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事情,小子大了就会明白。他将来注定要明白的许多事,也不是当父亲的都能告诉的――――这是我做父亲的一点自知之明。

洗手洗脸后,到饭桌,他仍伏着,仍哭。面对持续的哭,我得采取新的行动。于是我离开饭桌,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卧室里,把门一关,半抱着他,让他把头伏在我的肩膀上,让他哭,并手拍着他的后背用身体语言安慰他。在他哭时,还变着不同的话来表达同一个意思:“没关系,哭一下就好!”当我感到他真的是哭峰已过时,我加大教育的力度:“爸爸知道你考试,有些没做好,没关系。爸爸小时候也做错了许多的。考试就是让我们现我们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的。现不会做的,抓紧学一下就行了。”这时,孩子开始试着声了。最终朦胧吐出:“动画片”。这意味着问题的转机,我暗测儿童心理:“这不过是为了转移其内心的不快、隐蔽其不快的真正原因罢了。”看不看动画片不过是小问题,考试成绩不太好所带的压力才是哭因。有了“动画片”的声音,我就知道我的安慰起了作用。于是我让他打开电视,在选择频道中,不断和他进行语言交流,并说:“看一会,就得吃饭,还有家庭作业要做。”不知不觉间,哭没了。一场哭就这样顺利滑入了尾声。于是让他看了一会电视,再去吃饭。到他重新走到饭桌边吃饭,他已基本恢复常态了。开始和他妈妈说话并且话越来越多。小孩吃饭的问题不归我管,于是我的陪哭、陪看电视的任务就完成了。

听到一个故事,不是让人感动,而是让人悲凉。故事说是一个妈妈很爱很爱他的女儿。曾多次在女儿面前说过为了女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全心全意为女儿服务为了女儿做什么都可以如此之类的话。后来,在下大雨的某一天,女儿要他的妈妈陪着她去买一件物品(具体是什么,我记不清了。)而这时恰逢她的妈妈身体有些不舒服也就是将病未病。当然,她的妈妈起初不想去并把天在下雨我不舒服等原因说了出来。谁知,她的女儿却反驳道,你不是说过,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全心全意为为了我吗?!这样,冒雨外出,后果是,妈妈大病一场。当然,我们可以想象,对妈妈来说,不舒服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心痛。而对孩子的成长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难医的心病(可惜她还不自知,将来到社会,也许她会逐渐领悟到的)。

一边和小子交流,一边我在暗想:上学期这么有趣的事,藏在心里的,现在才说出来。说明我这个爸爸给儿子表现心声的机会还不够多。小孩有自己的内心世界自成天地,说明他在一点点长大。

新世纪一年明月丽日

“知识经济时代”,我这个“知识分子”总得挥一点作用,至少在吃黄连一事上应有所作为。口说无凭,行动作证。于是我想法设法弄来了《辞海》。《辞海》(1989年缩印本)云:

人一折腾,神就易疲。在沉沉昏昏之中,我坠入了一个似无感觉(睡眠)的世界。心中有牵系,暗留一根神经,不时提醒。清晨五点四十八分,我醒来了,马上跑到产房外面去看,仍没有妻子太异样的声响,算一算时间,想到妻子一直在挣扎,在为新生儿而奋斗,时间这么久了,我有些害怕。无奈不可能以身代苦。女人真了不起,一点点累积着伟大。这时,我想到了我的母亲。人言养儿方知父母恩。确然。在异乡的产房外,我想到我母亲为我的成长付出的许许多多,当然母难日我是如何“折磨”母亲的,我是毫无记忆的,站在产房外,想到妻子的艰辛,我想到、想象到我母亲为我也一定经受了许多苦难,并且母亲一定有许多苦难没有对我说起,也许苦难随着我的长大成人而无由忆起了,也许她不时默默地回味着,我不知道。我对母亲了解太少了。母亲年龄现在大了,步入老年人行列,而我在母亲面前仍像从前那样总是脾气大。我这个儿子不是个好儿子。

为父如我,有这样一个理想,让儿子拥有了个健康、快乐的童年。我不知道这个梦想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但我知道,这得一天天来实施。看着今天的儿子无忧的入了梦乡,我知道,至少,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待,在今天,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数的。

成长是一步步的。克服恐惧,对男孩子来说,更为重要些。经历过一场怕后。男孩应该长大了些吧?!

后记:教育小孩如果用任务来说的话,那么任务的由来是从生活中来。做父母的,如果在平时的生活中多些小心、多些关注。就会从平时中寻到父母应该多些关爱小孩的特殊时段。上文所叙,就是我在带小孩旅游时,现儿子怕鬼的处境。我从现后,就像领到了任务似的,于是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特殊关注儿子的胆怯并加以引导。在我的帮助下,儿子的胆怯之心渐减,说明我的这一任务基本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