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金饰流光璀璨,他坐在轮椅上望着她,背后白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让他有种超凡脱俗的错觉。那一刻,上官靖羽觉得,眼前的萧东离有着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感觉。
萧盛道。“刺客一事,果然是太子吗?”
上官靖羽回头看一眼身后、紧跟不舍的太监和宫女,只得点了头,“好。”
自欺欺人了太久,如今豁然开朗,也是极好的。
“对不起。”他用力紧拥,力道之大,几乎要令她窒息。
“问不问都是一样,我这里没有你要的答案。”萧东离半侧过脸。漫不经心的睇了年世重一眼,“年将军还是好好做你的忠臣良将。别的就不劳费心。”
这可是烫手山芋!
“从你离开食为天,汤伯就派人跟着你,若不是见你险些被人夺了盒子,暗卫是绝不会出手的。”青墨道,“暗卫没有恋战,并且……那些人来自年府,探子看见年玉莹从车上走下来,回了年府。”
“旁人说的,我自然不信,可是师父说的话,那便是真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我相信,没有足够的信念,如何能为一人而重来?”素颜定定的望着上官靖羽。“阿靖,就算前世有错,可是现在已经重新开始,何不给彼此一次机会?”
“他人呢?”素颜问。
君无戏言,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数。
上官靖羽掉头就往房内走。
等到烟雾散去,再无二人踪迹。
“你爹?”素颜摇头,“丞相府就算家大业大,你爹贪了不少钱,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但也不足以建起整个底下销金窝。”
胡慧茹自然不知道素颜要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瞪着她。
素颜气馁的坐在床沿,“会不会是有人戏弄我们?”
语罢。松手放下毛巾,辰宿轻叹一声去取换洗的衣服。
“他们郎才女貌,本就该在一起。”素颜道,“只可惜,命运弄人。谁知道以后会怎样?总归不会一路坦途就是。”
暮雨一怔,面色委屈的放了手,“我知道,你我原就有误会,却也一直都能跟你解释。因为碧儿的事,你还恼着我,但是我……”
语罢,只是端了药,小心的与上官靖羽喂药。芙蕖在一旁。拿着帕子擦拭上官靖羽嘴角的药汁。
一声惊叫。
“我让你坐,你便坐。”萧东铭冷了声,“我只是途径食为天。听说你在这,便过来瞧瞧。你这面色不太好,怎的身子还未痊愈?”
素颜眸色一转,“好主意。”
即便铺上崭新的褥子,上官靖羽愣是半天没有往床边挪去。及至入夜时分,也只拼命的抄写经卷。
“姐姐?”上官宁静神智不太清楚,“你以为我跟上官致远一样蠢?她当我是弟弟们?我为何要当她是姐姐?当日她大庭广众,如此羞辱,我……”
就像装在盒子里的人,必须方方正正,不可越矩,更做不得自己。
“喂,我让你求我,没让你跪下。”傅少鸿一把搀起她,“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师父说不能沾女色,但没说不让女色沾他……
上官靖羽红着眼眶,“值得吗?”
“为何?”素颜不解,“你答应过……”
十五及笄,却有着寻常女子都少有的七窍玲珑心,仿佛什么都难逃她的双眸。
下一刻,萧盛忽然将桌案上的杯盏拂落在地,砰然随地的杯盏,惊得众臣刷刷刷跪地俯首。
“这字迹……”上官凤忽然环顾四周,风过窗棂,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桌案上的烛火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脑子里一片混乱,瞬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心里却是欢喜的。
管家扑通就跪下,“相爷罚跪,谁都不敢往里送饭菜!相爷恕罪!”
傅少鸿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除了那一次……”他顿了顿,“我昨晚真的规规矩矩,没碰你一根汗毛。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衣服,小爷要是碰了你,谁还闲的慌,给你穿衣服……”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角落,上着锁,只为等着那个手持钥匙之人,为之打开。
“哼!”他轻哼,“若不是你有心相害,怎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脑子里嗡的一声,刹那间一片空白。
一声疾呼,她猛然坐起身来,惊得一身冷汗。
管家火急火燎的冲出去,想必是找年世重汇报消息。
上官靖羽忍着疼,往他身边靠过去。没挪动一寸,脚踝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咬着牙,身子紧绷,伴随着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