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左佑开车送赵缨去上班,打了半天火坐驾帕萨特始终动不起来,没辙了只好让她下车推,不过推这么重的车对于身材修长纤细的赵缨来说基本上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人正干着急的空当,花匠老孟不知从何地跑来及时伸出了援手,可车还是作不着,“先别给油,别给油!”老孟卖力的边推边喊。“我说左先生,要不我来试试吧?”“您行吗?呵呵…”“看你说的,我以前也开车,虽然现在是干了绿化了。”“你就让孟师傅试试,看你弄了半天也没戏,真烦人!又要迟到了。”赵缨在一旁催促着。左佑笑着走出了驾驶室,老孟矫健的钻进了车里,左佑和赵缨在后面推,没一会儿车果然动起来了,不过伴随着动机的低鸣,老孟也“啊”的大叫一声撞开车门从驾驶的位置飞了出来,身体在空中运行了两三米后狠狠的摔在了地砖上,左佑和赵缨赶紧跑过去看他的情况,老孟费劲的爬起来,连忙说“没事儿,不小心摔出来了,你们快上班吧,别管我了!”两人询问着他的情况并建议送他去医院,在老孟执意不去的推辞下,两人一再感谢。左佑从他极力掩饰的痛苦表情中知道他摔的不轻,不过看着大敞的车门也不禁纳闷起来,车已经停下来了,就算车门没关严,可也不能飞出来啊,怎么感觉象是被什么给击打出来的,是电吗?车里也没有那么强的电流啊,真是够怪的!看着老孟一瘸一拐的背影,两人都觉得挺不落忍的,在上班的路上商量好了抽空儿买点东西去看看人家。

“哥们儿,你投资你并不了解的市场,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哦,也没什么,这小猫最近老是来花园里乱刨花草,只是想把它赶出去,嘿嘿…”老孟依旧笑着,“您赶紧上班吧,别迟到了。”

“早知道你就会做清蒸鱼,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你!咳,考察还是不细致啊!”

开捍马吉普的中年胖子拨开人群晃着走了过来,抬头冷视着这对男女,那三人看到了救星慌忙跑上前苦诉刚生的一切,中年胖子低头看着地上交叉的棍子,忽然厉声对三人骂道:“你瞅你们这几块料,我上楼这么会儿工夫就惹当子事,你们他妈还干点什么事不干啊,啊?这里都是办公楼,都是大公司,你们还让不让别人工作呀!以后是没法再带你们出来了,赶快把钱赔给人家!”中年胖子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带头小弟,转身面带笑容的仰视着那对男女“是我管教不严,二位包涵,咱们不打不相识,请问两位在那儿高就啊?”中年胖子问完等了半天,二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尴尬的从怀里掏出张名片朝白衣男子和黑衣女子递了过去,“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欢迎你们二位随时光临啊。”白衣男子和黑衣女子俯身接过名片,名片上印着“喜乐宫夜总会●总经理张震江”。中年胖子又回头看了看地上断为四截儿的镐把,带着手下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悻悻的离开了,协管员手里攥着钱起身要向那对男女致谢,现那对神秘的男女也飘然走远了。

眼看那笔期货合约的投资交割日期快要临近了,高也越来越象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天数遍的催问电话把吴端也给搞腻了,看到高的电话要么不接或干脆关机。这样一来,高心里更没底了,索性天天到吴端公司去守着等消息,看他玩狠的,吴端也没脾气,对逼债的老地主是能躲就躲,要说在这世上的人活得也都挺不易的。

左佑一脚踩在了一个滚出来的橙子上侧滑了出去,干净利落脆的摔在了地上,脑门上的虚汗下来了,这里面有疼痛更有恐惧。这会儿地下室的灯又重新亮了,左佑挣扎着爬起来,更让人震惊的事出现了,那个盛满恶心玩意儿的锅不见了,原来的位置上赫然是一个湿乎乎的印记,象是一个掌印,可是比一般人的长,而且只有三个指头。左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白茫茫一片。此刻已没功夫再想也想不明白是自己又产生幻觉了还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可怕事情正在进行当中,剩下的就只是掉头狼狈逃窜了,刚才被摔倒的疼痛这时已经变成了次要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