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百无聊赖极了。我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馆门入口处。我不知道我这么急切的盼望老天如果知道是不是也会感动一下呵?姑娘我可是在这里快坚持了将近一整天了啊!

上次被那家伙逮住就已经警告我了:你的,没有下一次了!那厮的口气比可恶的日本鬼子还日本鬼子!

我说你们不要唱双簧了好不好,人家都要死了啦。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帮女人们表演了。

我问,那还有半魂呢?

更何况林想那厮还教我一绝招说是一定要装做很喜欢文学的样子,那家伙不是喜欢文学吗?那你就投其所好,专门挑一些坚深的文学书籍来看。抱在胸前或是摊在桌上,等古堡经过你身边的时候,偶然的一回眸,嗬,原来知音就在这里呵。林想他妈的说的真轻松,就跟问我要棒棒糖吃似的。

可你还别说,我得意还没完呢。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凑上来了。我看也没看,反手就甩给他一个干脆利落的逆风掌!该死的奴才。我心里骂道。

我明白这种场合她们的责任是挑衣服,我的责任是开荷包。呜呜呜,可怜我老爸老妈这个月的生活费还要搭上我这个月家教收入的全部通通倒贴了进去呵。

关键是你对自己要有信心!林碧梧在一旁补充。

你的誓言!你刚不是要誓吗?继续!继续完它!姐妹们掏心掏肺的支持你!林想双膝半蹲在地上,躬着腰眯缝着眼睛望着我,一只小手还张成个鸟爪子在空中乱挥舞一气。

我可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姑奶奶我看你成天茶饭不思不学不问魂不守舍就一孤魂野鬼似的,晚上还梦里总是肉麻兮兮地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城哥,城哥,我可怜你好心提醒你呵。林想她奶奶的成语学的不错,至少比小燕子强多了嘛。我还以为艺术学院的那帮女人就知道往脸上扑粉刷眉呢。表演当然更是她的专业了。

谁叫他长得那么丑呵?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看见丑陋的男人的啦。我笑笑。可我笑完就知道刚才的话比前面的更混。因为你看看白梅那厮的表情就知道了嘛。

我透过杂志上角的细缝看到今天的古堡大哥穿一件红色的T恤,下面是一条纯白的休闲长裤,脚套运动鞋,头一丝不乱的飞扬在头顶。看上去显得精神极了。只是这是传闻中冷如冰霜食古不化无坚能摧的大漠古堡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阳光的古堡?这古堡哪里有沙化的痕迹呵?

我就是昨天将一大碗油汤洒在了你衣服上的那个人。我说。奶奶的,本来在听见这家伙说根本不认识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撒开脚丫子就溜。可我的倔又一次击败了我。我逃?我干嘛要逃啊?不就一件破衬衣吗?犯得着吗我?

我的神色几乎有点荆苛渡易水去刺秦时的那种悲壮了。我瞪着双眼,将校园原本安静悠闲的小路走得一阵风似的。

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

说,梁无缺住哪里?我伸出我的玉手轻巧地捏住人影的下巴。人影是个男人,穿地不错,看起来像个管家之流的人物。只是眼睛里的恐惧就是一片死灰色了。

谁也不知道福海崛起的真正秘密。当然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福海山庄的少庄主。

郁闷,我真是狂郁闷哪!

谁是大漠古堡?我没什么好声气,白了她一眼,反问道。靠,还大漠古堡呢,现在你就是长城摆在我面前我也没心思理会了。看见手里的一件破衣服我的心里就来气。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男生的声音这下大了起来,眼睛里是一团盛开的火焰,很快就会燎原了。

是啊。炫毅很自信的点点头。

你知道爱情?我很奇怪。

爱情就是两个人想在一起啊。可老师你刚才说鸿雁在云鱼在水的意思是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那他们的爱情就只能是痛苦的啦。是不是啊,老师?炫毅望着我,问道。

嗯,对,你很聪明呵,炫毅。我嘉许地摸摸炫毅的头。可我的心却在讶异不止。这么小的屁小孩都知道爱情就是想两个人在一起。嗬嗬嗬,虽然平实,但也不无实在呵。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粮食长大的,懂事就这么早?

我笑了。我想到了自己。那我对古堡呢?那是不是爱情?古堡又能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我现自从遇见古堡之后我的思绪就很容易转到他的身上来,他的冷漠的态度他的不同常人的傲慢――对女孩子的傲慢,和他的嘴角有时不自然流露出的淡淡笑意,一样一样在我的眼前晃动。

我自己都不明白一切怎么会这样的。就从那次二饭的冲撞起?我的生活似乎也变得有点不同于以往了。

古堡就以这种蛮横而霸道的方式强行进入了我的生命和生命的天空。

他是二十年来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