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绝看着眼前望着他发呆的女子,皱起了眉,除了那个小笨蛋以外,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毫无顾忌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莫非她是想这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老公……”张美丽不敢置信的看着郝振新,气的大喊。他怎么可以答应把花圃给她?

“今天叫我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唯一不想在这里耗下去,她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可以面对着他们还能始终面带微笑。

“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唯一的?如果有的话就出来。”就在唯一愁眉不展的时候,就听到远远的又一个声音传来,话语里不屑是那么明显。

“唯一,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那个人见她过来了,急忙问道。

秘书一听到号令立刻走到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人面前,把他带了出去。

郝总?冥夜绝一愣,然后又想起,几天前呈上来的那份报告,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有人赌钱居然能赌掉千万家业,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呢。

“扔了?扔哪儿了?”冥夜梵一听到这话,猛地瞪大了眼,没想到他还真这么做了。

“腿?受伤?”冥夜梵不明白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张嫂扁了扁嘴,不情愿的闭口。主人发话,她自然没有开口的权利。

“不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不知道她要到哪儿去。你说奇不奇怪,她那样子就好像后面有什么鬼东西在追她一样,速度快的我都差点看不清她了。认识她一年多了,我还不知道,原来她跑得这么快呢!那速度就像是在逃跑似的,眨眼就不见人影了,看来我们家出了一个飞毛腿啊!”冥夜绝径自说着自己刚才看到这情况,却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唯一跑出去的时候,冥夜绝的脸上已经罩上了一片阴沉沉的乌云。

“我会。”唯一郑重的点了点头,她当然会。

“来了,来了。”就在唯一怯懦的不敢进去的时候,身后匆忙的闯进来一个人,连带的把唯一也一起撞了进去。

“小姐,大少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如果唯一小姐出了什么事,就算您放过我,少爷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但,今天要是您放过了她,这件事我就没有看到。”张嫂知道,能让阮娇儿害怕的人也只有少爷了,她只能赌,赌阮娇儿对少爷的顾忌。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在寂静的空气里,唯一被阮娇儿一记耳光打倒在地,脸上立刻多了一个巴掌印,不一会儿左边的脸就肿了起来。

冥夜绝接过了包的时候,手一停,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手指轻轻的在背包上磨砂着,贪恋着她留在背包上的温度。

等她进去以后,就看到那个刚才催她起床的人竟然还躺在那里没有动一分。

他,现在是想把她扔出去吗?

“大……”

“我今天要上学去了,不能带你,你自己好好在家。”冥夜绝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唯一说。

娇儿眼里含泪使劲挣了挣,却发现每当她挣扎一分手腕上痛就更加重一份,只好抬头向坐在主位上的女人求救。

“哇,那只鸟好漂亮哦。”唯一仰头望着树上一只浑身青绿色羽毛的小鸟张大了嘴,她只在书上见过这样的鸟,现实中还真的没有见过呢。

咦?妈妈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你没看到她很疼吗?”冥夜梵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有所动作。再让他这样下去,她怕是要昏倒了。

“哥哥,你不要生气,是我自己的不小心摔倒的,不管大哥哥的事。”唯一急忙挡在冥夜绝的身前,急急的为他辩解,就怕他误会了冥夜绝。

怎么办?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像妈妈一样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看到她急于解释的样子,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我……饿了。”她小声说道,话音刚落,肚子立刻咕噜一声,就好像在响应她的话一般。她羞红着小脸慢慢的低下了头。从昨天回家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饭,要不是因为实在太饿了,她也不会开口的。

就在她望着面前的冥夜梵叹息的时候,墙却突然轰隆隆的开了。

“记住,从今前开始,她与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必须跟她断绝一切关系,明白吗?”林叔冷声说道,看着一张美丽迫不及待的接过钱,皱起了眉,这个女人接钱的动作让他讨厌。

唯一还没等跑出院子,就又被逮住了。

“阿姨,我妈妈病了,你能不能帮我叫医生来?”

“哇!好漂亮哦,妈妈,这里好漂亮哦。”女孩下车以后,望着遍地花朵,笑开了眉眼。

郝振新见她没有回声,尴尬的回过头也不再说话,只是身子开始紧绷起来,做好了她一旦逃跑就马上抓住她的准备。一直到回到家里,郝振新才放下了提在嗓子眼的心,跟在唯一身后进了门。

“回来了,怎么样?那个人有没有看上她?”张美丽一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问。

“ok,一星期后举行婚礼。”郝振新高兴的搂住了张美丽的肩说道。

“真的,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像她那副样子没有人看得上呢,看上就好,看上就好啊。”张美丽拍了拍胸口,放下了提了一天的心。

“我结婚的那天,就是你们搬走的那天,提前把你们的东西收拾好,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门。”唯一冷冷的打断了他们夫妻的喜悦,压制着心里的怒火。要不是师傅说,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的拳头早就飞到他们的脸上了。

“你……”

“当然,你放心。”张美丽气急败坏的刚想说什么,就被丈夫捂住了嘴,只能望着唯一干瞪眼。

唯一冷眼望着支支吾吾的张美丽,再看看望着自己干笑的郝振新,转身就上了楼,她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等唯一上了楼进门关上自己的房门,郝振新才慢慢的松开了张美丽的嘴,

“你干嘛要不让我说话?难道她结婚我们就真的要搬走?我可不想搬到以前的那个旧房子里去。”一等郝振新放开自己的嘴,张美丽立刻不依不饶的拍打着他,发泄着心里的怨气。

“放心啦,我只是敷衍她而已,到那时候,我们就说我们看着她上花车以后,马上就搬。她走了,搬不搬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急什么?”郝振新拉下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哄着她。

“你个死鬼,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搬呢。”张美丽娇嗔一声,笑道。

“不会,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夫人回那个小房子里去呢?是吧?”郝振新边说边拥着她走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