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达国凡也是个拖后腿的,高油翁本来都不想带他,只是耐不住他软磨硬泡的恳求,厚着老脸做出下跪拜师的姿态,高油翁无奈之下也只能带着,万幸的是这些年来达国凡虽然没学到真本事,可看过不少修身养性的书,也与许多修身养性的人打过交道,平日里打打坐练练太极,以至于身子骨还算硬朗,走起山路也不会被落下。

而高油翁就更离谱了。

“你猜的没错,我和海棠姐确实有些猫腻,前面没有说谎,只是我爬上岸之后的没说详细,她对我不算粗暴还亲了一口,语气温柔,神态温婉,所以我才敢向她求助”

高油翁家守了十几代的秘密就是老和尚,海棠如此问,他也不会想到他处,可这个秘密并不该有人知道,高油翁暗暗担心:“您找他做什么?”

高玲接过乌龟看了几眼,却毫不感兴趣的扔进洗脸盆中,随后又凑在我身边发问,迎我进门后高油翁便钻进厨房,没过多久就握着菜刀出来,揪开衣领在我脖子上寻找:“被咬到哪里了?”

冲着乌龟干笑一下,我将她拿下来放在腿上,其实我很想将她抛进那水洼中,可每次有这念头却又感觉不舍,是一种荒谬,让我无法理解的感情。

我说的王八就是鳖,可手中这个是乌龟,我能分得清。

钱不多,可五百块就可以在棚户区租个小破房,别的不说起码自来水是有了,可他刚动了搬家的心思,他妈却旧病复发,章丘博只好辞职在家照顾老母亲,在就近的饭馆当服务员。

“兰陵王妃?”海棠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你也别吞吞吐吐的了,我给你讲讲这片土地的来历吧,猜得出我的身份便罢,猜不出也就别问了。你可知在坟地我撕扯吞服的那小女童是何物?”

“达国凡,就是最先来找我的老头,他说十几年前的夜里”

短暂的一个对视,却吓的我一个激灵,那一双秀气的脚丫已经入水,平静如镜的水面荡起圈圈涟漪,怪脸就好像被踩下去一般消失不见,我甚至怀疑刚才产生了幻觉,可背后的冷汗被微风一吹,让我通体冰凉。

“女人。”

那感觉没有错,而一直在我心底里咆哮的声音也吼了出来:“我草,居然是你?”

“我靠,你联系我就是为了找他?”

“不急不急。”说是不急,可我还是能听到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自杀也能评烈士关系户呦。”

两个老头相视而笑,就连高油翁都变得贼眉鼠眼起来:“甄晓啊,我们想到救你的办法了,玲玲,去屋里给你甄晓哥拿瓶酒壮胆。”

“没了?”

高玲干巴巴的说:“不可能吧?他们为什么要给咱们送本书?而且怪物认识英文么”她猛地抬头,试问道:“也许是你的小木偶送来的?刚才我踩着的时候,那木偶好像就躺在这本书上!”

难道目标不是我?

我没有高油翁的手机便打给达国凡,拨号期间高玲将我们在的这间屋子的门从里面反锁,脱了鞋跳上床后钻进被子里将头蒙住,那被子不住的颤抖看来高玲吓得不清,而此时我才发现屋里尽是些小女孩的用品,粉色的被子上还画了一只蓝色的长鼻子大象。

“我妈难产去世,我爸在外地上班。”高玲抬起头,调皮的眨眨眼:“别说这些了,告诉你一件事吧,知道今天中午我们如何发现你俩藏在巷子口的吗?”

记得有这么一个笑话,说起有天夜里夫妻行房事,妻子忽然开灯见丈夫手中抓着一根粗黄瓜,便气呼呼的质问:这么多年来你都在骗我?一直就用这个东西欺负我?

这个能听我,我确信道:“没错,我就是中了小鬼的招”再次推开玲玲的手,我告诫道:“别摸了,没孩子!”

我忍不住讽刺他:“现在想起来么?刚才见面你可以是一句就点破我这老大爷的住址了!”

赌一把!我狠狠心,跟在高大师身后进了门。

还有小晴,如果没有死老头的欺骗,小晴也许不会走?管他的,反正是给自己找个揍他的理由!

“我草。”我狠狠拍他肩膀,欣喜若狂的准备说话,达国凡却痛苦的望着我,脸庞扭曲在一起,蔫了吧唧的像是放坏的柿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用的,那高人的脾气很怪,哎,实话对你说吧。”

睡觉,赶紧睡觉,渡的过又是一天,渡不过就在梦中死去。

十几岁的少女本是灵巧活泼,可黑暗中那女孩却十分呆滞,带着老人才有的迟缓双手捧着一个搪瓷杯子,拖着脚步就好像迈不开脚一般挪到面盆前,一边揉面一边索索的河水,抓着杯子的左手却抖个不停,些许水珠从她嘴角或者脸上滑落,尽数落在了面盆之中。

我拿脑袋打赌他肯定对女尸做了些什么,睡美人是咋醒的?被亲醒的!

