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宏达公司的老总黄志新约我在办公室里见面,谈大楼装修过程中的一些细节问题,同时他带了一个姓沈的老板过来,说是他的一个朋友,专门经销多功能设备的,想取得我们大楼多功能厅的会议、娱乐等设备的安装权。我说这个事虽然没有通过招标的方式进行,但我说了也不算,还得看领导的意思。

大自然山庄办理建设审批手续的时候,我刚好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市建设局,在村镇建设风景园林科工作,相关手续我曾参与办理。

申娟同意了我的提议,并在我带来的市摄影协会的肖像作品展出协议书上爽快的签了字。

“爸,妈,我来接蓓蓓了。”我对叶蓓蓓的父母说。

“你自己看吧!短信都过来了,还背着我买了项链想送人是不是?呜呜呜!你就这样对我吗?这就是你说的对我负责吗?”说完叶蓓蓓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我的手机和杨素送我的那个红色项链盒,往我面前砸过来。

我看到杨素她们坐在中间的位置。黄志新则坐在第一排,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让人心里不舒服。不过,看到我,他仍然表情僵硬的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在车上,杨素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梅姐,这是我上回给你说过的辛梓,是不是帅哥一个?我没说错吧!”

“假话。老公,如果我变成黄脸婆了你还要不要我?”

就这样,我和韩丽娜正式零距离接触,没有别人说的那种激动,也没有遇见恐龙般的失望。后来,我们又多次接触,不过我总是刻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纯粹的网友而已。

刘志勇没好气地对我说:“不知道,没见过。再说,移交给你时都是有清单的,至于有什么没有什么,你就别问。”

所以,大家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说:“马主任是局里的大能人,这次竞聘不会输给别人的。”

而当这些杂乱无章的问题每天大量消耗着我的大脑细胞的时候,我更感到心力憔悴。

我到成都读大学后,叶蓓蓓就很少与我联系了。

“可怜你?我是可怜你,我要不看你还有点值得可怜的地方,我何苦可怜你。”她显得很激动。

游雪梅的父亲说的这些我都听说过,只是对他说的自己帮扶的乡镇大有改观这一说法我不赞成,却也不好说,还得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你就不想换个好的地方,就整天呆在这山旮旯里吗?这不像你。”她说。

我不同意。

大学的第一个寒假,我回家过年的时候,同样选择路过省城,这回我住到了耗子的家里。

“这……”我语塞。

游雪梅在众人眼光的包围里,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坐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她已育得差不多的胸部微微的弹跳了一下,若有若无的。

我没有向老师说出为什么成绩会下降,但我保证好好学习。

章旭说:“刚才饭桌上老冯不是说你是学,学经济管理的吗?我那里正需要这样的人。”

菜一一上齐后,大家用冒着热气的雪白毛巾擦了手和脸。冯局长端起酒杯,说:“咱们今天就喝国酒茅台,中午总量控制一瓶,晚上好好给你们接风。大家先干了第一杯。”其他人也都端起杯子,相互碰了一下,一一喝了。几个女人都说自己晕车,不敢喝,想喝点饮料。

“我不是学建筑的。”我微笑,同时有些惊奇,该不会她认识耗子,是不是耗子把我的情况全给人家说了。这个耗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动了一下。就像春风在金黄色的花海里拂了一下,整个花海里就起了一道道的波浪,一直传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