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样想着,她便将饭菜端出来,竟真的坐下动了筷子。

“毒倒是无毒,就是这东西吸血的时候,人浑然不觉,等到发现的时候,那东西都能从纳鞋针大小,长成比拇指还粗,甚是恐怖。而且这东西还不容易杀死,得用盐慢慢的腌死。死的时候,那一滩的血,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芙蕖来自乡野,对这些东西。更是深恶痛绝。

“恩!”辰宿急忙起来,“那我去给二爷准备沐浴。”

她点头,“我来还你恩情。”

闻言,上官靖羽看了一眼素颜,“我想,我多少能猜到一些了。只不过,是人是鬼,就要看她还有没心。既然她想让我死,就别怪我……不念彼此的情分。我原想放她一条生路,没想到,如今是她不肯放过我。”

上官致远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素颜伏在车门口,死死抓紧了车门,既不敢松手怕被甩下去,又想抓紧马缰,以期能尽快的勒住缰绳。所幸街上人不多。但是马匹这样癫狂,也着实惊得路人厉声尖叫。

她噙着笑,面色从容,“既然是未婚夫妻,就算不得夫妻,自然要以君臣之礼相见。臣女上官靖羽,不敢僭越分毫。”

眸色微暗,她低头,“不必了。”

素颜心惊,也顾不得痴愣的芙蕖,慌忙跟着上官靖羽。布余史划。

他刚说完,竟然从袖中取出了短刃,锋利的刃口,在烛光下泛着慑人的寒光。便是这一瞬,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甚至于,谁都没有想到,上官宁静突然会……

芙蕖颔首,“小姐,你怎么了?”

“行了行了。”傅少鸿无趣的转身,依旧揉着他又红又肿的脸颊,“遇见你就没好事,下次再动手。本公子真当不客气了。早知道每次都挨耳光,干脆把事情坐实。”

“往那儿看!”重锡捧起她的脸,缓缓扭向篱笆墙。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自然。”她嫣然轻笑。

这话一出口,底下瞬时一片诡异的死寂。

这一耽搁。天色已暗,主考官自然无法久等,早已回了六部衙门。

却听得海润打趣,“女大不中留啊!”

以往爹带着官帽,她都不曾发觉,爹的后髻,有了不少白发。

上官凤冷哼,“少跟本相扯这些,她那性子。此刻再不磨一磨,将来去了二王府,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女不教,父之过。”

揉着生疼的脸颊,傅少鸿蹙眉看她,“一次比一次狠,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我没让你以身相许就已经是退让,你竟然还敢打我!打耳光会上瘾是不是?”

将军府总计有七个姨娘,但年世重至今都没有立夫人。这七个姨娘说来也都奇怪,容貌虽然各不相同,但脚底心都有一颗痣。

年玉莹瞧了秋凤一眼,面露不悦。早前望江楼一架,年世重觉得她身边的丫头都不够稳重,是故这才换了年世重身边的大丫鬟秋凤,来伺候年玉莹。

想了想,傅少鸿还是悄然跟了上去。

她笑着奔过去,那头,那张模糊的脸,亦跟着轻笑,放下手中的埙,低低的喊了一声,“呆子。”

音落。年玉莹一脚踹醒地上的管家,“为何会这样?上官靖羽去哪了?起来,都给我起来!”

“你……”她一笑,“也来了?”

上官凤缓步走进书房,面色难看至极。一张绷紧的容脸,一双锐利如刃的眼睛,狠狠扫过书房里的一切,最后才将视线停留在眼前的年世重身上。

“师兄!”素颜快速进门,乍见傅少鸿,更是冤家路窄!这些个公子哥千金小姐,一个个装模作样,做的却都是猪狗不如的勾当。

上官靖羽心头冷笑,年世重!前世的年世重可是了不得,一朝新帝继位,便大权在握,成了手握重兵之臣,一人之下。

“芙蕖!”上官靖羽愕然起身。

音落,便有丫鬟挥手,狠狠掌掴芙蕖的脸颊。

这几日都是云淡风轻,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辰宿起身,“辰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魂。”布亚见圾。

上官凤俯首,“臣并没有此意。臣,惶恐!请皇上,三皇子恕臣无礼之罪。”

“小姐?别写了。”芙蕖剪了烛心,让灯火更亮一些,免得她伤了眼睛。

“没事。”她没有抬头。

“小姐!”芙蕖扑通跪下,“小姐的手都已经在发抖,别写了!真的别写了。若是小姐真的不愿嫁给二皇子,那就请小姐跟重公子走吧!”

手,不断的颤抖

“小姐,重公子待你好,奴婢是看在眼里的。小姐对重公子也有心,奴婢也是能看见的。既然如此,小姐不愿嫁入皇门,那就跟重公子走吧!不要再折磨自己,奴婢看着心疼。”芙蕖泪落。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先起来吧!”

“小姐?”芙蕖低低的抽泣。

“他都自身难保,怎么带我走?”良久,她才声若蚊蝇的开口。

芙蕖仲怔,“小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