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正好是我母亲的生日。以往每年父亲和母亲的生日,我都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与他们吃一顿饭,更别说为他们过生日了。这次本以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了,所以我特地给母亲买了生日礼物,并顺便也给父亲带上两条烟。谁知马向东这样一说,我知道自己的事就只能另选时间了。

想想也是,这边王世刚守着这么个鲜艳欲滴的大活人,只能干着急,那边胡晓想尽千方百计,又是食补,又是药丸,还跑到邻近的县城里找一个据说很有名气的老中医拣了一大堆中药,熬了让王世刚喝下去,也没效。最后,夫妻俩借口外出游玩跑到上海、北京等地的大医院里检查,开了一大堆药回来,吃了将近两年,仍不见效。

室友的老乡在本校读大三,中文系,长得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那天,他在台上谈古论今、旁征博引、激情满怀,与对方辩友唇枪舌剑,不时赢得台下仅有的百来个学生观众的叫好,最终领队胜出。

对胡晓这样的情况,我给她下的定论是:红杏枝头春意闹。再怎么闹,你也是在墙内。

胡晓说,遇上我这样的男人真好,不但不烦她,还哄她开心,要是自己没有结婚多好。

对王世刚与胡晓结婚的议论,说法很多,几乎可以淹死人。甚至连胡晓的亲戚朋友们都感到不理解。

“能告诉我是谁吗?”她问收银员,收银员笑而不答。

王世刚生性聪明,读书时也很勤奋好学,但天有不测风云,在读高二的时候,他的父母因为回老家去看他们家仅有的亲人——他的奶奶,途中遇车祸双双死亡,而他的奶奶也因为受不了这一打击,最终病重而亡。就这样,王世刚成了孤儿,不得不中途退学,自谋生计。

我不仅在网上沦落,我在生活中也沦落了。

但后来,我却渐渐的改变了我的初衷,虽然我到网上聊天的最初动机仅仅是为了写一点称不上文章的小东西,虽然我聊天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给我写的那些狗屁东西寻找所谓的素材,虽然我逮着谁与谁聊只不过是为了所谓的通过深入体验激灵感……。理由很多,但有一点是勿庸置疑的,那就是,我放弃了我最初的看法,我所坚守的防线已经崩溃。

第一节同是网上沦落人

就在我感到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冷不防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原来身后站着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眼睛大大的,白嫩的脸,笔直的鼻梁。地道的美女。她头戴一顶太阳帽,一头不算太长的黑束成马尾,从太阳帽后穿过,身穿一套经过漂洗的深蓝色牛仔服,脚穿一双深棕色的长靴,手里拿着一台相机,微笑望着我。

那时,我半蹬在地上,她站在我身后,上午的阳光正好斜照在她的左脸,整个脸部的层次很明显,质感很强烈,微风更是不失时机的轻抚着她耳际的丝,显得异常动人。说楚楚动人一点也不过。

“行啊!”我回过神来,同时反应刚才的香味的来源。

我的脑子里快的思考着,这个女孩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这样远的地方来?她是不是一个人来呢?……

她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仍然微笑着,对我说:“我到朋友的山庄玩,诺,就在那边。”说完她手一指。

她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很是优美。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动了一下。就像春风在金黄色的花海里拂了一下,整个花海里就起了一道道的波浪,一直传向远方。

“哦!稻花香山庄。”我应道,同时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相机。

尼康1oo单反光学相机,这种相机以前我曾用过一段时间,抓拍的效果不错。

“你也是来这里玩的吧?”她问我。

“嗯,今天上午刚到,第一次。”我一边说,一边调试着光圈、度等相关数据。“黄志新是你朋友?”

“嗯,算是吧!他是我高中一同学的男朋友。”她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朋友们都在打牌,但我不喜欢,于是出来走走。我也不太会照相,刚好看到你在这里照相,看你的样子,技术肯定比我好,所以……”她欲言又止。

照相技术吗,我当然不错了,要不我能成为市摄影协会的会员吗?不过在美女面前可不要随便吹,其实只要证明自己真的比她行就可以了。

“你同学的男朋友?”我问:“你同学多大了?”

“跟我一样大。怎么啦!”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说

……

其实我想讲,看你也就是二十五六岁,而黄志新我看最少也得三十七八。但我没有说出来,转而道:“这样好的天气,这样美的景色,再配上这样漂亮的人,不照一两张留念,的确很可惜。”我不加掩饰的夸她。“能为漂亮的你照相是我的荣幸。”

“呵呵呵!你真会说。”她轻笑道,声音清脆如铃,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她按我的意思摆了几个造型,拍了七八张,然后收起相机,说:“谢谢你!”

“不客气。”我说。

我见她并没有走的意思,便试探着征求她:“我可以用我的相机为你再照几张?”

“就这个。”我举起相机,示意她。

“没问题,只是不要太多了。”她说。

又拍了十多张,她说够了。于是我收起相机、脚架。

“怎么给你?这些照片。”我问她。

“你要走了吗?”她问。

“你不回去吗?”我故意问。

“现在回去还早。”她说。

“是呀!沐浴着春日暖阳,多舒服,田野里空气又好,回去干嘛呢!”我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