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欢歌》的延伸阅读

香港回归十周年献礼

文穿过脂纹的鱼

关于这部小说,在作者读高中的时候已开始酝酿动笔,但因种种原因,中途而被搁浅了。这部小说,一些朋友看了都说都写的不错。而这些关于残酷而又美好青春少年的成长史,你不可能在这个残酷又美好的影像面前无动于衷。当然结局是美好的。这是一部广东梅州华侨城教育诗,也是第一部描写客家文化的一部青春小说,在这里,给编辑们奉献一"华侨城教育诗"乐章,当然强烈建议你看这段文字。

越梦想

——华侨城教育诗

我的家在梅州华侨城老街,我曾经在这里工作和居住。我的学生康城曾经卧轨自杀过,但未果。

后来,康城的另一同学也是我的学生从广州返回梅州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次踏上那片热土,忆起当年,激起她的创作欲望和热情。她(作者)在广州一直从事文字工作,利用业余时间,她把华侨城这些故事写成了小说。

我看过这部长达36万字的小说,很多人说好,很感人,极有教育意义。对于现代这个特别现实的错综复杂的社会里,我看了之后,触动了我内心最原始的灵魂。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梅州,成为华侨中学的一名青年教育工作者。筱曼的这部小说,取材于华侨中学-----我班级学生的故事。

后来,我辞职来到广州,成了一名商人。他们是我人生中教的第一批学生,也是最后一批学生。我突然现在所有的教学参考书中,尤其弥足珍贵的竟然是这部小说:每一个段落,每一个人物,每一格画面,每一句话,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我常想,如果时光能倒流,让我重新回到华侨中学,这部小说也许可以成为我的地方志和人物志。通过它认识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社会阶层,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少年深处的心灵和创伤。我对这个城市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对我的学生有深厚的感情,我珍爱他们,同时,他们早熟的思想深深地影响了我,让我重新认识了跨世纪青年的心声和呐喊。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它也是我的教学工具书,我的现实启蒙读物,我的人际沟通指南,我的思想行走地图,我生命的温暖归宿。”

每一次重游家乡,他们的影像全浮现在我眼前,像一次夜游和梦游,对往事的记忆和猜测犹如幽灵一般伴随我左右。当我再次经过荷花亭下看着风弄清影,一幕一幕,就像电影镜头记录着的往事,从我的脑海里播放,仿佛看到了他们的笑容和温情,触摸到了他们痛苦的气息,这时,他们自主创作的歌曲又回响在耳边:

“很想回头看一眼那美丽的校园所有灿烂的笑脸都在眼前重现所有的心愿都刻在我的心田。

很想把回忆都沉淀可总又是想起昨天所有的诺言都已改变唯有真情在心灵深处留恋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天地相连山高水远想静静地多唱一遍希望你能听见人生聚散总是难免天涯本无限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

是的,我们相见了,重逢在书里。

1997年香港回归,我依稀记得学生们的急盼、兴奋的目光,那一双双眼睛装满了眷国恋乡的情愫。

这些孩子,他们是否理解当年他们祖辈逃亡海外,是为了一口气、一碗饭而遭遇的辛酸?——当年的眷村子弟,在海外过着流亡生涯,谁不想留住自己的妻子儿子和亲人在一起?

那时候,我常常在讲台上下意识地凝视他们胸前的校徽。他们是否也有他们前辈们留下的足音及奋斗不息的福音和气息?

六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因为这部小说,那些在此就读的孩子再次被提起。他们的记忆,对于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因为他们是我生命中带的第一届学生,也是最后一届学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的形象和笑容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

康成:小名“石头”:从小随父母移居华侨城,他是个私生子,其父视他为祸根和仇恨,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把他丢弃到大街上,但未果。他七岁时才会说话。父亲把吊儿郎当的弟弟视为宝贝。由于长期生活在父亲侮骂及不解的阴影下,外强中干的他,在危难中犹疑与恐惧。也许,他需要一个契机来完成质变。他个性较为孤僻、自闭、寡言少语、忧郁、坚韧、独立,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从来不打球、不跑步,拒绝一切运动,他是少年群体的追随者与旁观者,对行动的参与经常出现在行动结束以后。在他坚韧、独立的个性下同时具有极其情绪化的一面,长期沉溺于孤独世界、颠覆的自杀主义色彩式的思考,往往因为某件事的挫败感陷入极端的消沉,人格压抑。因为自己的出生不幸、父母的轻视和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令他想与世无争,甚至选择一种放弃、逃避的生活方式。最后因为一个女孩子而找准自己的人生方向,在铁轨下爆出一段刻骨的爱情,同时也拥有了父母的心。从此也不再仇恨。他的生命也有了阳光和活力。

