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波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很容易相处,就没听说跟谁红过脸,俺问:大波会跟谁吵架?那这人肯定是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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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嘿嘿一笑,说:以身相许呀。

张总哈哈大笑:小砖不简单,出口成章啊。

老谢接着说:郭书记说了,人才难得啊,叫你安心呆一阵子,过后两条路,要么调你去总公司经营部,当副经理,要么等咱们公司老万退了,接工会主席的班。

邹大稳愤然说:庄贲他们心太黑了,大家跑工地,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不着家,连这点辛苦钱他们也忍心黑。这个不光是咱们部门,他们那边员工意见也很大。这一条能争取下来,两边的人都感谢你。

该俺了,俺压住心里挥之不去的一丝紧张,简单汇报了上月工作进展,对生的问题作了一些说明,然后提出几项建议:第一,根据业内通行毛利率标准,调整各类工程成本包干比例,避免肥瘦不均;第二,在成本包干额度内,将差旅费和补助单列,据实核算放;第三,设计任务内部竞标,核定完成时间,同时切实解决设计人员加班费问题。

老谢喃喃地说:我哪有你精神啊。

俺有气无力地说:好什么好,俺难受啊。

俺哈哈笑了,说:庄贲就那德行,不过你也别笑他,你对小于还不是一样色迷迷的?

曲胖子拍拍脑壳:哥哥,这些事我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你要不是给废了,咱们一起干掉一瓶多好。

小谢却不来收拾俺,端着碗出去了。

俺不由一声长叹:唉,俺还没把你弄上床,你倒先把俺弄上床了。

资金问题一解决,下边的事自然迎刃而解。

俺点点头,感觉似乎看到一线希望。

老谢警觉地看俺一眼: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也参与了这件事吧?

李秃子无奈地说:打住,打住,来跟你说正事的。

俺说:俺今天来要谈的事,跟你有关系,跟小谢也有关系,小谢就是介绍信,免得你信不过俺。

这时,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小谢的电话,俺觉得不方便接,断掉,飞了个短信:老地方见。所谓的老地方,是公司家属区外面一家甜品店,为了避开公司老少爷们的耳目,俺和小谢接头一直在那里。

邹大稳说:你这是宽慰我,这事不会这么到底的,我都想好了,收拾他以前就有准备,做了就敢担当。

俺说:俺现在没在家,有没有,俺回去看看自然知道,咱们现在说正事。

俺也不乐意了,马上给李秃子的对手支招:别想了,赶紧二路炮沉底!

俺说:你把俺灌成这样,现在又嫌弃俺臭,做人要厚道啊。

俺压住心里的火气说:你高兴这一下子,过两天就忘了,俺表姐那边,可是一辈子的事,都是女人,把人逼上绝路,过分了点吧?

老a说起她的家庭,中部一个小县城黑暗的筒子楼,父母的先后下岗,使她的学业变得异常艰难。中学时她曾经受到一个学校领导的长期骚扰,在无奈举报后对方毫无损,她则被劝转学,从重点中学到了普通中学。大学时她周旋过很多男人,有学生中的富家子弟,有社会上的各色人等,她甚至让一个中年男教授家庭破裂。

俺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票子,说:实在不好意思,浑身就这二十块了,要么你给俺送到珠江公园,要么你送俺回上车的地方。

小谢夹起一块骨头塞进俺嘴里,把俺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就是说,在和庄贲有染之前,老a已经进行了认真的观察,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制定了严密的方案,随后生的一切,都在老a计划之中,至于俺的不肯合作,老谢的置私怨于不顾息事宁人,恐怕出乎老a的意料。这么说来,老a举报庄贲难道是自的,并未受到老谢唆使?俺越来越摸不准老a的底牌了。

俺不由大怒,好你个庄贲,原来以为不过寻花问柳逢场作戏,居然连结妻子都肆意凌辱,简直比陈世美还歹毒嘛,这还了得。一头想着,恨不得两手一叉劈了庄贲,让他的狼心狗肺一一曝光。俺开始后悔让曲胖子给邝小兰打了那个电话,做无用功不说,还给邝小兰添堵,这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呐。如果有机会,俺真想帮帮邝小兰,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俺再度出山后,李秃子已经落了下风,他的反宫马在俺手下吃尽苦头,俺很狂妄地把自己在联众的昵称改成马踏光明顶。不过李秃子这小子够聪明,看出了什么端倪,以后跟俺交手再不用反宫马,这样局势就重新回到五五波。李秃子多次强烈要求俺修改昵称,俺置之不理,气得李秃子脑门子都红了。

言闭,起身离去,刚要出门,正碰到庄贲那厮,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两个人停下来互相打量。

老谢说:老a这丫头,不简单呐。

拿出一瓶曲胖子带来的五粮液,好俺的五哥,多日不见咧。正要开瓶,却现里面只有半瓶色泽莹润的液体,就是小学课本里乌鸦喝水的那种容量。

好容易有钱一回,不摆摆谱心里难受。

曲胖子说:那你就请好吧,这事交给我,算你找对人喽。

曲胖子说:我追上去,三拳两脚打得他哭爹喊娘,要不是金子拉着,我今天非揍扁他不可。

小谢突然惊叫起来:呀,你手上流血了,赶紧去医院!

曲胖子右手指节上果然几点血迹,小谢拿纸巾一擦,血不见了,皮肉好好的,曲胖子呵呵笑起来:没留神,给那兔崽子放血了,让他以后出来长点眼睛。

一打蓝带喝完,曲胖子闹着还要拿酒,俺说:胖子,喝酒的时候多着呢,今天打架赢了,要保住胜利果实,闪人!

曲胖子喝得脸红红,说:哥哥,不用怕,这种事咱又不是没见过。

俺正色道:胖子,不是当年了,听哥哥的没错。

金子也说:曲哥走吧,闹出事来,给局长知道了,咱俩都不好交代。

曲胖子这下没话说了,局长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

埋单时,俺刚要掏钱包,金子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俺,一手把一叠钞票递给服务员,嘴里说:砖哥,说好曲哥请客的,您千万别客气。

曲哥,曲哥,俺听着那么别扭,可是不得不承认,便是曲胖子,如今似乎也有马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