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后的次日,晚饭后,我在客厅看电视,孩子春丹帷在卧室看电视。因天热。他把卧室的空调打开了。当我从客厅走进卧室里时,孩子对我说“爸爸,空调。”“空调怎么啦?”“爸爸,你不是得了空调病吗?不能打空调了。”“爸爸病快好了,再打空调没关系。谢谢你!”孩子很自然地流露出来的对病人的关心,很让人感动。

虽然“小韩”的称呼,他不喜欢,但“教练”的身份却使他“高大”起来,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孩子兴高采烈。趁着他高兴,我好施教。“丹帷,你喜欢武术吗?”“喜欢。”“那二胡呢?”“不太喜欢。”“二胡可好啦,你听那声音,很动听的,要认真听,爸爸小时候要学二胡,没有机会,你现在有条件了,爸爸替你选择二胡,你说爸爸替你选择的东西是不是每一件都很好啦?!”“是的。”“那就得好好练二胡,每次练的时候,如果精神不够集中,要做几下深呼吸,知道吗?”“知道了,爸爸。”“以后我们二胡的兴趣要比武术的还要高。好不好?”“好”(以后我会专文介绍少儿习武的理由以及我引导小孩练武术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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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吃黄连的经历,我就免不了在家中卖弄我本无知的“勇气”和感觉(不是无知者无畏吗?!),说说吃黄连的好。以人为证。妻子想到美容(我妄猜“圣意”,是否属实,有待以后考证)也吃起黄连来了,我母亲说身上的小毛病吃些黄连可能好一点,岳母看我们都吃黄连,想到一辈子没有机会吃黄连,现在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反正又没坏处,不就是苦点吗?”哈哈,一家人吃黄连。

梅里美的小说是我一直想看的,为此早就购书以存。送妻子前往医院时,我将这本梅里美的集子带着寻机给自已“补课”。梅里美的《卡门》当然是他精品中的精品。神采、野性、异彩纷呈的卡门(现在用“酷”一字似可点其神韵)及其同伙身上洋溢着远离现代文明的异质的味和美,飞扬着人性中未曾过滤的野性,确具深动人心之神效。且梅里美的文笔精妙,个中之味更耐思嚼。但,婴儿的啼哭使我从小说的重点移到未曾仔细察觉的另一面。关注起小说中那些“主人公”剑下的生命在财富、荣耀的背后,人的野性率性而成为的牺牲品,那一个个曾是在母腹中十月酝酿艰难生育的人啊,在剑光中无多大声息,就坠入了尘埃,生命如此脆弱,生命如此不值“一剑”。我感到分外的沉重。

一场哭就这样圆满地画上了句号。其实我知道,这不过是男儿成长过程中一个小小的心理事件。我知道,当他长大后,他是不会记得这一场哭的,但我知道并将记得,当他哭得最厉害时,我真想火。在心里我用这样的意识来压火:好父亲的责任是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