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没见,杨玫玫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尤其是胸部,明显地比以前大了很多、也挺拔了很多,一股淡淡的奶香沁人心脾。她下身穿着的紧身牛仔裤,更加衬托出她性感的身材。

曾经,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华,雄心万丈。

他漫步在校园里,看那些进进出出的莘莘学子,觉得他们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别人的幸福生活。

他的成绩,令很多同学都望而生畏。

每天,赵铜铁总是在别人的鼾声中起床,然后穿过宁静的校园,校园里花台上植物叶子上的露珠总会打湿他的裤管,然后他一个人,沿着学校门口那条长长的街道,猫腰走下去。

自卑,重新回到他的灵魂,紧紧地占据着他的心。他们或许本来就不是同一路人。

刚趴下,又觉得不妥,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脱光了,这样一来的话,蚊子要咬也会咬他,不会再咬杨玫玫了。

“我?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了?”

看着杨玫玫认真的样子,赵铜铁也不禁跟着迷糊起来,难道真的有鬼?

夜凉如水。

终于,赵金银开口了:

当看见那几碗黑乎乎的菜的时候,杨玫玫的眼泪就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你呢?还在江南中学读吗?需要转到s中学来读吗?”赵铜铁问道。

“好大学很多啊,像你这样好的成绩,也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全国重点大学上百所呢!北京,上海,南京,天津……随便你挑吧!”

“说说你这两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急忙奔过去,我都忘了问你们班主任姓什么,当时正有好几个同学找他拿成绩单,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挤过去问:‘老师,你知道赵铜铁得的是什么病吗?’这个老师听见我的话,停止了手上的事情,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你……你是赵铜铁的什么人?’我想了想说:‘我是他城里的妹妹,很久没联系了,我知道他在你班上读书,今天特地过来看看。我听说他因病退学了?’你们班主任摘下眼镜,把我拉到一旁,关切地说:‘他呀,这孩子,我教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努力这么勤奋的学生,不但勤奋,而且聪明,是一棵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只可惜他家里实在太穷了,我平日里也没关心到位,冬天里感冒了,得了结核性胸膜炎,高考体检的时候被刷下来了。这种病是没有资格参加高考的。’我极力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泪,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事情怎么会是这样?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他刚才说他没有吃醋。

“谁稀罕你的!”

赵铜铁好像忘记了本来目的,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她讲述他的童年故事。

听到这句话,杨玫玫像受到了巨大委屈似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有些生气似的说:

“娃,咋了?你得的啥病?”在她看来,不能参加考试的病一定是大病了。

“铜铁呀,你回来这么久了,咋没见你去看考试成绩呢,这都快半个月了,该张榜了吧?”这天早上刚起床,赵金银像憋了很久似地说出这句话。

老爹越是这样问,赵铜铁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告诉他们真相吧,又觉得于心不忍。他最怕看到老爹老娘了,看着他们成天在地里没日没夜地劳作就揪心。

在医院的那些日子,赵铜铁心灰意冷。他第一次觉得身体的可贵,望着窗外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富有。要是自己还在学校多好,这会只有两三周就要参加高考了。

赵铜铁第一次领会到了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是啊,为了这一天,他已等得太久。

而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这是人生中最为关键的黄金年华,怎么轻易浪费?

杨凯旋哈哈一笑,说:

赵铜铁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最后一封信是8月25日写的。他说,暑假的信就先写到这里吧,马上就要开学了,等到了s中学再联络。信的末尾,他还写了两个小字:吻你!

“哎——”杨玫玫坐在床铺上,高声应道。

她又走到走廊上的信箱里,信箱都没有上锁,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她用手一摸,里面什么都没有……

女人的心,总是要特别细腻一些。

“你不知道自己开门啊?都到门口了还按门铃。”赵丽没好气地对杨凯旋嚷道。

回答完之后,赵铜铁的心里隐隐地多了一份忧思。

“微霞尚满天。”

赵铜铁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