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那同样带着血红色鳞片的巨大尾鳍,从我的右侧掠过,气浪掀得木桥不停摇晃,差一点把我都给掀了下去。

我万万没想到,我这随手刺出的一剑竟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当她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后,才传来她那天籁般的语言:“好好活下去!”

我甚至还闻到了怪兽嘴里传来的血腥气息,吓的我瘫软在桥上,眼看就要连人带桥一起被那怪兽吞噬,然而,突然之间,那笔直向上、大如水缸般的血盆大嘴,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在半空中掉了个头,向着河岸边的山神尸体冲了过去。

我问老太太,说大姨啊,请问一下住在我隔壁的是什么人?

命运?

眼下我最不确定的是,眼前这位美少女战士有没有问题。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眼下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给老郭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过来帮帮我,毕竟我一个人心里没底气。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被动,因此我再也忍不住,对老楚破口大骂,各种恶毒各种难听,把他们家十八代之内的女性朋友几乎问了个遍。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多目鬼王见阴风没能我们两个吹飞,冷哼一声,脚下如同站着滑板,向我和白露潭漂浮过来,伸着两条恶心的手臂,看那样子,是想把我和白露潭来个一窝端。

同一时间,只见小祖宗缓缓伸出她的第三根手指。

白露潭听后淡淡的说道:“你们三个大老爷们阳气重的很,对一切鬼魅之物都有克制的作用,你们不用担心,关键时刻还有我呢!”

然而,别看那木桥一副枯朽的样子,但那些个所谓的山神走在上面却四平八稳,它们奔跑的很有节奏,似乎知道哪里该下脚哪里不该下脚,不大一会就冲到了木桥的中央,与蟒蛇等昆虫呈两面夹击的趋势,把我夹在中间。

“不自量力。”多目鬼王见我还手,更加愤怒,攥紧了拳头,一股青墨色的液体顿时从它的手心流淌下来,然后用它那男女混搭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无知小辈,竟然还敢还手,等下就先吸了你灵魂。”

既然龙老兰说要拿我炼蛊,短时间内是肯定不会要我命的,迷迷糊糊中,我就睡了过去。

然后我就看到白露潭仿佛凌空飘起似的,瞬间把脚踢在多目鬼王的身上,只听‘轰隆一声’它那硕大的身躯便狠狠砸在后方的墙壁之上,震得无数尸虫掉落下来。

同事们陆续下班,很快偌大的国贸部就只剩下我和部门经理两个人,他走过来递给我支烟,说李琰,今天就到这儿,收拾收拾,你检查一下水电也下班吧,下个月我跟康总提提,给你加奖金,我们部门就属你最累。

她正拉着灵儿的小手,急匆匆的向我这边赶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六七个穿着中山装的光头,年龄大小不一。

“伯仲之间!”白露潭微微皱着眉说道:“别瞎打听了,反正你也遇不到那东西,你先把她请出来,我给你仔细瞧瞧。”

我用手试了下,他果然是看不见了,我心想还是算了吧,他都是个要死的人了,我也没必要跟他计较什么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燃烧起来,汗水瞬间布满了全身,浑身燥热无比,我心说难不成这老头子耍诈?却见到张师傅笑了,说了一句:“成了。”

见状,我急忙指着张师傅跟她解释,说你别怕,我是人不是鬼,跟他认识的。但是那少女听我解释之后抖的更加厉害了,惊恐的看着我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说来也怪,那些掉在我们身旁得尸虫,竟然冒出了阵阵青烟,同时传出一股刺鼻的焦灼味儿。

我忍不住向白露潭看去,投去询问的目光,却见她对我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多目鬼王是在胡说八道,它根本没瞧见我俩。

因为我觉的王珊珊并不是想要害我,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老常头露出贪婪欲望的时刻及时出现,她若真想害我,更没必要在幻境中叫我好好活下去。

那唇形分明是在对我说——准备动手。

然后我就看到鬼魂小王的大腿猛的一甩,我家小祖宗就被甩出老远,‘噗通’一声撞在拐角的墙壁之上,但她好像没有痛感,又或者说是关心我的安危,又一次冲上前来,使劲拽着鬼魂小王的衣服往后拉扯着。

朦胧间,似乎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拿着根棒子在抽打着什么,啪啪啪,声音极为刺耳。

可能是我用力过大的原因,只听扑通一声,白露潭被我推的坐到了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那吐出的浓痰中还带有一丝血丝。

随后,我和白露潭还有我家小祖宗返回二楼和一楼之间的缓步台,不过小祖宗来到这里之后明显变得紧张起来,抱着我的大腿不敢上前。

白露潭脸色一紧,说他们在干什么?我说你猜呢?然后我就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说该不会在那事吧?这么明目张胆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人走在雪地里的感觉。

说罢,他起身走向三楼的卫生间,还问高冷姐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后者白了她一眼,但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得,眼前的小王性格是比之前的他有些开朗,可这股子傻劲儿一点没变,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纠结在那一层睡觉的问题。

说完,我打开手机的照明,听到电梯门关上之后,小心翼翼的向下走去。

但跑着跑着我就失望了,因为这楼梯似乎无穷无尽,把我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也没能跑出二楼的空间,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楼梯的最下面会不会直接通向地狱?

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进女厕。

一想到那几件死人衣服还没处理,我不由得一阵唏嘘,自己的裤子还没提上,还有闲心给别人擦屁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儿上,只见白露潭一咬牙,恶狠狠的将桃木剑摔倒地上,女汉子一般的说道:“跟你搭档,算姑奶奶倒霉,真郁闷。”

那司机更是退出老远,然我后看到康少爷摆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他双腿并拢弯曲,坐姿如同女人,右手扶着右脸颊的鬓角处,一点点的向下捋去,怎么看都像是女人在抚摸秀发的感觉。

老郭还告诉我,等他师傅行脚归来,他就将此事告诉给他师傅听,也许他师傅会有办法。

没想到,当天夜里,熟睡的我忽然感到脸上一片湿滑,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只蛤蟆掉在脸上,凉飕飕的,半梦半醒之际的我忍不住用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