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待会儿再说,我还有重要的事要问她呢。”还没等唯一投入他的怀抱,上官老爷子就一下子拨开了听到唯一的话而露出笑容,马上伸出双臂等着她的拥抱的庄严,闪身站到他前面,面对着唯一:“丫头,你大哥昨天说……你结婚了?”声音迟疑、有些不信。

伸手轻轻挽着暖儿一起走了进去,现在不是以前,有暖儿这个嫂子在,就不信他还能啰嗦起来没完。

“柔儿不想离开这里吗?”唯一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道。柔儿已经大到能够听懂这些话的意思了,她也未必能瞒得了她,既然如此,那就实话实说吧!

他现在没有时间留在这里,他要去看着那个女人。看来,今天夏素雅的事是他错了,但离婚的事,却是他蓄意所为。他以为她不会签,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签了,可能她也只是在一怒之下签了离婚协议书,今天必须把那份协议书要回来才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只要一想到她会离开,他心中就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他只知道,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

“哦?那你想怎样?”听到她的话,冥夜绝又慢慢坐了回去,倚着靠背斜斜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唯一。

“当啷”

“让他们在xx路xx号的楼下等我,我现在就会过去的。记得要找几个身手高强的人哦,最好是那种伤了人,还能不让人看不出外伤的那种高手。”夏素雅临到最后叮嘱道。

“总裁夫人是吧?真是对不起,今天总裁喝多了,我说让他到我那里去,毕竟他又不是没有在我那里过过夜,但总裁说到我那里还要走很远的路,怕我照顾他太辛苦,所以才让我送他回家的。”夏素雅说着眼睛向她一瞥,带着一丝炫耀与嘲讽的味道。

“可是……,可是爸爸好凶哦,他会不会不要妈妈了?柔儿不要和你分开。不要。”柔儿抽噎着紧紧的攀住她的脖子,就怕自己一松手,妈妈就消失不见了。

“快点到楼上,别让我再说一次。”他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怕吓到柔儿而用力压低的声音变得绷紧。

“什么?”年轻男人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听得出来她好像决定了一件事。

她不能就这样让冥夜绝跟这个女人走掉,费了好多的功夫,才到今天这一步的,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关上的门,不敢相信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宝贝现在变得已经不能回答她的话。

她刚才说什么?

“你……”望着她冷淡的脸庞,想要大声命令她不许这样对他说话,可当看到她怀里那撅嘴闭眼渐渐睡去的小东西,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只能怒视着她。

“是吗?”冥夜绝低头认真回忆昨天的事,昨天他喝了太多的酒,记不得太多的事了。不过好像确实是让一个秘书陪他到‘皇都’的,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脑海里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少奶奶你怎样了,张叔来了,你别怕哦。”一进大厅张嫂立刻松开了张叔的手,跑到唯一身边,心疼的轻轻抚摸的她因为疼痛而皱紧的脸。

这些日子,他习惯了每天回来吃上一点东西,而现在,她不是先给他弄东西吃,却拉住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今天累吗?”唯一走到餐桌边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他的一边问。

“受伤?她怎么会受伤?”冥夜梵吃了一惊,她不是一直在公寓里吗?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好啊,只要您从今往后不要再派人叫您的儿媳妇到这儿来,饶过阮娇儿也并不是不可以。”冥夜绝淡淡的说道,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想要惩罚阮娇儿是假,要把唯一与他们完全隔开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回家的路上,唯一一直轻轻的扶着,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惆怅。

而自己呢?真的对她只是怜惜之情吗?为什么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居然会莫名的空了。空的若有一点点东西扔进去的话,会发出无数回音。

“好。”冥夜梵一听到张嫂的话,立刻答应着走了进来,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似的。

“少爷,是您病了吗?”张叔提着医药箱进来,见他坐在床头迟疑的问。

冥夜梵烦躁的挠挠头不再停留,抬起脚步就向外面跑去,不行,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他要去找她,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为什么不看我?看着我。”见他虽然抬起头却始终不肯看自己一眼,他心里的愤怒更加浓烈,猛的摇着她瘦弱的肩头。她为什么不看他?

冥夜绝听到她的呼声,却只是冷酷的轻轻一笑,手一翻,她的手便已被他压在了掌下,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依然继续,甚至变得更加用力。现在求他?已经晚了?她不该触犯的规则,更不该触犯他的底线。

“你醉了吗?”冥夜绝没有看一脸气愤的冥夜梵,只是低头对上那个女人已然朦胧的双眼。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还装什么?”冥夜绝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在她耳边响起,手骤然缩紧,像是要把她的腰捏断一般。

“这是干什么?”唯一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一排人问道,这些人有的拿着衣服、有的拿着鞋子。还有一个穿的奇形怪状的人,自从她进来就一直下上打量着她。

打开了她想要找的网页,看着电脑的反应,还好机子不算慢,就是屏幕有点刺眼。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就开始有点干涩的发疼了。不过这样她就已经满足了,最起码,她还可以用这个来联络那些牵挂她的人,也可以用这个来管理自己的花圃。

“我吃饱了。”一个不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把正在打量他们的张嫂吓了一跳,抬眼就看到冥夜梵正怒气冲冲的扔下餐巾,走了出去。

绝哥哥现在喜欢养花了呢,记得以前她好说歹说,他也没有点头同意自己在这里养花,现在这里居然这么多花呢,可是怎么只有这一种呢?为什么不多种几种花呢?

看着她的笑容,冥夜绝突然一阵恼怒,他在这里等她,她不但不醒来,居然还睡得这么安心,真是让人心里不平衡。

冥夜绝见唯一伸手捂着头顶轻轻的揉着,赶紧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认真查看着她身上是否有伤,上上下下看了遍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回身怒视着阮娇儿。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他的人都敢动。

“你给听清楚,不要在我面前勾引男人,更不要对我弟弟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每说一个字,冥夜绝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像是恨不能把她捏扁一般。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梵,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说面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人,心不会疼?她会疼,心依然会疼,为母亲宁愿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抛下她而疼着,为自己这些年来可笑的渺小希望而疼着,挖心般的疼着。

“给你。”郝媚儿签好字自己的名字,把纸张狠狠地甩到了唯一的身上。

“对,我是。”

“这些还不够吗?我从来都没有稀罕过她为我生儿育女,要不是你妈妈说生下你,她会自己抚养,我不会让你出世。”郝振新面无表情的说,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她是,她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个冥总请放心……。”郝振新急忙回答道,听到冥夜绝的话差点没把他吓死。冥夜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怀疑唯一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