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老舍的对面,一边跟他说话,一边熟练地使用着筷子。头,她偶尔甩一下头,一股香气迎面飘来。那是一种刚刚成熟的味道,热浪一样扑过来。味道沁入他的心肺,让他陶醉,让他神往。她坐在对面,落落大方、举止优雅的冲着老舍笑。笑里藏着暧昧、热情。

有一次,他们2o多个人把一个人堵在死胡同。舍没有动手,站在胡同口把风。一支烟的功夫,只见老朴出来了,满手是血,像刚刚屠宰过什么动物。他示意老舍快跑。然后他们一路狂奔,舍回头看那个人的时候,只看到一脸的血红。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闪电雷鸣交织在一起。收音机里的音乐已经换成老爹的《我可以抱你吗》。

舍的脸上泛着羞涩的红。

“你是……菲菲?”

回忆,不断地。回忆一切短暂出现过的画面。像一张张素描作品,光线的强弱、明暗的对比、主体的轮廓、细节的勾勒……在黑与白之间尽力描绘着。梵高、毕加索、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这些令人敬佩的艺术大师,将现实与想象天衣无缝的结合,将传统、现代与未来随心所欲的连接在一起。而,我们这些凡人却在困惑和疑问中,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一座平房与宿舍楼连接在一起。而窗户与平房的高度大概25米左右。

回头,看着天边的那一抹断日,山脚下的孤坟,它的阴冷、潮湿向谁倾诉?

“嗯,刚加班回来。你这是去哪儿啊?”

对了,我买了两条金鱼,还有一个鱼缸。一条红色,一条黑色。我给他们取了名字,一个叫菲菲,一个叫舍。当然,那条黑色的是我。没事的时候,我看着他们在鱼缸游着,我就会痴痴地傻笑。

你就那么喜欢?

梦境3:在羊尾街道,两个孩子在嬉笑打闹。而此时此刻的老舍却走不进去,似乎有一道玻璃墙阻隔着他。你就是那撞在玻璃窗上的苍蝇,永远也飞不出去,随便你怎么“嗡嗡”。他声嘶力竭的喊着菲菲,结果……

舍:呵,或许你们是对的。

下楼,买烟。

那对情侣还坐在凉亭里说着什么,男的依旧饥渴的盯着那两团柔软。

在牛虻山,一块巨大的红岩悬挂在半山腰。这点鲜红,就像嫩白胸口的一粒朱砂,格外乍眼。红云阁就修建在红色之上。它的岁数和女人的年龄一样,是永远的秘密。旁边,有一棵松树,硕大。树的主干上堆满了皱纹,沧桑写在了每一条皱纹里。时间可以埋葬童年、青春、生命、爱情……一切我们以为美好而虚假的名词。而它是跳出生死薄的,越了世俗所拟定的时间。只有出生,没有消亡。墓冢,它是时间的墓冢。泉眼,离红云阁2o步的地方,静静地涌出透明的清凉。红云阁、老松树、泉眼之间,除了郁郁葱葱,还有姹紫嫣红。

老舍的烟,已经剩下了烟蒂。用力一弹,朝着窗外。烟蒂先是平行运动,然后是自由落体。在一切都那么宁静、那么自然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有了一丝伤感,想起了那个泪流满面的中年女性。于是他决定找个公用电话亭。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戴的手表是你的时间

回想着你疼爱我的脸

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

当你醒时我梦里相见

只为了和你再见一面

我会不分昼夜的想念

……

这曲子很忧伤,让我哭个不停。每到深夜,我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听。舍,我是不是很没用?

想你!

你的: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