听着他的故事,我的心也提了起来,急忙问道:“啥东西?”

小晴只是将我们的事说了一遍,剔除闹鬼的成份,便成为她与我深爱却因中间有个王成而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王成出意外了,我俩得以住在一个屋檐下,而我又因为心中羞愧,渐渐将自己逼到了牛角尖,以至于出现了精神病以为闹鬼,既然她爱我,理所应当要消失,与此同时也要上演一出大师捉鬼的戏码,让我的心彻底落回肚子里。

身前萎顿,低头喘息,眼前冒出一双黑色的布鞋,还有诸葛雄关切的声音:“小伙子你没事吧?”

“那我打120?”

小晴话里的意思很不清晰,可以看出来的便是王成的事与她有关,可认我如何猜想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所能得出的结论便是小晴杀了王成,而我将她接到家里照顾便是对王成的背叛,所以他才每夜来找我?

这样的问题顿时把我问懵了,开口就问小晴,他也太沉不住气了,我竭力仰头避开他飞溅的口水,板着脸说道:“啥意思?这事跟小晴有什么关系?”

这楼道里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小晴歪着头走到我身边坐在床上,一股好闻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小晴被王成上过身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但主动洗去几日积攒的颓废与疲惫,就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我从来没有与她如此紧密的接触过,可占便宜这种事永远不够,见小晴还没醒我便横腰抱起跑到卧室,轻放在床上便跨了上去,刚准备给她做个急救啥的,小晴忽然睁开了眼,带着讶异和茫然:“甄晓你要做什么?”

白胡子摇摇手:“自然是算出来的,你命格属土眉心长出参天大树,也算是极好的命理,奈何你偏偏生了两道剑眉几欲将大树斩断,来,我看看你的手相。”白胡子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腕在掌心指点:“你看看,纹理散乱,生命线与命运线相阻,这是说你最近有坎呀,渡得过一帆风顺,渡不过陷入淤泥中无法自拔。”

就这样怔怔的站了十几秒钟,我猛地转身冲到客厅将灯打开,屋里没有外人,既然家里只有我和小晴,那刚才打开淋浴器接水的就只有小晴或王成。

我都不屑和他们吵架,清者自清,而且我也怕,惹急了警察,他们啥也不干天天传唤我也受不了呀。

将鞋盒打开,一张昏黄的照片盖在上面,是她亲昵搂着我的脖子的自拍,照片里我笑的合不拢嘴。

这照片有两处比较怪异,第一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与她拍过照,第二,她的脸上打了马赛克,如果不是熟悉的衣服,我都不确定这人是她。

不知道她留下这张照片的意思,但还是失落于不能再见到她的俏脸,我就盯着照片发呆,许久后扔在床上去接水喝,却愕然发现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享受最后的生命吧。

享受最后的生命是什么意思,她要杀了我?

“我草!”忽然间好像明白她的话,以她如此绝决的离开想必是看穿了情爱,这是小三的基本素养,而她有钱又开宝马,那就是小三无疑,也许与情夫吵架出来寻个开心,拍我的照片回去气男人,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那位大老板报复。

她是来找王大雁的,可我色迷心窍替王大雁挡灾了,还被他踢出群!不行,我得骂王大雁一顿。

正准备给王大雁打电话,没想到他先打了过来,按下接听我还没说话,他反倒理直气壮的吼我:“甄晓你他吗就是个畜生,有本事来找老子,骂我编辑算什么?告诉你,作人要讲良心,你早晚有报应。”

一番话说的我目瞪口呆,电话挂断后好久才回过神,顿时有座火山在胸腔爆发,火气腾地冒了三丈高,逮见软柿子一顿猛捏是吧?没完没了的找我事?明明是弥勒向我要草泥马,现在又成了我骂他?

哎呦卧槽,老子今天还就骂了。

当即我坐回电脑前,再次找到弥勒的qq号准备添加,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用了个迂回战术,我在添加理由里写了三句话:哥我错了,真诚道歉,恳请原谅。

很快就传来提示,弥勒同意,还回我一句:没关系,是我太冲动。

嘿,这时候开始装好人了?告黑状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太冲动!这一次我不单要骂他,还要把昨夜的聊天记录截图给王大雁看看。

可打开聊天记录我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在我的映像中一共只对他说了两句话,而聊天记录却有足足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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