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的植物草药在行业内是有口皆碑的,不仅中草药的数量和品种优良,而且时不时总有些特别出彩的秘方,现身于世,我这一趟除了要采购一批三花的药根之外,按照公司的意思,还要搜罗几个有用的秘方回去,所以这份差事也并不是那么好做。

可是我只干了两年,就说什么也不想做这份工了,因为我讲的课是植物学,一个大男人,整天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根本看不到一点‘钱’途,闹得我心里越来越不自在,所以执教两年后,就直接辞职转去了一家外资医药公司,在一个产品研部门领一份不错的薪水。

默不作声的把那个石匣往桌子上一扔,半天云却栽倒了。

故老相传这个大明后裔,在凤山埋藏有复国用的金银财宝,其后几百年内,无数盗贼和强人,还有民国的军阀都把凤山翻了个遍,收获颇丰,直到这位大明后裔的财宝尽数挖出之后,凤山才恢复了清静。

精瘦的汉子悬挂在树枝上,飘飘荡荡,颈骨已经被结实的绳子拉断,登时死了。

越看越是心惊,半天云跟这几个手下都不敢继续往前走了。

但是有个秘密,就算半天云最忠心的手下,都一直不知道。

这件和树林有关的传闻,生在我的家乡,也就是八百里凤山深处,我没有亲身下到树林的最深处,但是从长辈讲述的这件传闻中,我却有种身临其境的恐惧感,深深的刻进了我脑海深处的潜意识里。

我随口说道:“肉油子,主家到底在不在?别蒙我。”

瘦猴走上来低声说道:“主家在后边,正等着您呢,跟我来。”

我肚里暗笑,所谓的肉油子,专指的是深山老林里,那些野棺材中长出的异种草药,一向有价无市没人出手淘换的好货,想必这家店子有点真本事,肉油子都敢接。

进到里间,一瞅有三个人,围着坐在一个矮茶几旁边,正讨价还价。

卖主是个老头子,穿的劳保工作服,老实巴交的,头花白着,小心翼翼看着主家正拿放大镜瞅那油子,我再一细看那主家,不由吃了一惊,这人我居然认识!

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脏,我暗想得来全不费工夫,此番倒是吉凶参半的五五之数。

这主家竟然是我高中的一个同学杨华龙,绰号大头,最是贪玩,上学时候跟我关系还算过得去,虽然没到死党那一步,却也从没红过脸,只是后来没考上大学,听说当兵去了,没想到在这儿给碰上。

那主家抬头看我进来,眼光也是一愣,想必一时半会没认出我,我赶紧示意:“大头你先忙着,我不急,等会再说。”

大头眨巴下眼睛,已经认出了我,会意的一点头:“那…行!宇子你先坐会儿,咱等下再说。”

我找了个矮凳坐下,无意识的去看他手上拿的是什么油子,这一看不打紧,又是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尸茸!”

不是我这人爱激动,而是这种植物真的相当罕见,要说都不能算是植物了,确实的天地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