准morningbsp;哈哈,看来装睡没有被现。林聆暗喜,假装极不请愿的用手揉了揉眼睛,“闹钟都没响呢。”

男人停止深入的时候,陶兰裤兜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瞬间,空气中所有的情欲、暧昧、荷尔蒙……统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陶兰喘息着艰难的从裤兜里抓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突的闪过一丝不容易现的恐慌。

“真的不了,姐姐脾气不好,生病的时候喜欢骂人,还是不麻烦您了。”林聆退到马路边伸手拦车,一辆红色的桑塔纳2ooo靠了过来。

“陈总谢谢您的下午茶。再见”林聆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在车子启动后,拍了拍胸口,啊,终于解脱了。

看着林聆不给面子的打车离开,海龟的心里极度不爽,md,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部门副经理,一个奶毛都还没脱干净的黄毛丫头,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本少爷,大把比你漂亮不知道多少的女人求着跟大爷我一直吃饭呢,你居然还敢不买账?和老子装清纯是吧?你们做广告的女人有几个不是和陶兰一样的?好听点是有谈判能力,说得不好听还不Tmd就是一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