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行感觉情形不对,跑进来看时,见大光和几位老人都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谭诗嫣拿着竹简立在那儿,显然也已经没有了思维。

西炕上的姿意激荡已经将爱的气息传递到东炕上,谭诗嫣还没脱衣服。这个东炕布置得跟新媳妇的新房似的,炕的两头还挂着大红绸子,做了两朵鲜红的牡丹花,窗棂上还贴了用手工剪出来的红喜字,桌子上点着一对红蜡烛,她穿的鞋本来就是红色的,上面带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绣花鞋。靠窗台的地方,放上了六铺六盖的新被褥。

“滚,我又没说是我生的,快过来看看吧……可好玩了,千年就这一回,晚了看不上了。”

晚上睡觉,在床上办事的时候,由于大光哥乃童男之身,农村的性教育是靠讲故事来传授的,他只听过大人在夏天,村东边树林子里乘凉的时候讲过十八摸的故事,他按照农村性导师们的十八摸理论实践完了,却不知道下一个节目该怎样进行,看着身下的女人深度的喘息和身体的起伏,特别是那两个奶子颤微微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晃,他有点狂乱,只会用手满握着两个蒙古包,下身也乱顶乱扭,但不知如何对接。男女间到底要怎样才能生出孩子的问题,他根本不得要领。小的时候,村里只有村东头树林一个性学基地,而且仅仅是在夏天,没有电视传媒,更说不上三级片之类的深层教育了。

谭诗嫣是上一次陪着外商,到村里来参观皇驾沟的驴时,见到的这个大家伙。

这里,曾经,仍还流行这样一句女人给男人的人生格言:不是你不够坏,是你不够派,没钱你别变坏,没钱没权你别想让女人在你怀里受伤害。

“我才不呢,你先研究你那老竹简子吧,我把都亚湾兰市长的贺词先弄个初稿出来。”费语说完话,笑嘻嘻地跑开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市委宣传部长董仁清打来的,告诉涧行,一小时后,到市歌舞团去审查节目。

闲着没事,涧行又琢磨起老古书的事,他趴在屋子里把灯全关上,想看看那本无字天书会有什么现象,又打了盆水把那些竹简放到水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费雨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屋里拉上了窗帘,门上也挂上了报纸,看到宝贝科长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脸盆。她也走近了,蹲下身仔细地看了起来,光看到一卷竹简在清水里幽幽地浸润着。

“什么也没有呀,尊敬科长大人。”“这是人家守护了58代的圣书,咱们的诗嫣教主都快疯了,本来一篇刻满字的书,让太阳光这么一照什么也没有了。简直成科幻片了。”

“不会吧,你跟嫣姐姐失踪两天,就光这老竹简子书了?”费雨一头雾水地看看一踌莫展的涧行,再看看脸盆里的清幽幽的老竹片,实在没办法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先这么放着,等下午我回来的时候看有没有变化。今天家里就你一根了,不行,我得打报告要人。”

涧行又接到了电话,是市政府王芸芳副市长打来的。他借着省委副书记李开在市里考察的机会,又逼着他去相亲。

老女人打电话的时候,谭诗嫣就在旁边,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狗日的老女人,还嫌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少呀。

谭诗嫣对王副市长其实是挺反感的。水平不高,还要装出高雅的文化人的样子,明明腐败得不行,还要给人展示亲民秀。自己的儿子跟黑社会混在一起,去了赌就是搞女人,已经出不少事了,都仗着副市长的老脸出面摆平,今天到开区剪彩的项目,常委们只有兰市长跟她同意,后来王书记最后点头,这个项目才得以通过。

什么市长的铁哥们,全是他妈的骗人的瞎话。苦的是底下的这些工作人员,明明知道是些劳民伤财的短命项目,可是还得在媒体上大加宣传。唉,官场上的腐败者的扯不清的利益,真是一艘半沉的船,任谁也无力回天。除了击沉别无他法。

看着眼前的彩旗飘飘,谭诗嫣又想起了男人的问题。现在有这么一种不好的文化氛围,就是有钱有势的人物,身边一定得有故事。有一位曾经很风光的高官,就因为看不过一个年近七十的台湾老头,身边的小妾竟然是刚刚2o出头的绝色佳人。他因此亦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女人给他张开的温柔网。