刘丹妮:外号“宋祖英第二”。她随做小商贩的父母来华侨城寻梦,来自赣南的一个偏僻小村庄,与康成是同乡。她才貌双全,品学兼优,每年暑假回一次家乡“忆苦思甜”,看着爷爷为她们祈祷了一辈子的香炉,她思绪万千;因为是令人深恶、排外的借读生,性格变得忧虑不安,多愁善感。看到楼对面的台湾华侨一辈子孤身一人在阴暗的屋里拉悲泣的二胡,她感叹、流泪和哀伤,故以私人文字构筑自己的情绪舒解空间,导致偏重于文科。1998年中国生前所未有的大洪水,她去北京领奖载满荣誉回来的半路上又杀入到抗洪第一线,用她浅显的游泳技巧解救下了快要奄奄一息的孩童,掏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和部分衣物捐给了灾区人们,其救世济人的道德完善精神不但挽救了同班同学康成的生命(卧轨自杀),还感动了所有人。但清醒下来,当掌声刹那间逝去的时候,她却具有崇尚自由、迷恋冒险的气质,常有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孤独感。一次偶然的文学阅读完成了其个人的思想启蒙,自此开始崇尚才女作家张爱玲的“孤胆英雄”形象,喜欢用“苍凉的手势”来感叹这个残酷的世界,暗示她的复杂的人生。

饶安琪:音乐特长生,外号“小邓丽君”。她出生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爱出风头,梦想当一名人人羡慕的歌星,而母亲却极力阻止,母亲要她当艺术家,真正的艺术家。父亲是大学教授,其母亲是音乐教授。安琪的音乐能力是由三方面构成,引用一位学者的话说:“(1)曲调感,区别旋律的曲调特点的能力。(2)音乐表象,即能随意反映音高与音强的听觉。能再现听过的旋律,实现听觉与声间的转移与转换。(3)节奏感,对音符之间的时间关系的敏感和准确的再现。她先天具备许多人都缺乏的绝对音高和惊人乐感。不错,她是个天才。由于家教甚严,面对同样有音乐才华的姐姐而嫁给香港富商做太太时,在她心中潜移默化中有种反叛精神,既令她对爱情的向往,又令在美丽的爱情中绝望,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最后得到重生。

严实:体育特长生,独生子。国家未来的足球之星,大家为之倾倒的帅哥足球明星。父亲是当地富商,家境优越,为人传统、诚实而富有正义感。他爷爷是美国富有的华侨,在他失去妻子的消息后,在美国安家落户,并在美国拥有自己的实业和巨大财富,挤身于上流社会。当他百般周折找到他失去多年的妻儿时,老伴已去了天堂。为了补偿,他欲接儿子一家到美国展,享受生活。但严实极具爱国主义思想,自美国炸了中国驻美国的大使馆后,心中非常排斥美国,而且绝不动摇。他的这种精神赢得了爷爷的极度赞赏,留住了爷爷的心,也留住了他心仪女孩子刘丹妮的心。刘丹妮考上了重点大学,严实保送上大学,她们的关系也渐明朗化。而祖父为家乡捐赠投资了不少实业,做出了一份不小的贡献,并在家乡安度晚年。

钟子祺:高价生,也是美术特长生。台湾著名华侨画家的后代,具有养尊处优的家庭环境。其成绩多门挂红灯,但他的出色的画技给他带来不少荣誉,他崇尚自由和艺术(包括裸体艺术),厌恶挤“独木桥”——高考,文凭不是他读书的目的。他对爱情却十分专一,执着,他明知自己与女老师的爱情没有结果,但他仍然执着地爱下去,除了他,其它人都很难进入他的心。他人生价值观极为模糊,表现为极度的自我中心和痛恨只有男人才能传宗接代的封建思想,极力赞成国家计划生育,维护女性的地位。同时兼具侠义心肠,重视感情,包括友情、亲情和爱情,在其家姐的身上表现的优为哀恸。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诗句更让他痛心:

你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世界死神便降临了

你还没来得及汲一口生命之泉感受至爱的母亲

便化作我们心中永远的小天使

夜很深很黑我的心也很黑很沉

然而原野上的你已不知冷了冷的是我们

你这偏见的祭品原谅我吧

小天使我的我的归途太远了……

这诗讲述的是一妇人在车上生下一个女婴,母亲还没有认真地看一眼孩子,就被丈夫抛向了荒凉的荒漠里。这种情景,在钟子祺脑海里一直荡漾着,令他失眠了几个晚上,他拿起画笔来表达他的愤怒,后来这几幅画在香港画展中展出并得了奖。

华丽:安分、友好、老实又活泼的好学生。敢做敢为,敢爱敢恨,性格干脆利落不减于当公安局局长的父亲。家庭的优越,令她理解不了刘丹妮的心境,却跟她十分友好。澳门——充满赌徒阴郁的城市,姑姑在那里目睹了一切,从认识到沾赌,从洗手不干到痛恨绝望,最后选择了离开,去了所谓的“遍地都是黄金”的美国后才得到重生,同时把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华丽也带去了,成了一名人人羡慕的留学生。从姑姑的身上看到社会的无奈和不满。自从美国的独裁至使中国驻美国大使馆被炸后,使她重新认识了新的中国家乡概念:外国的月亮不比中国的圆!她打算学成后回国,为祖国、为家乡服务是她新的理想。

一个学者曾说:“家庭是社会化的摇篮,学校是社会化的宫殿,邻里是社会化的竞技场”。我记得,当我看到这话时,不禁冷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