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不一一赘述,那些极脏的字眼我根本说不出口,可看到这些话我真的满脑袋雾水,刚才明明在洗澡,怎么可能坐在电脑前骂人,那一瞬间我的脑中转过了无数念头,甚至怀疑这弥勒是电脑高手,篡改了我聊天记录,可他要是这么厉害的黑客,犯不着跟我死磕!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个编辑说话客气,我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就回了他:哥们,你要这么说咱俩就能好好谈,我还放着洗澡水呢,你等我十分钟,不好意思啊。

于是这俩老头就雄纠纠气昂昂的坐火车出发了,依旧是达国凡付钱,等我发工资再打到他的卡上,而他们的路线也是我从刘叔口中骗来的,他将资料与我们共享,可我们得出的分析却超了他一步,所以目前看来高油翁先找到小晴的希望比较大。

初见面,两次都是我主动找上门,虽然经过曲折了一些可确实帮我解决了一些麻烦,要说他故意离间我与刘叔的关系也没道理,毕竟我从此疏远刘叔对他没有好处,可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俩首次见面,高油翁就能看出刘叔包藏了二十多年的祸心?

高油翁撇嘴,戏谑道:“没了?”

“我家公爷要靠他救命。”海棠并未隐瞒自己的来意。

他连这个也知道?我疑惑的举起手指给他看,整个食指都是密密的小洞,也不知那忘慈观音究竟有多少颗牙,而高油翁见到这种伤口,眼神一凝,随即微眯着不露丝毫神光,他见达国凡仰着头还在熟睡,便弯下腰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甄晓呐,这可是忘慈观音咬出的伤口,你若没见到女人又怎能见到忘慈观音?”

那什么青哥说她是我的女儿,想必是先前腹内的胎儿,可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又怎么拿她当女儿对待?而且这是女儿么?揪着尾巴将她倒提起来,小乌龟又是先前那般,摆着身子用两只前爪抱住我的手腕让自己好受一些,这模样和灵巧确实讨人喜欢,若是当个宠物来养也可以,但谁能拿乌龟当女儿?

不是忘慈观音那般恐怖骇人,龟壳上是漂亮对称的纹路而非一张阴森人面,总体看上去倒是十分可爱,透着股娇憨的感觉,可这男人说乌龟是我家姑娘?

半年后他妈去世,除了这片不要钱的坟地也没有其他地方下葬,而新丧母的那几天章丘博心情不好,在小饭馆里与客人起冲突被揍了一顿,他肺上就有毛病所以大学时偷喝我们的泡面汤才引起诸多不满,被打后章丘博更加虚弱,没多久就死在家中。

起先在坟地遇见她时我见到四个磕头求绕的怪人,现在倒是可以确定他们不是给我磕头,而是海棠忽然出现在我身后,那些怪人求她饶命,后来海棠将那女童的脸皮撕下来小口吃掉,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吃了多少,盯着她慢慢后退准备逃跑的时候,那女童的脑袋已经被吃没了,能看到的就是无头小身体还在作揖乞命,后来撞上墓碑再看时已经找不到他们了,也不知是吃尽了四人还是怎样。

这事跟我没关系,刚才便忘了解释,等我将他的故事讲完后女尸却陷入了沉默,轻摇着下唇,眼中满是迷茫之色,要不说男人心软呢,刚被她欺负了一顿,此时见到她面露迷茫我反而有些心疼,便歪着头小声问道:“你没事吧?能不能让我上去?”

她面色如常,我张张嘴却不敢说话,水底的脸将我吓得连阿谀奉承的心情都没了,也不知道跟她来此究竟是对是错,可她却说了一句让我头皮炸开的话:“跳进去。”

“那当然,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你不但是女人,还是美丽的女人呢。”说着连我自己都感觉反胃的话,我继续和她套近乎:“姐姐,你心地真善良,要不是碰见你,估计我今夜就死在这里了,你住在哪里,改天我一定登门感谢。”

我不认识她的容貌,却听达国凡形容过类似的长相,就连她出现的方式也如出一辙——毫无烟火气的站在别人身后,然后被踩上一脚难道这是她的怪癖?

“斯哥你别闹,求你赶紧说。”

“自杀是表象,你要看他心里愿意不愿意,我拿枪逼你跳楼难道也算自杀?”

我不寒而栗:“你们要做什么?”

“没了!”

我脸色复杂的瞥了一眼佛龛,这个木偶越来越邪门了,该不会是个洋玩意吧。

过于紧张导致肾上腺素飙升,这一刻我的大脑转动飞快,一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

刚才冒出来的惊悚稍稍淡去三分,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小女孩的卧室,免不了稍微打量一番,而达国凡没有接电话,接连打了三个都是无人接听,我猜测他俩可能是在公交车上?

