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没法继续伪装,冷笑着问她:“你怎么发现我是同一个人的?”

我也看开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不与人多交流只埋头苦干这才扎下了根,而李欢总是看我不顺眼,所以今天下班她挤进电梯我就想跑,因为电梯里没有外人,万一她把我杀了咋办。

人间总有真情在啊!

弥勒:您好,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请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努力改正。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把我删了!

不过达国凡也是个拖后腿的,高油翁本来都不想带他,只是耐不住他软磨硬泡的恳求,厚着老脸做出下跪拜师的姿态,高油翁无奈之下也只能带着,万幸的是这些年来达国凡虽然没学到真本事,可看过不少修身养性的书,也与许多修身养性的人打过交道,平日里打打坐练练太极,以至于身子骨还算硬朗,走起山路也不会被落下。

高油翁直截了当的说:“算命可没那么简单,算命算命,关键之处就在于这个算字,就拿算账来说,你得有个账本才能算,可我不知道你的遭遇和生辰八字,又怎么知道你的命理如何?广场附近的算命先生其实多多少少有些真本事,最差也是看过几本老书的,但谁也不能看一眼就得知这人的处境,所以我们一般找小姑娘大婶子忽悠,你这种年轻小伙那是绝对不敢招惹的,脾气太爆,虽然你打不过我,可谁也不想惹麻烦。”

“你猜的没错,我和海棠姐确实有些猫腻,前面没有说谎,只是我爬上岸之后的没说详细,她对我不算粗暴还亲了一口,语气温柔,神态温婉,所以我才敢向她求助”

我随口一问:“为什么会失败?”

高玲接过乌龟看了几眼,却毫不感兴趣的扔进洗脸盆中,随后又凑在我身边发问,迎我进门后高油翁便钻进厨房,没过多久就握着菜刀出来,揪开衣领在我脖子上寻找:“被咬到哪里了?”

可每次危险来临她又提前示警,我也不知道她是善是恶了。

我说的王八就是鳖,可手中这个是乌龟,我能分得清。

我撇撇嘴,感觉胃里一阵涌动,说了半天神叨叨的话,其实那尸参就是以尸体为养分的植物,怪不得有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海棠能吃下去也算厉害了,我问道:“也就是说普通的尸体也能养出尸参只是含有剧毒,而有鬼附着的尸参才是起死回生的宝贝?”

“兰陵王妃?”海棠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你也别吞吞吐吐的了,我给你讲讲这片土地的来历吧,猜得出我的身份便罢,猜不出也就别问了。你可知在坟地我撕扯吞服的那小女童是何物?”

反正她是死活不让我上去,但怎么说呢,最初的恐惧过去后,我将她的小腿抱在怀里,这感觉也他吗挺赞的,便不再坚持,瞧她仿佛可以沟通便试问道:“神仙姐姐,你是活人么?”

短暂的一个对视,却吓的我一个激灵,那一双秀气的脚丫已经入水,平静如镜的水面荡起圈圈涟漪,怪脸就好像被踩下去一般消失不见,我甚至怀疑刚才产生了幻觉,可背后的冷汗被微风一吹,让我通体冰凉。

脚底是黄土,但她的意思也不言而喻,只有死人才住在地下,这时候我也没心思装傻了,好像吃了几只刚刚趴在粑粑上的苍蝇一般腻味,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她走下去,可女尸并不管我,自顾自的行路,我考虑再三还是鼓足了胆子跟在她身后,反正今夜的情况已经明了,我一个人是绝对走不出坟地,如果她要杀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

那感觉没有错,而一直在我心底里咆哮的声音也吼了出来:“我草,居然是你?”

忐忑不安的拨了过去,只希望他没有换号也千万在家,等电话里传来舒缓的嘟声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换号。

“不急不急。”说是不急,可我还是能听到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自杀也能评烈士关系户呦。”

如果我能逼得整个坟地的人爬起来找我麻烦,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没了?”

就是下午,不到四点从医院回家,没过多久便进屋烧香,我估摸着见到壁虎怪人的时间也就在四点半左右,而逃到高玲卧室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毫无察觉的便溜走了三个小时,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遇不到这种事呢!

难道目标不是我?

“拿椅子砸,一砸就跑,不信”

“我妈难产去世,我爸在外地上班。”高玲抬起头,调皮的眨眨眼:“别说这些了,告诉你一件事吧,知道今天中午我们如何发现你俩藏在巷子口的吗?”

