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还没上班就叫罗总了?白雪开玩笑说。

呵呵,从小到大都是我侍候你的,你现在要来侍候我真有点不习惯。白雪笑了一下,白小铃也笑了。

马燕,你今天是来说客的是吗?白雪打断了她的话,马文莲想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难道我没有想?我也想,中国的女人都想。她痛苦,我也痛苦,我的孩子也痛苦,她痛苦就她一个人,而我们是三个人,我和我的孩子,现在我孩子还不知道我和肖飞的事。象你这么说,肖飞每周末回来看一下孩子她就这么痛苦,可她有没有想过,肖飞没跟我离婚的之前两个月都没回来看我,四五个月没碰我,试问她,我痛苦吗?她想过我的痛苦吗?现在我成全了她了,她还顾虑什么?马文莲也许比我好很多,要不肖飞怎么会跟我离婚而选择她呢?要是肖飞离开她,那说明肖飞不是她的,白雪声音很轻。

他现在怎么越来越忙了呀?雨雨问。

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去再说。肖飞对她说。

白雪没有说话,坐在那里,这时她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是施梅打过来的。

白雪吃了很长时间,抬头看墙上的时间,才知快到十一点了。

白雪迷迷糊糊睡着了。车已开到学校门口了,她还没有醒,她真的很累了,一宿没睡,也没吃什么东西,身体再好的人也会垮下去的。肖飞看着睡熟的白雪,她的脸正好朝着他。肖飞抚摸着她的脸,那张冷艳而苍白的脸,眼睛却湿润了。她瘦了很多,很明显地瘦下去了,下巴也变尖了。

现在还早,还有两个小时孩子才放学,要不我去给你买些东西吃?肖飞怜惜摸着她的脸,荷粉要吃吗?

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大毛病。我在城里读书的时候星期六都是回外婆家,她对我可好了,想想以前的事好象就在昨天,现在听说她不行了,心里很难过的,白雪说着泪水流下来了。肖飞把纸巾递给她,然后右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当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时,一阵如暖流一样传遍了她全身,她却失声痛哭起来。

这么快?

哦,这样子啊,行,晚上我跟他说。马燕拿起茶杯走到茶水间。

好,好。罗大京对王丽实在没办法。

看李总好象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马燕没来上班的原因?

怎么说话的呢?施梅不明地问。

马燕,施梅会送她回去的,再说外面很多车,随便叫部车送回去就行了,你说是不是呀,施梅。那位男同事转头对施梅说,几位男同事也跟着起哄起来。施梅听他们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晚上肖飞安顿好孩子,走到楼下,陪着白雪看电视。现在肖飞对孩子比以前更关心了,他也知道他自己以前对孩子关心不够。

第二天白雪起来了,她昨晚一睡到天亮了,没有什么杂念。她想起了肖飞,他好象来过,后来他对她做什么想不起来了。

白雪没有说话。

白雪在饭店里等白小铃十来分钟,吴老板开车把她送到门口,吴老板说等下来接她,她说不用,她想和白雪好好聊聊天。

白雪没有说话,笑了一下,她知道施梅在撒谎,她眼睛骗不了白雪。只是白雪没有点破,给她留一点空间。

不会吧,他今天都好好的,看不出。何强说,平时应东情绪都是这样,他看不出。

你有电话,应东说,然后把手机递给白雪,白雪接过手机,看一下号码是肖飞打过来的,她走进包厢,应东也跟进来,顺便把门带上,把电视声音放到最小。施梅他们也没有说话,怕白雪听不到对方说话。

白雪和施梅出来看到马燕正在和一个男的说话。

好吧,趁着大家都高兴我给大家唱一陈奕迅的歌《十年》,我很喜欢这歌。

白雪,你看,那女穿得那么暴露,时时还和那男的亲嘴,好像是你村上的白小铃。王丽手肘碰白雪,小声地说。

今晚的饭,我请客,跟同学见面可真不容易呀。

听孩子们说你今天到医院挂盐水去了?你哪里不舒服?肖飞怜惜地问。

他们没有再说话,就到挂好盐水也没有说一句,只是微笑。

白雪,我们买些现成的菜回到家吃,省得回家还要烧。

她的家人你认识吗?

为什么这样说?白雪不解的问。

在上班的一路上,她好象很轻松了,她不再为那样男人牵肠挂肚了,不再去想他为什么不回家了,不再担心他身体健康了,因为那已都不是她所要做的事情了。

白雪保重。肖飞提着皮箱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