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拜他为干爹是最好的选择,爹总得帮儿子吧?可人家有儿子,在北京读大学呢,只是没有老婆而已,可我也不能当他老婆呀!

达国凡说了小晴的银行卡后我便去给她打了七千块钱,这是全身家当了,对于二十四岁的小伙子来说是不是有些丢人?原本还有一万多呢,全给王成办丧事了。

达国凡询问道:“就是说它好端端的就出现在你家浴室了?而你事后也没有处理了?”

“老达,咱们现在怎么办?今夜见到老太太就算过去了,明晚又是一个坎,而且我还想找小晴。”达国凡大我四十来岁,老达的称呼确实不妥帖,可他不在意我也没当回事,把自己当成兰陵王还想跟女尸睡觉的人,他能对得起大爷这个尊称么!

肉沫不远有个死去的人,正是那个自称为贫道的,他平躺在地上双臂却成九十度角直伸,看那姿势好像是死前抓着什么东西,手背上的血管与骨肉道道凸起,太过用力的模样以至于看起来好像鹰爪般锋锐。

英雄总有些艺术的传奇色彩,兰陵王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长相贼帅,这个帅与现如今流行的阳刚之帅不同,古时说一人容貌好看有点秀美柔美的意思,所以他们夸人就说某某小伙子长得俊俏,我感觉那时娈童之癖盛行就是因为帅哥长得像女人。

“没有呀,那玩意哪能见到,海底公园也没有。”

这么说来确实是我鲁莽了,内疚之余便更加的殷勤伺候着,要不是我爬十一楼也有些费劲,真想背上高人免他劳顿了。

这是自己找死,我不拍他能行么?

王成死后,你将我接到家里,有件事你没有说错就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所以住在你家的时候我还对未来有过一丝美好的幻想,但命运又捉弄了咱俩。

所以我微微失神了几分钟便毅然决然的给那刑警队的小李打电话,王成的案子是他们副队长负责可与我联系的就是小李,留电话是让我有线索便通知他,可始终不把王成遗产交出来的也是他,所以这个号在我手机里的储存的姓名是李大贱人。

洗漱完后小晴已经将早饭摆在桌上,我端碗时的手都在颤抖,而小晴却很自然的浅笑,两个酒窝看上去十分可爱,她问道:“今天有事么?”

这个id很有种风轻云淡的高人姿态,我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师您好,请问您会抓鬼么?

硬着头皮进了电梯,总感觉有张煞白的在我肩头搭着,悬着心好不容易捱到了十一楼,我手忙脚乱的开门,家里没开灯而窗外更是黑暗,黑乎乎如同进了鬼屋一般,但隔绝了风雨的小窝确实让我松了口气。

广场是我们太原为数不多有天桥的地方,与北京天桥一样,这里聚集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其中就有我正在寻找的高人,他们拿了小马扎坐在路边,面前铺了印着八卦的红布,招呼过往的行人算上一卦。

我关掉台灯转个身逼自己入睡,大后天就是周六,无论怎样也该休息了,一定要去庙里找个师傅看看。

第二天起床给王成女友喂了饭,看看她像条快死的鱼一般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流眼泪,安慰了几句就去上班。

如果我转身逃跑,这小丫头应该追不上我,可逃得出狼窝又离不开虎口,若那高大师真有能耐还需靠他救命,可我现在的心情挺复杂,他骗我去汾河边拜鬼,也有可能骗了达国凡侄女的身子,这样骗财骗色的老神棍也是新闻经常报道的,但他刚才打我那两下确实有些门道,再加上忽然间出现在我们身后还有点神出鬼没的意思,也许他真能解决了王成?

赌一把!我狠狠心,跟在高大师身后进了门。

七八平米的小院,围墙偏高,院里许久不得阳光照晒便十分阴凉湿润,角落里还搭了个葡萄架子,水泥地面不算平整却收拾的挺干净,但一进了他家的门就能感觉一股很不自然的凉意贴上了皮肤,微微激起一些鸡皮疙瘩。

角落里有个脸盆架,达国凡脱下上衣,赤膊在那里用毛巾擦洗,我进门几秒钟后那小丫头也压着达国凡进来,小丫头将他松开便关上铁门,连哄带赶将我们推到了院子中间,自己却守在门口不让我们逃跑。

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心里颇为担心呀。

我和达国凡拘谨的贴着墙,等高油翁洗干净脸面又将外衣套上后,便进屋拿出几个小凳子放在地上:“坐,小家伙你先说,为什么暗算我!”

我没坐,贴着墙谨慎的说:“认错人了!”

“不可能,第一次可以是认错,之后藏到我家门口难道也是认错?”高油翁面色严肃:“我想起你了,好像几天前我在广场给你算了一卦。”他微微扭头面向达国凡:“你是赵庄的人吧?几年前我好像帮你处理过麻烦,这是你家晚辈?”

我还在犹豫说辞,达国凡却立刻将我卖了:“不是,他遇见些麻烦事,碰巧又认识了我,就带来求您帮个忙。”

“他的事我知道。”高油翁虽然不高大,缩在小凳子上也难受,伸胳膊展腿的放松着身体,两只脚却分别踢在两个小板凳上,正好滑到我们脚边,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单凭这一个动作,起码可以断定高油翁练过,至于会不会捉鬼就难说了。

“知道归知道,可我不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打我。”高油翁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打一次还不够?还要藏在家门口再偷袭一次?原本我懒得理你只当命中有此一劫,可你也欺人太甚了吧?我可是帮你送鬼的恩人!”

“爷爷。”守着门口的小丫头娇滴滴叫了一声,虽然身材不算凹凸,可声音确实好听,并不像小晴那种软绵绵让人骨头发酥的感觉,而是微微沙哑,好像清风拂动树叶一般的沙沙声,沙的人心里满痒痒:“你就没听明白!你帮他解决麻烦,只有麻烦没解决这位老大爷才带他来找你,结果骤然见面还以为你是骗子就动手了。”

“哦,原来是这样。”高油翁恍然大悟:“那就不能好好说么?”

我心里也有些犹豫,既怀疑他是水货又感觉有些道行,此时他再三逼问,也就一股脑实话说了:“你就没有帮我捉鬼,骗了钱还骗我给你送酒送肉。”

“哦?这又从何说起!”

“那天你让我买上牛肉和白酒去汾河祭拜,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提着酒肉跑了。”

“这不是废话?”高油翁激动地说:“你家过年祭拜祖先么?祭拜完了那些吃食必须倒掉?食气已经被好兄弟享用,可那实实在在的食物难道只能浪费?老头子拿回来喂给孙女也不行?”

我草,居然可以这样解释?我呆呆的张着嘴,确实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的说法也算合乎逻辑,以前我父母和爷爷还在时,每年三十都给老爷爷供奉一碗烩菜和白酒,半小时之后也被爷爷拿下来吃了,再小的时候,我甚至吃过坟前的水果,可打死也想不到高油翁也是一般想法。

这样说来好像是我理亏了,却倔强的嗫嚅:“可你说的方法也不管用,没把亡魂送走。”

“那是你命里有此一劫,难道还能推在我头上?今天你不解释清楚老骗子这个名头的来历,老头我让你爬着出这个门。”

哎呦我操,真受不了这种口气,我指着达国凡反驳:“他家的事呢?你抓鬼能抓到床上?人家十几岁的小丫头被你糟蹋了,这还不叫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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