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雷向同事要了跟烟,点上火坐在路边深深的吸着,好象这样他心里的压抑和愤怒才能减轻。这是他做刑警以来需要自己侦破的第一个案子,对他来说,这个案子对他的意义是非同寻常的。可如果这个案子就真的这样陷入了僵局,这样的结果,他怎么们能接受呢?

电话是另一个号码打来的,通话时间太短没办法查出信号来源,同样的也无法查出号码使用者的身份。

“去查查打勒索电话的号码来源。”

虽然对这座别墅的女主人已经有了充分的想象,但是林慧显露的气质还是让他们有点意外。和别墅内部的雍容华贵一样,林慧的光彩也是足以照人的,线条柔美皮肤白皙,脸上丝毫没有皱纹光洁细嫩,让人无法猜测她的真实年龄。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睛有点肿,眼圈也有点黑,应该是昨夜睡眠不足造成的。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夏天选择了忽视别人的目光,继续跑步前进。

“我来吧。”李伟看出了其他人的意思,接过夏天的记录本,在结尾处签上了他的名字。

“怎么着我那两下‘狗泡式’也比你个旱鸭子强吧!”林晓疯一脸的坏笑。

“你们继续去调查吧,再写一份具体的书面报告交给我。”

夏天和丁雷回答着,转身离开。

看着夏天将要离去的身影,李卫国又说:“小夏,有空我们去吃个饭。”

这一句话出乎他们的预料,不过这也使得丁雷对夏天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兴趣,夏天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答应着,离开了。

写完报告,他们开始了新一天的调查。刘亦男依旧没有消息,绑匪也像在人间蒸了,挨个打他用过的号码,没一个是开机的。调查毫无结果,他们干脆停止了无谓的行动,把车停在路边了起了天。

“李队好象对你很特别啊?”

“有什么特别的?”

“我在警队这么久了,就没见过他对别人那么的照顾。”丁雷说着笑了笑,“看来我能办案还是沾了你的光啊。”

夏天瞥了他一眼,讥讽的说:“说沾光还有点早吧,给你带灾才合适。”

“我看的出来,凭你和李队的关系,灾还轮不到我们头上。”他毫不理会夏天对他的讥讽,好奇的打听着,“你跟李队是什么关系,他不是你们家什么亲戚吧?”

“没什么亲戚关系。”想到自己的父亲,夏天的眼神有些暗淡,“李队可能认识我爸爸。”

“你爸爸也是警察?看样子李队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夏天只是点了点头。

丁雷正想继续问下去,却接到了警队的电话,电话中李卫国要求他们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赶到京华大学。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一定生了什么大事,丁雷不敢怠慢,迅赶往京华大学

京华大学的足球场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夏天和丁雷在球场入口出见到了李伟国。李伟国简单的叙述了现场情况。

经过学校教师和学生的指认,死者叫陈明华,是京华大学的学生,今年2o岁读大二,身高1米8o。死亡地点在球场的看台后面,是今天上午被在附近活动的学生现的。死者颅骨粉碎性骨折,身上多处明显擦伤,初步判断伤痕是由看台坠落造成的,死亡原因也是这样。

球场看台的高度,丁雷目测有十几米高,尸体就在看台的背后。现场保存的十分完好,死者头部流出的鲜血和脑组织清晰可见。法医已经做好了初步的勘验和去证,正在拍照,鲜血和脑组织的混合物在闪光灯下,鲜艳的令人望而生畏。夏天显然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把视线转向一边,在附近开始勘察。

“那个绑架案我交给别人去办了,你们两个接手这个案子吧。”李卫国拍了拍丁雷的肩膀,充满鼓励的说,“好好干。”又微笑着看了看夏天,“小夏,我这样安排你没什么问题吧?”

丁雷和夏天心里很清楚,如果刘亦平安无事的出现了还好说,如果绑匪继续打电话勒索,也还有继续侦破甚至是破案的可能,如果此次绑匪拿到了赎金之后,既不释放刘亦也不再继续勒索,那么这个案子就完全成了死局。这样的死局谁会接受呢?他们也明白这是因为夏天父亲的原因,李队给他们找的台阶可以下,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到法医拍完照,丁雷戴上手套,开始对死者的随身物品进行查看。从死者简单的随身物品和衣着及所穿的拖鞋来看,死前他应该已经洗漱过了,准备休息或者已经休息了。既然已经休息或者准备休息了,是什么们原因使他来到这里呢?很快,丁雷从死着的手机里找到了答案。在死者随身携带的手机里,有这样一条短信息记录: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如果你也想知道的话,来足球场的看台,我等你。记录显示,这条短信息是4月9日,也就是昨天晚上1o点45分从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出的,没有署名。

由此看来,案时是有人故意用短信息将死者引诱到这里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几乎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了。同时这个短信的人,也成了最主要的嫌疑人。

法医中心的工作人员把尸体台离现场,准备运回法医中心做进一步的尸检。夏天把在附近现的一团带着血丝的卫生纸交给了法医,请求带回去一并化验。

夏天和丁雷急切想知道尸检的结果,本来想和法医一起去到法医中心等待尸检报告的,但法医拒绝了,表示报告出来回第一时间通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