高玲坐在我身边,总是出其不意摸一把我的肚子,如果平时,这种清纯小丫头如此动作会让我很受用,可现在心里烦着呢。

这个能听我,我确信道:“没错,我就是中了小鬼的招”再次推开玲玲的手,我告诫道:“别摸了,没孩子!”

但他对当年的事辩解也太苍白了,既然赶走鬼上身的是他,糟蹋了女娃娃又怎么不是他,除非他是精神分裂,赶鬼是一个人格,作恶事又是另一个人格。

赌一把!我狠狠心,跟在高大师身后进了门。

一溜小跑,到了看不见老头的地方顺几口气,等呼吸稳定下来后达国凡问明缘由,便苦笑着带我在这片杂乱的民房中七拐八绕,终于停在一座小院门口,也是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了,三四岁的时候我家就住这种院子,红砖砌墙,早已被岁月腐蚀的斑驳,杂七杂八的贴了不少小广告,那漆了绿漆的铁门更加残破,好几处都掉了巴掌大的油漆露出黝黑的铁色,边缘处已经生锈,敲门时还落了不少铁渣子。

“我草。”我狠狠拍他肩膀,欣喜若狂的准备说话,达国凡却痛苦的望着我,脸庞扭曲在一起,蔫了吧唧的像是放坏的柿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用的,那高人的脾气很怪,哎,实话对你说吧。”

“老达,你这是练什么功呢!”

十几岁的少女本是灵巧活泼,可黑暗中那女孩却十分呆滞,带着老人才有的迟缓双手捧着一个搪瓷杯子,拖着脚步就好像迈不开脚一般挪到面盆前,一边揉面一边索索的河水,抓着杯子的左手却抖个不停,些许水珠从她嘴角或者脸上滑落,尽数落在了面盆之中。

之后的事就没什么离奇恐怖的了,达国凡丢了不能报警的东西只好认栽,可这东西丢的也离谱,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就好像那一本书与瓷瓶长腿跑了似的,再加上三件物件来路不正,如果不搞清楚真相也许哪天连命都丢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着他的故事,我的心也提了起来,急忙问道:“啥东西?”

我没心思向他讨要,翻来覆去想着的只是小晴从哪里弄来十万块钱,如果是与王成相识的两年偷偷存下的私房钱,这十万应该是她全部积蓄,而身无分文之后她又能去哪里?

身前萎顿,低头喘息,眼前冒出一双黑色的布鞋,还有诸葛雄关切的声音:“小伙子你没事吧?”

刘叔与120都没来,我和老头也没话说,他气吁吁的瞪着我,我则假装烦躁的到处躲避,踱了几步后老头蛮不客气的说:“小子,你是不是住这楼里?”

小晴话里的意思很不清晰,可以看出来的便是王成的事与她有关,可认我如何猜想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所能得出的结论便是小晴杀了王成,而我将她接到家里照顾便是对王成的背叛,所以他才每夜来找我?

小李转身,抓起文件夹垫在我胸口便狠狠砸了一拳,心脏受到重击带来的瞬间眩晕让我险些昏死过去,脑袋懵懵的抽动两下,正要吐他一脸口水,便听到小李低声嘶吼:“甄晓,你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把张子晴弄到哪里去了?”

这楼道里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一刻,我感觉二十多年积攒的脸面长翅膀飞走了。

我从来没有与她如此紧密的接触过,可占便宜这种事永远不够,见小晴还没醒我便横腰抱起跑到卧室,轻放在床上便跨了上去,刚准备给她做个急救啥的,小晴忽然睁开了眼,带着讶异和茫然:“甄晓你要做什么?”

求白胡子借来纸笔,我将他所说的破解之术一一记下,复述一遍没有错误后询问道:“这就完了?要不您去我家里住一夜吧,若是他晚上再来,您也好帮我收拾他。”

就这样怔怔的站了十几秒钟,我猛地转身冲到客厅将灯打开,屋里没有外人,既然家里只有我和小晴,那刚才打开淋浴器接水的就只有小晴或王成。

这一夜,王成如约而至,依然在我不知道是否睡着的情况下,忽然就有一股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而这感觉从窗边传来。

我咬着牙说道:“没错,有三个人因为那件事失踪了,其中就有高玲的爷爷和我干爹”

将王成小晴的事讲了一遍,这一次我不敢漏掉任何蛛丝马迹,哪怕一直藏在心底的海棠姐都如实相告了,而我说完后,王大雁缓缓点头:“我大概理出来个思路,一会再和你说。”他将手里的烟头按灭,对着门外吼了一声:“进来吧美女,事情就是这样,绑架你的并不是他。”

在我诧异的眼神中,那女孩羞哒哒的推门进来,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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