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什么谜?”

“现在是我问你。”

“我路过的。就因为今天白天帮了两个人就被他们抓去审问了。”

原来思喻只会原地隐身却不会隐身移动,现在正隐在门口的柜子前,见门卫离开后立马冲出来。也分不清哪里是出口便飞到附近最高的一座屋顶上借着月光张望,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但是能确定一点自己正处在这个院子东北的方位,向北走应该是最快离开这个院子的。

那年轻美男依旧用右手拄着头意态悠闲的含着笑,伸出左手握住思喻的左手腕。

“大热天的蒙个面,鬼鬼祟祟。算我倒霉。小兰我们走。”秦公子说着气呼呼的扭头就走,兰儿狠狠白了思喻一眼也快步跟上。

“小姐多礼了。”三爷说着快步扶起麻四小姐抓着麻四小姐的青葱玉手又摸又揉的,心里泛着嘀咕‘这么位天仙一样的美人儿怎么叫这么个恶俗的名字?’

“兰妹子来啦!让爷看看。”一个约二十多岁穿金带玉的男子嘴角挂着微笑慢悠悠的走出来,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脚步有些轻浮,笑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此男子便是他们口中的三爷。三爷说着伸出带着玉扳指的右手抬起兰儿的下巴仔细看着。那中年男子和一帮打手都安静下来立于三爷身后。

“哦,可怜。你浑身雪白,我叫你月儿吧,好么?”

思喻抬眼看向那人,是个年轻男子,高出思喻一头还多只到他胸口。身着蓝色粗布长衫头上系着同色系的方巾手拿一把纸扇,挺拔健壮的完美身躯简直可以用玉树临风来形容。思喻抬起头不禁有些失望,那人微微泛黄的脸上五官平凡无奇并不算难看,可两者看起来很不相配。衣服虽有些旧但洗的十分干净,斯斯文文的样子还隐隐透着一股贵气,看样子是个穷书生。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叫小羽的鹦鹉有模有样的吟诵起来,声音尖尖的吐字也并不十分清晰不过思喻还是听出来了是《大风歌》。

风卷残云过后,思喻酒足饭饱的慢慢喝着茶水。范毅轩也不吃喋喋不休的在那不胜其烦,红儿在心里给他起了个别名‘范人’即‘烦人’。

红儿指着严二眼角的泪水得意的冲与她打赌的男子说“看清楚了,眼泪!”

“你们到家前的那个茶楼等我,我会找你们一起回去的。”

红儿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一进镇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围绕着自己,下意识的向四周看去。‘咦?怎么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看呢?’

红儿接过方印用心记下口诀,不解的看着师父。

“小娃娃看姐姐抓住你的。”少女一听狠狠咬了一口果子站起身准备继续再追。

“喂,日上三竿了,小懒猪还不起。”秦公子拍门叫思喻起床,叫了半天里面也没动静便推门直接走了进去,用扇子拍着她的头:“醒醒,巳时盘田!要过时间了。”

果然有效,思喻急忙翻身起床又连忙缩回被子里:“你怎么在我房里?淫贼!出去!”

“小丫头一个,都没育全有什么好看的?”转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思喻拿起枕头用力朝他脸丢过去。

他也不躲,张开扇子轻轻一托,手腕一抖枕头又飞了回来,思喻连忙躲向右边,枕头稳稳落回原位仿佛从没动过一般。“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思喻气恼的缩进被子里,紧接着传出轻轻的啜泣声。

这回秦公子可是自找麻烦了,长这么大还没哄过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思喻也不理他,啜泣声还越来越大。

“别哭了,快出来。”秦公子走过去拽她的被子。他不拽还好,这一拽思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不拽了,我立刻出去。”说着连忙退出去关上门。

思喻笑眯眯的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捂着嘴偷笑‘原来你也有怕的。’

“小姐,起来了么?我家公子要我来侍候小姐梳洗。”兰儿在外面敲门。

“进来。”思喻下床穿好衣服开始洗漱。

“小姐不像哭过啊?”兰儿看着思喻的脸小声嘀咕着。

“哎呀,要迟到了,先走了。”思喻如旋风一般冲了出去。要是被那个姓秦的知道自己是假哭就不好玩了,而且看看时辰真的是要迟到了。

“我还没帮小姐梳头呢。”兰儿在门口大叫着,思喻早已经出了院门。

思喻站在墙角没人的地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木梳快梳理好用白玉簪将两侧头固定在脑后。顶着大太阳火急火燎的跑去东边城郊,到了城郊不禁傻了眼,这里这么大上哪里找那个老头啊?于是边走边四处拉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头斑白的瘦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