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她没事了。

“可是她流了好多血,我的血用不上,现在她需要你来救她的命啊。”唯一急了,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弃,脸上是满满的祈求与渴望。

“少奶奶,这儿。”一直等着他们的司机看到这一幕,也早就把车子开了过来,早早的敞开了车门等着他们。

“就为了我不在这里睡,就要离婚?”唯一再次问道,满脸的不信,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

“你闹什么别扭。别以为你生了孩子就是特殊的。”她的冷淡,刺着了他的心,语气忍不住又高了起来。

唉!真是头疼,那些个长老级的人一听到他要把冥天盟转型,差点就都蹦了起来,各个誓死反对坚决不同意,昨天他把他们全都约了出来,说出了以后的形式以及各方面的发展,总算是把他们都说动了心,也同意了他的做法。可也让他累得半死。

“说什么呢?现在是笑话的时候吗?”张嫂拉住他的手狠狠一掐,头连回都不曾回一下。

“孩子,我们的孩子呀,今天它开始动了呢?”唯一以为他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伸手轻轻抚摸的自己的微笑着说。眼里多了一抹属于母亲的慈爱的光辉。

冥夜绝端着手里的碗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慢慢皱起了眉。怎么突然觉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同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先别问了,还是快点看看他吧!”冥夜梵着急望着床上的人,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她又没有做什么,你这样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林丽几步走到阮娇儿身前,挡住了冥夜绝的视线,尽量微笑着说。

“是吗?”听到她的话,唯一心里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个小生命真的可以感受她的感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当有人提起当年的事,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大吼,想要发泄。

从来都没有见过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特殊过。以前的他,别说搂着一个女人睡觉,女人们恐怕连碰他一下他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少爷居然会主动靠近她,就说明了她的特殊。这个女人或许会给少爷带来他从不曾拥有的东西吧?

伸手抱起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揪过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脸色变得凝重,浓眉锁的死紧。

直到听到关门声,唯一才从棉被里露出头,抓掉盖在脸上的衣服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撑起早已被折磨的疲惫不堪的身子,慢慢把他的衣服穿在身上。

唯一淡淡的看了看他,没有理会他回头再次转向窗外。自从见面以来,他每次看到她就是命令,见到她就是不许。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她为何一定要听他的?

唯一被他猛然一拖虚软的双腿一弯差点就趴倒了地上,而冥夜绝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狼狈一般,只是拽着她不让她有一丝挣脱的机会。

“呵呵……,你的大哥,我的丈夫没说让我停,我怎么能停?”唯一会看透看看冥夜绝见他只是冷眼看着她什么也不说,淡笑一声夺过冥夜梵手里酒杯仰头又喝了进去。

唯一好不容易停下了脚步,回头狠狠地看着那个洋溢着满脸无害笑容的男人。

“我知道你会走,可是我也知道你会反悔,还是乖乖的跟着我走吧!”冥夜梵得意的笑道。早已猜出了她的意图,记得前不久,她也是说自己会走,结果呢,他刚放手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上了锁,再也没有出来。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发生一次就够了,又不是没被她放过鸽子,他哪儿还会那么傻?

“好了,你出去吧!”冥夜绝拿起那些文件看着,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唉……,我不会的。”唯一无力的闭上了眼。好累哦,他为什么就不相信她一次呢?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哦,那我出去跑会儿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叫我就好了。”唯一笑笑说道。

她早已不是那个认床、认房间的小女孩了,早在当年,被救以后,她就学会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再依靠任何人,不再想要寻求别人保护。也许一开始会害怕,会瑟瑟发抖的想哭,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毕竟不会有人天天守着你、保护你,不是吗?人总要学会独立自主的,不是吗?

“哼,怎么?你怕了?”阮娇儿见她松开了自己还以为唯一是怕了她,趁唯一回身看向窗外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不能回身,挥拳就又向她的脸打去。

“恩。”唯一轻轻点头,露出一抹达不到心底的笑。

“当然,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完成。”冥夜梵轻轻一笑,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你疯了,不能签,签了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了。”张美丽一把拉住他的手,焦急的拦住了他的动作。

“这怎么可能?”

“我妈妈?”

“唯一。”

“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动手。”张美丽听了丈夫的话,立刻拉着女儿一起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是吗?我是你女儿吗?”唯一轻轻转头看向站在张美丽身边的郝媚儿,然后说:“好像那个人才是你的女儿吧,可别认错了。”

唯一笑笑不再出声,径自坐了车。那人一坐上车就发动汽车子,飞一般奔了出去,就好像是在和什么人生气一般。

郝振新有气无力的回到家,一坐到沙发上,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送我到哪儿?”

“我从来不做慈善事业,也没有必要听你的废话,让你进来,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别再有任何妄想。回去,把你所有的事情交代好,属于你私人的东西,你全部带走,剩下的钱我给你三天的期限,到时候你要是还没还上的话,后果会是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还有,别想卷铺盖逃走,你要是真那么做了,我保证,你们一家绝对不会活着离开你的房子。当然,如果你想找死呢,就尽管走,我不会拦你的路。”冥夜绝单手托腮,身子向后一靠说道。

“你没找到?”一听到冥夜梵骂出口的脏话,冥夜绝猛地坐起了身子,拉住他的胳膊问。

冥夜绝提起她的软弱的身子,几步走出了大门,一松手就把扔到了地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回头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走。”冥夜绝见她不肯走,一把甩开了她,唯一倒退几步就这样摔到地上。

“好,我知道。”张嫂气喘吁吁的说道,可能是因为她太久没有锻炼了吧,这一路跑来,她都跟不上唯一的速度了。

唯一的手牢牢的攀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松懈,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敢睡觉,她怕会发生那些让她害怕的事。慢慢的,她发现冥夜绝的身体有些温暖了,不再像刚才一样那么冷。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了,闭上眼睛静静的睡了过去。

“是。”冥夜梵答应一声,心里满是自责。

“疼不疼?要是疼我再轻一点。”张嫂看着唯一满头大汗的,担心的问。

而唯一好像早有了防备,一看到她挥过来的手,头一撇躲过了阮娇儿袭来的手,一头撞向了她没有防备的肚子。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开始有点心烦气躁。

“不许叫我大哥哥。”听到她的话,冥夜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为什么她就记不住他的话?难道她有健忘症?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如果你回去了,我很乐意。”冥夜绝看了她一眼,径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再理她。

冥夜绝躺在床榻上,呆呆的看着那扇门,自从唯一出去以后,他的眼就没有从那扇门上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