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看列车走远已看不见叶丹身影,便示意张志平坐下,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志平啊,我也只是痴长你们十几岁。我看你以后也别一口一个顾总的,不如就叫我一声老顾,我听着也舒服点嘛!

叶丹忙含羞介绍道,顾总,这是越城日报的张志平张记者,是我高中里的同学。

叶丹说,可能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个警察,当然就要维护这一方的安宁喽。

魏明说,问吧,我保证有问必答。

第二天,当南城区派出所勇破两大黑帮械斗案的消息一传开,全越城市都哄动了。市公安局领导一个个都下来慰问,带队的就是汪进波。汪进波完全是一副很受感动、很受鼓舞的样子,握完李云生的手,又握徐石海的手,边握便感叹:难能可贵啊,同志们啊,我要号召全局干部民警都向你们学习啊。

众民警不由又是一阵哗然。徐石海忙作个下压的手势,等众人都安静下来,才说道,老李,这么大的事,我们总该跟局里汇报一下吧。毕竟我们才这么点警力,没有兄弟单位的大力协助,光凭我们也控制不住局面啊!

殊不知,李云生和魏明的这一番伪装都已是枉然。就在两人刚开始谈话时,一个叫蔡进的民警刚好走到门口想进来汇报工作,一听里面李所在重重地拍桌子,马上便不敢进去了。于是他躲在门边听了一会,结果就听见了事情的梗概。这蔡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猛虎的侄子,也是范进龙安插在李云生身边的一颗棋子,是留在关键时刻用的,现在果然就起了大作用!

范进龙似乎不想多废话,便拍了拍范锋的肩膀说,进去吧,我们正商量事呢。

司马召说,哪能呢,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心下却是很有点看不起范利群的意思,觉得这范利群怎么会这么小家子气呢?

范锋一想也对,好象这魏明是没打到自己啊!忙便从小弟后面探出身来,故作嚣张地说,怎么着?敢情你也没什么屁事,那就赶紧给我滚蛋吧!

雨水冲走了墙上的苔藓,

顾良说,哦——,我知道了,范总想给我放年休假了,那敢情好,我正想到九寨沟去玩玩呢,听说那里风景可好了——。

范利群说,是该罚,是该罚。于是又问,那我们喝什么酒,白酒、黄酒、啤酒,大家随意点,千万别客气啊!

麻子看着他母亲那爬满皱纹的脸,悔恨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往下流,说,妈,我悔了,我真得悔了!

还有什么刑事犯罪的行为。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骄傲了?

胡同华连声说对,居然很爽快地就连喝了三杯。何敏似乎也很兴奋,也连灌了自己两三杯。喝着喝着,她便觉得混身燥热起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脱了外套,只留了一件贴身的小衣。何敏的里面似乎又没有穿内衣,竟然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出一点乳t的印迹!

高大法说,别挖苦我了,我这都是做的命,你看有哪个领导会象我这么忙的。而且尽是些杂务,一世也出不了头。

范利群光着身子只一下就窜到了浴室里,其敏捷程度哪里还象个快奔六十的人?

许维生差点笑岔气,连连拍着张木土的肩膀说,张“木头”啊、张“木头”,公司里的人都喜欢叫你“木头”,看来是一点也没错啊!

两个民警还真把老魏当成了一个寻衅闹事者,二话不说,冲进去就把老魏两手往背上一扭,并把他的头往下一按,就往搂下带。

任斌笑着说,没问题,这钱是大家自己凑的,不占公家半分钱。

范利群干脆也不来遮遮掩掩了,说,市里这次不是要拿十几个企业出来改制么,我们天鸿也想申请一个名额。

张志平说是嘛,忙凑过来看。谷凡则说,顾总说的不错,那帐单我看过,尽是往外提的,就没见几笔往里存的,怎么看也不象个经营有道的公司。

顾良说,这都是光头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了。你们都看看,这司马召都想了多少名目来转移资金,什么运费啦、油费啦、差旅费啦,就看他只有出的份没个进的份,这难道会正常么?

张志平点头道,不正常。

顾良说,不过这小子还是有点狡猾,他这每笔帐都给它安个名目,真要查清楚,那只有审计、税务部门一起来查,才查得清楚啊。

张志平却说,老顾,依我看我们拿着这帐单去告他一状,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到时一立案,审计、税务部门自会全面介入,真象也就自会大白于天下的!

顾良开心地笑着说,对啊,有这对帐单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不过这一壶只怕不是酒,而是尿喽!

哈、哈、哈,顿时在5o5房间内传来了一片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