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龙不由苦笑着说,是啊,我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在这穷操什么心啊。

其实魏明到长沙是没被批准带枪来的,他这么喊纯粹就是为了吓吓猛虎。猛虎开始好象是有点被吓住,不敢迈开步跑,可等了片刻并未听见枪响,顿时明白那话是吓他的,当下便尽情撒着两个脚丫子只管在那屋顶上疯跑起来。

李云生说,那就好,回头我就给他们打电话,给你们安排碰头地点。我想,凭你们四个,抓住那个猛虎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张志平连连点头说,没错,那人就是魏明,刚下火车时我看见的那道身影肯定也就是他。不过有点奇怪,他怎么也会来长沙了呢?

沈建强笑道,油费可要你自己出了,这我可不给你报销啊!

这时,出租车已飞驰着开到了位于八一路附近的湖南宾馆面前。两人刚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雪白衬衫,长得白白净净的小青年正站在宾馆门前等他们了。

张志平也压低声音说,我们先去找我工商管理局的朋友,从侧面了解一下货运公司的经营情况。然后就去找我在银行工作的一个同学,直接把货运公司过去的帐户明细都给调出来,到时一看就知道具体经营状况如何了。

叶丹明白顾良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干脆地娇斥了张志平一句,就你最贫嘴了。言下之意也就是承认了。

叶丹说,我去找过顾良了,但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态度。

张志平抓住要点不放,继续问,为什么怕走漏风声,难道你们是怕有内奸么?

这时,越城市日报和晚报的一批记者闹哄哄地也赶了过来。汪进波不便再说什么,而是信手朝那些记者一指道,老李、老徐,这些记者就你们来打了,我可是要先告退喽。说完,便带着几个市局副手径直走开,去看望其他的民警去了。

李云生立爽朗地大笑道,老伙记,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搭档那么多年,还就是你和我最对脾气了!

范进龙不由大惊,妈的,这事搞得动静太大,果然就出事了!

范进龙朝一旁一个空座位一指道,坐下吧。说完就撇过头看着王备说,老备,看来湖南那边的人是想和我们动真格的了?

范利群早已在一排大沙的正中舒舒服服地坐下,听司马召这么说,也不急着表态,而是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微抿了一口,这才眯起眼高深莫测地看着司马召说,司马啊司马,你就是太聪明了,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也不仔细想想,这事我会不和你说吗?我之所以没跟你通气,就是想把你留在后面起大作用。市里成立这个评估小组,那是肯定要下来看看的。如果到了我们天鸿公司,我也是肯定要安排人接待的。我现在就是没想好派谁来接待,我怕派了你,人家就要说我的闲话了。

魏明说,那是局里,到我这里我才不管那么多。大不了我豁出去,这个警察不干了,也要好好修理修理你这个人渣!

只留下依稀的情景。

范利群看顾良这么表态了,忙顺势道,啊呀小顾,你办事我会不放心?这事可全靠你了。说完,又絮絮叨叨叮嘱了一些如何抓安全的话。顾良则只顾喝茶,心内却在想,回去我就把那些财务报表和资料好好整理整理,看看能不能看出点名堂。特别是我们天鸿给湖南货运公司注的那几笔资,我都要把财务原始凭证给复印下来,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许子期坐在许维生的右边,此时也是面如止水地看着范利群。许子期想,平时都是任审言管你范总管得多,你们天鸿那点事我可是一直都不来过问。再说了,我也只是一个副局,我自己都还要看任审言的脸色行事。上次这许维生跑来跟我说任审言要倒台,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这水到底是深还是浅,我都还没搞明白,所以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妙。总之一句话,在现在这种形势不明的情况下,我还是不要和任审言起什么冲突。反正我今天是酒照喝,事可就不一定照办喽!

啊!麻子母亲吓得几乎软瘫下去,挣扎许久才踉踉跄跄站住说,不可能,你没那么大的胆,你不可能闯那么大的祸出来的!

终于,范利群等到了汪进波的电话!汪进波在电话里低低地说,老范,范锋正关在看守所里呢。他们正准备把他移交给交警部门处理,我马上就故作气愤地表意见说,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交给交警部门,我们应该好好查查他的社会背景,看看他都有什么黑社会背景,我们要争取法办他!局里几个领导还真以为我要秉公办事,所以就决定暂时不移交给交警部门,都决定等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再作定夺。

错!

范利群拼命地劝胡同华喝酒,又拼命地叫何敏陪酒,喝得何敏早已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胡同华酒虽喝得多,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一把拉过范利群悄悄问道,利群你给我老实交待,带个美女过来灌我酒是何用意?

司马召不再往下说了,而是点到即止,有些话到关键时候说才会有用、才会让人对你感激流涕。于是司马召便转移话题道,我这次是特意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老丈人想请你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