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纸条,拿出来照着上面的电话打给了小朱。

结束后,她在办公桌上慢慢起来穿上裤子,一切都像是在重复播放。

我不说话,静静的点上。

那天晚上看着家人信任和依赖的目光,才知道,我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子从一个家里最需要照顾的最小的娃变成了顶梁柱。

“我爸我妈不让我再和你联系。”她这话一说出来,就又开始哭了。

躺下去就睡着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躺在简陋的出租房还没起来,手机响了。

试试吧。

“哦,晚安。”

看清确认是她们后,我让摩的大叔掉头回去。

回去自己宿舍的时候路过小朱宿舍门口,听声音她好像还没睡,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估计内心还是在挣扎着,老子就等你挣扎,看你挣扎出个什么结果!有种以后别找我,反正我在这地方不缺女人。

“是!”

洋洋脸都红了:“不知道。”

“什么青岛就青岛,不行!我只喝珠江,珠江才好喝!你这个叛徒,老子搞珠江的,你偏偏要喝青岛,是要替老子的情敌压住老子是吧?”

她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不经意的捏了我的胸一下说:“你再这样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连我也留不住你了,我可不想连你也被调走了。”

我问李洋洋手机的事。

屈大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傻子都知道屈大姐死亡这事有内幕,但是我不能让这件事不明不白的淹没,万事讲证据,可是现在凭着我这点权利和本事,想要把这事查出来的难度无异于登天。再者,就算我能查出来,我又能拿背后的主犯们怎么样?

有人敲宿舍门,我应了一声:“谁啊……”

一听这声音,我知道她是谁了,被我强日过的女人。

她走过来,伸手摸我,看着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和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

我给她点上,她大大咧咧的抽了两口,然后小声了一点说,“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素来心理素质极好,但也被她这话搞得素手无策。

从楼梯口的破窗往外看,外面车如流水马如龙,渐渐的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的光怪陆离,我想起王达说的一句话,他说,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穷孩子,在这个城市人的眼里,不管偷不偷东西,我们这些人之与这座城市,都是阴沟里的老鼠。想要融入他们,你只能挣钱挣钱再挣钱,要穿的跟他们一样好住的跟他们一样好吃的跟他们一样好车也要一样好,他们才会接纳你。不然,连保安看到你这身衣服都想赶你走。

康雪走到我身旁,猛然间抱住了我。

我呆呆的愣在那里,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弄的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似乎忘记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那个我以前的老板,是我妈妈的初恋。我妈以前没嫁给我爸之前,跟他好上的,他的家庭条件好,老板家人不同意他和我妈在一起,就分开了,我没想到自己毕业后去上班的公司老板会是我我妈的初恋,那个老板看我长得像我妈妈,就问我,后来就知道了。他那个时候还问了我们家的情况,我们家过的不好,我爸刚过世,我妈妈做环卫的,我怕他来找我妈了又好上,对不起我死去的爸爸,就不和他说。可现在是没有办法了……”

“不要脱!”我一把抓着女孩的手,沉声喝止。

我好奇的问:“那他们除了性的渴望,还有什么会让他们反应如此强烈?”

“她死了吗?”我激动大声的问。

女犯人们一个一个往下走。

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康姐说:“那是厂房,劳动改造都在那里,思想改造在后面的楼。”

她走过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事?”

她说不是,问我想不想女犯人。

“请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我问她。

“咱们这里的心理咨询师,主要是给女犯人们做开导工作的。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刚好是这个心理学专业的……”康指导对我说起了我的工作职责什么的。

我打量了监狱里面。

“你是不是和文浩吵架了?你们都要结婚了,怎么还闹分手?这是…”那个阿姨好奇的看着我。

我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手拿着洗宠物的盆等洗具用品,站在她面前,莫名涌起一阵自卑,自卑到尘埃里去,开出一朵烂菊花来。我低声跟她说我是宠物店的员工。

“洋洋,我先走了,刚才找你没找到,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撒谎。

“你怎么回去这里没车,出去外面才有。你先回来。”洋洋急了。

“我已经坐公交车上了。”

“为什么呀?”

“我要去给家人打钱,挺急的。”

“哎呀那你不和我说,我在网上转就行了呀。”

“刚才找不到你我急着就走了,没事啊,你先玩着。”我哄骗她。

“那你呢?”

“我先去市区啊。如果赶得及就回来,赶不及就算了。”

洋洋不高兴的撒娇道:“张哥哥。”

“好了好了,我尽量快好吧。好好好,你先陪陪你的闺蜜啊。”我挂了电话。

公交车来了,我上了车,坐在靠窗位置,愣着看窗外的风景。

有些人,注定是路上的风景,只能陪你一程。

我想先把洋洋父亲的钱还了,其他人的也都要还了,唯独王达和贺兰婷。

呵呵,我这是劫富济贫吗。

我发愣了好久,有个坐在后面的人捅了捅我,“你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