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保大感不妙,暗叫了声“不好”,只能撤回刚伸出去的金锏,放回胸口抵挡。他从小喜欢和人打架,从出生到现在不知经历了多少恶仗,从没见过这等在空中不依靠外力或是支点就能变相的轻功。

厚重的木门徐徐打开了一条缝。在城门刚好容一匹马穿过之时,洪保一夹马腹,大吼一声,向一条闪电,冲了出去。

待把士兵安顿完毕之后,杨素带着王景仁、洪保和李良来到关上。杨素满目悲伤,指着远处向三人说道:“看,这里就是信德关外。原来关内外都住满了人,自从我国连连败退,这里成了我们与敌人的分界线,关外就再也没人了。”

帛书装在密封的竹筒中,并未被赵虎的血染红。雅丹王抽开帛书,慢慢看了起来。不一会眉头大皱。心中忧虑重重。

台下的士兵,各自穿着自己国家的军服。白民国的士兵一片雪白,女儿国女兵一身红色戎装,长人国军士身着无袖轻甲,两只有力的臂膀露在外面,翼人国战士则身穿黑色甲衣,身后的翅膀格外醒目。

王景仁听罢,想到原来如此,这雅丹王失去了爱子,变了性格,想必也是常事。眼前的兰馨王一脸为王景仁担忧的样子,也不像是挑拨他和雅丹王的关系,倒像是女人的杞人忧天。于是王景仁说道:“陛下多虑了,我思雅丹王的变化,多半是因为丧子之痛,因而实乃正常。”

王景仁听罢,心里暗暗赞叹持月真是识大体,向士兵说了一声,快步的走出了大帐。

拿出赵膺写好的纸条,只见赵膺做得颇为心细。每个古字,对应着一个今字,就算是赵膺自己拿不准的,他也把他所思考的大概意思写了个明白。有了这些对照,再联系上下文,看懂此书,已不是难事。

王景仁回道:“呵呵,早上起来难受,刚按天书练了下吐纳之法,现在好些了。”

美酒当前,载歌载舞,众人都十分高兴。若说有人不悦的话,恐怕还属白民国和女儿国的人脸上显露着一些阴霾。王景仁跟随白民国人来到这里,本来是白民国最亲密的战友,可现在却被翼人国联姻了过去。两国皆不愿联军,失去了王景仁后实力大大下降,因而颇有些高兴不起来。

凌天岳大惊失色,本来还想反抗。却只听得背后一阵回声呼呼作响的传了过来。凌天岳连忙向后望去,只见刚才多灿扔出去的那把巨斧,不知何时已经飞了回来。

王景仁心中一奇,向身边的两人问道:“这女儿国还有男人?”

人群中的武林人士,如愿看见了东荒第一美人上官持月,均出了一阵感叹。人群皆向前涌了一些,想要把上官持月看个究竟。若不是早有士兵在这里维持秩序,恐怕就要引来一阵骚乱。

王景仁点点头,当即请李良注意着自己,以免心急而走火。自己则照书上之法坐在一处,长吸一口青气,把它沉入体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吐出。随后心中默默念着天书之上的口诀,依口诀提示在空中变换着推掌。片刻不久,王景仁的头领之上冒出了点点青烟,他自己也感觉似乎是飞在了天空一般。

王景仁连忙感觉不对,这人根本不是罗铁匠,他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何人?”

王景仁干咳一声,不敢转过脸去,说道:“国王说笑了。”

宾主分别坐下,雅丹王爽朗的笑道:“慎言王与诸位贵宾连日赶路,皆以辛苦,我国接应不力,险些让诸位受到危险,孤深感惭愧。”

上官持月叹道:“景仁,你能赢得比武,然后娶我么?”

单是洪保的一只手,这段彪已是颇难应付,双手一起,他还如何使得上劲。双锏砸向长枪,好似大汉捶上了巨鼓。一下就震得段彪虎口出血,长枪也落于了地上。

洪保看见白民国的人来了,向赵膺笑道:“那照你这么说,打战定是两军人数一样才行了吗?”

众人应和着,跟着洪保向镇上走去。

只是王景仁他们为何会到了这东荒世界?如何才能离开?这天母神珠又有着什么作用,让相繇如此陷害自己?她为什么不派那位使者直接来抢夺?那位使者是什么人?为什么相繇天母不放一个人离开东荒?离开东荒的出路究竟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又在哪里?这些,都是王景仁想不通的。

香佩王低头看着王景仁,大笑道:“孤看出了你功夫高强,但你也难赖我何。我何以永生不死?自然是刀枪不入了啊!哈哈……”笑罢,再次向王景仁劈剑下来。

随即香佩王朗声说道:“孤也曾以为这唐敖成了仙,还给他立了庙。那天,打猎回来路过了这上仙庙,突然被一神人带入了这洞中,带我看了这唐敖的尸体,才知他早已在寻仙之时被相繇天母的大毒蛇杀死。后来那个显灵作法,搬山移石断了东荒世界出去之路的唐敖,根本已不是他,而是这神人假扮的。这一切,都是相繇天母的主意。”

上官持月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持月青睐将军,还有一个更大的理由。”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上官持月经过刚才石板突然合上的一惊,已经略微有些清醒,不再像早先那么羞涩了。秀目含情脉脉的看着王景仁,说道:“持月刚才被将军搂得太紧,忘了持月可以飞下去看看的了。”

王景仁点了点头,心里无尽感慨,这石庙七八百年前肯定是个香火鼎盛的地方,而今却随着君子国的消亡,被掩埋在了泥土中间,如果不是众人今日来到这里,恐怕这石庙再也看不见阳光了。

不一会,赵夫子快步来道了藏书楼,身后还跟着一百精兵,说道:“大王答应了,不过说要注意安全,叫大家把这百人带上。”

上官持月见这王景仁避开了自己,却并不恼怒,笑嘻嘻的接过《论语》,翻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听得门外太监高声喊道:“翼人国上官持月公主驾到。”

王景仁说道:“应该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赵膺迈开双脚,度了两步,说道:“”孟子有言曰:‘恻急之心,仁之端也;羞思之心,义之端也;辞上之心,礼之端也;是诽之心,智之端也。入之有足四端也,犹具有四本也。’因而仁、义、礼、智乃人之天赋也,性因而则本善也。”

王景仁笑了笑,说道:“兵者,诡道也。我们静观其变吧。”

马贽回了一礼,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