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委员长领导下,各委员密切配合,探索出一条具有小康家庭特点的行之有效的喂养路子。鉴于喂养小孩时,孩子他爹常处于“观察者”的“立场”。根据“人尽其才”的用人原则,责成孩子他爹搞好喂子专项调研,在二周内拿出调研报告。调研报告可将小孩在吃饭问题上的共同特点(可参看有关养子资料)和我家小孩所表现出来的独特性展开。解决方法可在饮食结构以及喂的形式这两方面动脑筋。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要总结好以往在喂的方面所采取的“哄”和“逗”的方法,归纳出“哄”和“逗”的规律性的东西来,并要求防止“哄”和“逗”滑向“瞒”和“骗”的歧途的可能性,制定出防“瞒”和防“骗”的方法和措施来(“瞒”和“骗”是鲁迅先生坚决反对的东西,提请委员长加倍关注、高度重视)。爱花委各委员责任重大,要密切合作、团结一致向前看,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情况下,允许失误。我们坚信在委员长的正确领导下,在各委员的通力合作下,我们有信心顺利完成喂子任务,并努力创造条件,帮助小孩步入自食的阶段。在此过程中,我们一定能走出一条具有小康家庭特点的喂养路子来(注意资料和经验总结,以便老爷家等主管部门来视察时委员长汇报方便,兄弟家庭前来学习也好有个蓝本)。

闲话少说,吃苦要紧。苦呀!实在是苦呀!喝了半碗黄连水后,我马上跑到卫生间狠刷一通牙。可,“比黄连还苦”的苦味道仍呈“绕梁三日”之势。不过,慢慢得、慢慢得,似乎在牙龈间生出丝丝的甘味来。想不到,黄连还有“健美、减肥”以外的其它功效:苦后,回味甘。吃了几次黄连,内火去没去掉,我不好大放好话。但是,正面作用有明显的两条,一是吃其它东西,感到味道正多了,比如喝茶,同样的茶,现在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总结曰:吃到黄连苦中甘,才知俗物味中味;二是饭量有所增加,好像还不厌食了(本来我就不厌食)。

深夜妇产楼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嘹亮着婴儿的人生最初的“痛并快乐着”,是人生喜剧中最美妙的背景音乐之一。显示着人类巨大、有力的希望。在这样引人注目并重视新生儿的氖围中,在这种不由自主打量生命的最初以至易生敬畏生命之心的环境下,我读的却是梅里美的中短篇小说。看来有点不合时宜了。

说来说去,说起他的兴奋点和因兴趣引起的趣事。“爸爸,可有趣啦!”“什么有趣?!”“上学期在学校里,老师叫我教同学武术,有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的,每个年级都有(春丹帷他自己是一年级的,这事我有印象,老师叫他教武术是为了学校搞文艺节目),有一次,一个四年级的拉我去。那次我不想去,他们非拉我去,最后我去了。也做了动作,但当时我不想动。做完以后,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了。”“有时不想动,是很正常的。”“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叫你什么?”“叫我小韩教练。我不喜欢这个叫法,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小不点。叫我小不点,我都听习惯了。”

虽然“小韩”的称呼,他不喜欢,但“教练”的身份却使他“高大”起来,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孩子兴高采烈。趁着他高兴,我好施教。“丹帷,你喜欢武术吗?”“喜欢。”“那二胡呢?”“不太喜欢。”“二胡可好啦,你听那声音,很动听的,要认真听,爸爸小时候要学二胡,没有机会,你现在有条件了,爸爸替你选择二胡,你说爸爸替你选择的东西是不是每一件都很好啦?!”“是的。”“那就得好好练二胡,每次练的时候,如果精神不够集中,要做几下深呼吸,知道吗?”“知道了,爸爸。”“以后我们二胡的兴趣要比武术的还要高。好不好?”“好”(以后我会专文介绍少儿习武的理由以及我引导小孩练武术的心得。)

一边和小子交流,一边我在暗想:上学期这么有趣的事,藏在心里的,现在才说出来。说明我这个爸爸给儿子表现心声的机会还不够多。小孩有自己的内心世界自成天地,说明他在一点点长大。

就这样牵手说话,不觉之间到了家门口。家是另一个世界。这“另一个世界”的情形是:小孩会看看动画片,看看他喜欢的哆啦a梦,我会看看闲书或上上网。他妈妈会上厨房或看点书。牵手说话的境界切换到了家庭无主题变奏曲了。

世上并不缺乏幸福,而是缺少现。牵小手说话。是家庭幸福一种有意味的注释。作为父母,如果更有心,从忙碌的成人世界里片刻抽身,偶尔随小孩进入童真世界,那是做父母所获得的当下奖赏:知道养小孩是件“痛并快乐”的人生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