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柔儿。”唯一轻轻抹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发紧,喉间涌上一阵酸涩,她不知要如何对柔儿解释。

唯一回头看看站在她们身边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

“谢谢你。”唯一回身望着一直陪着她等着女儿出来的男人,说道。

“你先回医院,至于血……我会安排的。现在我还有别的事要忙,等我忙完了就会去的。”冥夜绝轻轻推开她拉着自己的手,慢慢说道。

唯一抱着满身是血的柔儿,赶紧上了车,后面的那个年轻人一见他们上了车,连忙也跟着坐上自己的车,尾随着他们的车子向前开去。

“呃……对。”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虚,却依然不肯让步。她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却又马上的镇定下来。

唯一望着怀里的小东西因为他如雷般的声音,又想撇嘴,赶紧柔声哄着她,直到她慢慢平静了下来了才抬头,望着他轻轻开口。

“总裁您醒了。”刚起身,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狐疑的回头看到的就是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粉色连衣裙的淡雅女子站在门口,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望着他。

“哎,我们这不是还没到吗?说句话也不行啊。”张叔好笑的说道,同在冥天盟生活这么多年了,很少见过她为什么人着急过,不过看她着急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哦,所以呢?”冥夜绝瞧了一眼她开始变圆的肚子,疑惑的问。

唯一拿上筷子刚回过头就见他还站在门口,而且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哦。”张叔连忙打开了随身的药箱,轻轻扶起他的身子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这个继子越来越嚣张了,现在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当然。”

“就算是我多管闲事吧。你失去过一次,应该懂那种滋味,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错过,让你再后悔一次而已。话,我说到这里,听不听得进去随你,以后你要怎么做,我也不会再管,只是,如果有一天她想离开你的话,我不会再袖手旁观。”冥夜梵打断了他没有出口的话,这是他最后一次提醒他,他并没有说出唯一的事情,但话到这里,绝,要是还不明白的话,也真的不能怪他了。

清晨,冥夜梵徘徊在冥夜绝的公寓墙外,迟疑的不知该不该进去,昨天唯一说的那些话让他心惊,也让他懊悔不已。他想要进去,可又怕看到她眼里冷漠与隔膜。

“嗯……”恍惚间,唯一觉得就好像有东西要把她的头撕成两半一样生疼着,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痛哦,头好痛,浑身都好痛哦。

冥天盟总部

“听到没有?”她的不言不语让他烦乱起来,见她想要转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准她再背对他,他不喜欢看她的背影。

‘彭’的一声,冥夜绝把她扔到了床上,身子立刻覆在她的上方,禁锢了她的身子,压住了她想要起来的动作。

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出酒是什么滋味了,她只知道,她的嘴里好苦,心里好苦,一个人好孤单。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吗?他不知道这样冥夜绝会误会吗?看到她好过,他就难受吗?

“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唯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的非要让自己出门不可。

“是。”方立行答应一声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最好是不会。”冥夜绝看着她合上的双眼,心猛然一窒,马上又挥去了那丝怪异的感觉,转身向大楼走去。

“好,早去早回啊,待会儿就吃饭了。”

就在唯一刚刚睡去不久,门却‘吧嗒’一声打开了。

“住手。”还没等阮娇儿的手落到唯一的脸上,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止住了阮娇儿挥到半空的手。

“很累吧?”冥夜梵看到她脸上的笑,心突然一滞,刚才里面传出来的‘怦怦’声,他早就听到了,有那样的家人,又面对没有一丝耐心的大哥,她一定是疲倦了吧?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她的头顶,想要把她那言不由衷的笑抹掉,这样她看起来好柔弱,让他看的好不忍心。

“留下几个人,把这幢房子所有的门锁都换掉。”

“不签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去坐牢?还是让媚儿嫁给那个人?”郝振新难得的吼着妻子,要不是她们母女,他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说有可能。”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再次响起,唯一对怒气冲冲的郝振新嫣然一笑,越过站在她面前的人,走向门口。

“你妈妈太懦弱,又没有性格,一点也不开朗,总是娇娇弱弱的,让人看了心里就会觉得无力,让人喜欢不起来。”郝振新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他一点也不愿意想起那个总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唯一?”冥夜绝听到这个名字,心狂跳了起来,猛地睁大了眼。

唯一听着楼上乒乒乓乓的响声,转身坐到沙发上,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但这里面肯定会有什么阴谋,不过,现在她也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不是傻的什么人都相信的孩子了,想骗她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就算你不承认,你与我的血缘关系还是不可否认的。媚儿当然也是我女儿,不过,我们不想让她去受那个苦。还是你去吧!”郝振新看了看媚儿说道,那个女儿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他怎么舍得让她去那个恶魔的身边。

到了地方,唯一坐在车上看着那久违的大门,出了神。这是她曾经住了九年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里却已变得那么陌生。

“怎么样?那人肯出多少钱?”张美丽一看到他回来,立刻问,这几天她都不敢出去,就怕一个不小心会被别人当作她想逃跑,从而那啥了她。

张美丽听到这句话,立刻甩开了郝振新的手臂蹦了起来。门边也同时也传来了一声疑问。

话虽然说的平淡,但那里面所代表的意义却让人心惊。这世界上恐怕没人敢不相信他的话,暗夜撒旦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只要他说让那个人一点一分一秒死,那个人就绝对不会在一点一分二秒亡。他的话就像牛头马面的索命链,套上了就别想摘下来。

“我靠,我找的到,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冥夜梵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站起身子吼着,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踱着。

唯一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身边的环境,吓了一跳,两边是高大的树木,自己所坐的地方是一条路,正面方是正在慢慢合上的高墙,那是唯一一条可以通到里面的门。

“绝哥哥……”唯一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啊?

“呀……”张嫂看着被灯光照的明亮的地面惊呼一声。

半夜的时候,唯一突然醒了过来,因为她觉得身上好热,那不是温暖的热度而是像火炉一般烫人,让她睡也不安稳。

冥夜梵目送张叔离开,不经意间正好看到呆呆站在门口的唯一,赶紧走了过去。

“不疼,你尽管上药就好了。”唯一笑了笑说,眼里却是一片朦胧。

“啊……。”阮娇儿被唯一撞得退后几步差点跌倒,捂着肚子吃惊的看着一脸防备的唯一,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唯一居然敢还手。

这个小妮子居然敢给他玩消失?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唯一被他的冷冷的话吓得手一哆嗦,水龙头里的冷水立刻冲了出来,冰了她的手。

“哦。”唯一总算明白了他的话,笑容立刻挂上了脸。

他做错了吗?

好羡慕他们哦。学校啊,她也想去,可是她怎么去上学,她还能去吗?

她真以为他这么好说话吗?那她就错了。

“老爷好,夫人好。”

既然等已经没有用了,那么她就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