婚姻对谭诗嫣来说是不能言说之疼,她从小跟她妈妈生活在男人的阴影之下的创痛太深,但遇到涧行,她知道自己很不幸地动了真情。可是婚姻之疼老是不断地袭击着她,她想,独身并没有什么不好,生活在自己的阳光下不是更玄妙的世界吗!何必再受男人的牵绊呢。谭诗嫣总算把那个剪彩的项目跟完了,其实这些有报社和电视台的跟着就行了。

回到办公室跟涧行打了声招呼,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愣起神来,一点头绪也没有。回家弄材料吧。她是天书的事放不下,车也懒得开,感觉到少情没绪的,

那本在脸盆边泡了两个多小时的圣书,一点反应也没有,谭诗嫣捞了出来,看来这个方法不行,她又放在办公室阳台外面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涧行要走的时候,谭诗嫣跟着下了楼,正好去市歌舞团顺路。把谭诗嫣送到家,涧行又开着车,到了市歌舞团,多维都亚湾这个大项目的投资问题牵动着市委某些人的神经,出了问题不是光表面上做做检讨就能过去的。市里准备搞一场大型的晚会。现在到处联系演员,港城这个地方,很多一线红星来过,钱呀,真他妈腐朽到人们的骨子里了。

去的时候,市歌舞团的演员们正在排练个过去红军长征的舞蹈,咱们的那个大投资人以前搞过革命,后来跟着蒋委员长跑到台湾去了。过去曾在延安当过兵,喜欢部队的什么过雪山草地一类的舞蹈。怀旧是一种姿态,财大气粗地对过去的生活经历的炫耀。

老董其实对舞蹈一窍不通,拉上涧行就是为了这个,咱们的阿行在部队的时候,正儿侂经地搞过文艺队,跟军区的那些舞编和舞蹈家,哥哥姐姐妹妹的乱叫。

老董看着台上那些骚呼呼的女演员扭来扭去,他感觉跟人家部队小妮子的脆劲差得太远。

他扭着头,对着涧行说:“阿行,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怎么办。弄还是不弄。”

“还是我到部队去找吧,这帮人让她们弄《春天》吧。也别什么过雪山草地了,换个题目。”

“这他妈费劲了,这群家伙光会赶堂会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董把团长赖玉明叫过来,

“老赖,弄新时代吧。对了。那个叫什么琳的伴舞出来没有,”

“那个好说,不过歌改了,《还是跳舞》,”

“行呀,弄吧,反正是少穿点衣服上去扭吧。”

老董把任务交给了涧行,就到了那个特意为他收拾好的房间。歌舞团那个骚蹄子胡艳艳早就等在那儿了。

“老公,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说着话,丰满的身子就靠上去了,搞文艺的那些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平常训练的服装做得也很到位,上身把r房紧绷着,下面的紧身裤只到大腿的中部,那半截大腿露在外面,怎么看怎么性感,加上这些嗲声嗲气的女人的骚劲,一般男人都要犯晕。老董的老婆是老家过来的,费了好大劲,去参加了什么幼师培训,在机关幼儿园混上了个职务,可是老有家长投诉,说是她的家乡普通话不过关,孩子都学不成普通话了。人长得不好看不说,还有性欲亢奋迹象。老董尽量找各种理由不回家,以免造成下体瘫软。

老董很快地膨胀起来,怀里的女人很懂事,一件件地把老董的衣服脱了下来,轻轻地把老董推倒在床上,充满诱惑力的上身一截截地触到了老董的身体上,拉着老董的手把背上的锁扣解开了,圆挺的r房耸立出来。女人把r房放到了老董的脸上,轻轻地移动着,放到老董的嘴边挤压了一会儿,又慢慢地顺着男人身体的震颤,揉开了老董的大腿。

老董叹了口气,心里想:女人跟女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家里的女人回到家,有时候连床也懒得上,掏出老董的命根子就往里压,看着自己老婆身下的肥肉,老董兴味索然,对着那么一张起皱的脸,老董还是兴味索然。任由自己的女人狂扭乱顶,再一次兴味索然,坚持不多大会儿就缴枪了。

每次到了胡艳艳这儿,老董就会雄风万丈,他好象换了个人,成了冲锋陷阵的士兵,奋勇冲杀,一次次都会在性爱的欢乐山中打胜仗。喝着骚女人的椒乳汤,哪能不天天打胜仗呢。他庆幸,有这么一个懂得哄男人开心的女人是人生多么重要的选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