“说说。”

丈夫冷哼一声,却也是质问的口气:没错,所以咱们必须要探讨一下那五个孩子是从哪来的。

“非也,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夭折婴儿渴望这片天地所以占据娘胎出生,这根本的目的还是为降生,可你能生么?生不出来呀。”高油翁拍着大腿,口若悬河:“生不出来怎么办?”

高油翁正色道:“非也,当年他与双胞胎弟弟来找过我,四五十岁却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给我留下很深的映像,只是忘记帮他处理过怎样的麻烦,区区一鬼上身确实不值一提,至于你说我开出的条件便是要他侄女的身子简直荒谬,”达国凡还没抬头,高油翁却对他解释:“老兄弟,你记错了吧?我高某人绝不会做如此下作的事,这十里八乡有不少人都找我帮过忙,你可以向他们打听一番,我从来都是不计报酬,分文不取。”

七八平米的小院,围墙偏高,院里许久不得阳光照晒便十分阴凉湿润,角落里还搭了个葡萄架子,水泥地面不算平整却收拾的挺干净,但一进了他家的门就能感觉一股很不自然的凉意贴上了皮肤,微微激起一些鸡皮疙瘩。

靠近了,将短袖脱下来蒙着脸,赤膊继续向他冲去,差不多还有两米的时候这老头听到脚步声转身,分明可见那张皱纹如丘壑遍布的老脸顿时被我威猛的姿态吓白了,而我却激动地肾上腺素飙升,想着大仇即将得报便口水飞甩,恶狗扑食般的高高跳起,狠狠一脚踹在他腰上。

达国凡又开始摩挲怀里的黑布包,每次心情不好时他对那怪面具的动作就像是对老婆一般亲昵,达国凡叹息一声,眼窝里泛起些水光:“小小,我感觉咱俩挺聊得来,既然你能把自家事对我说,大爷也不怕告诉你,那女娃是我侄女。”

一夜无话,这是近一月来小晴没与我睡在一个屋檐下的第一天,空气中不再弥漫着她的香味,可我睡得很踏实,夜里该来的噩梦已在白天度过。

这是她婆婆特有的动作,老人嘛,喝水时拿不稳杯子总容易洒出来,她不止一次发现婆婆揉面时嘴角的水滴进面里,因为这个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扛一具刚杀了人的女尸回家,便在那道士之类的身上摸索了几样东西便万分不舍的离去,一夜无眠,天蒙蒙亮就跑去玉米地里检查。

“女尸,一具穿着古代衣服的女尸,我离她有二三十米,可看上去就好像在面前端详一样,连她衣服的每个褶都很清晰,男人手舞足蹈着,她就好像得到命令从口袋里爬了出来,我不知道她有多高但总是个普通人的范畴,可那一双小脚迈的步子却出奇的大,三个抢劫的小后生吓得逃跑,却被她三两步追上,胡乱挥着爪子就给挠碎了。”

很简单却很感人的故事,于是诸葛雄来了,他自觉只是帮一对痴男怨女,可我听了之后却大为震动,而且我的猜测也是更加合理的。

抬头望他,诸葛雄的脸色很复杂,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虽然全身酸软又疼痛却还是揪着他的衣服爬了起来,诸葛雄赶忙搀扶,我一把将他推开,连骂人的话都懒得再说。

“难道你他吗觉得该打110?”一把将我推开,老头按住我的衣服捂着伤口爬起来:“都打,先看病,再找警察说这事。”

这个想法有很多漏洞却也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反而变成了不能让警察找到她,至于说王成会不会找小晴报复便不是我该考虑的事,即便考虑也无法解决。

小李揪住我的衣领寒声说道:“张子晴在哪?”

有了这个念头后我很犹豫要不要继续上楼,这是王成的故居,也许白天他无法去找我却可以在家中徘徊,而想了又想之后我还是决定上楼,反正总要见面,就算我现在离去他也会在夜里出现。

我刚才点开乘风游九州的资料却没来得及看,关了聊天页面便将他的资料露出来,小晴指着电脑说:“你和他聊?”

“啊?”清澈眼底里的迷惑让我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昏过去了,我给你做个心脏复苏。”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说啥,可听上去还算厉害,便问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我又回到卫生间,就盯着那个桶看,确定不会有人钻出来也不会有人端着它将水泼在我身上才稍稍心安,不能因为王成死于冰桶挑战我就害怕水桶,要是哪天再有个朋友出车祸,我一上街看到满马路的汽车还不得活活吓死?

所以说把小晴接来真是无可奈何,这么些天了,我俩都是分房睡,从未越过雷池半步,而这样对着空气解释了一番,夜里就没再出问题,但第二天起床后我还是决定找个高人问问。

这他吗是我么?医院的检查单还在包里放着呢,明明白白写着检查时间是十点十分,要是我来上班,谁去做检查了?

不对,应该是我去检查,谁替我上班了!

直到下班我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浑浑噩噩的打了卡进电梯,轿厢门即将关闭时又开了,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少妇挤进来。

看到李欢,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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