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飞觉的这女孩子美丽的不真实,像刚从山涧中走出来的精灵那样震撼人的心灵;又如一个用牛奶雕塑成的洋娃娃,浑身上下荡漾着一股干净单纯的气息,确切的说她更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完美的艺术品,让人感觉很亲切却又因高度爱慕而只敢远观。

是王全广,那四眼眼镜,难怪这么磋。

撕开了那张网后,付云飞的世界顿时轻松了许多。

林波通过“家政中心”找了一份家教,教一个高一的小男孩,每天晚上9点到1o点半,除了星期六星期天。

对于他的这类常人所不能,宿舍里的人曾经建议他三天不下床,吃的喝的别人可以帮着打理,为的就是看看他是否可以连续三天不拉不撒。

那天是maozedong思想概论课,任课老头平时很少点名,对逃课的现象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可那天6个班级,下面零零碎的只坐着几十个人。

晚上8点半的时候,两个人酒醒的差不多了,晓明丢下一句:“零钱在柜子里,晚饭你自己到楼下搞定吧。”就下去了。

图书馆里上自习的人不多,散散的就那么几个。

时松果然对付云飞很照顾,开学第四天,也就是新生到校的第四天,他又去了付云飞宿舍,和宿舍里的几个人聊的很开心,临走时还问付云飞是否想参加学生会,如果有意向的话,他可以帮忙和学生会里的同学打个招呼。

“除了你还有谁?”付云飞忍住笑。

他暗恋的女生是班里的张环,据李进自己向付云飞他们说的话,就是开学第一天各人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就喜欢上她了,说喜欢她的青纯外表,清脆嗓音。

路灯下全是一个身子四条腿的连体怪物,完全不在乎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低年级新生,把他们当做了透明人。付云飞记得和舍友第一次在草坪上见到一对情侣相依着做在一起,他们感到浑身不对劲,小跑着走了过去,惹的那两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们,后来可能是想通了才哈哈的笑个不停。

付云飞的酒量不是太好,不一会就变成了包公脸,但里面有好几个人是第一次和他见面,又是自我介绍又是加深感情的好不热情。碍于情面,付云飞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周旋,但当他再一次喝的时候却现杯子里的已经不是啤酒而是茶水了,被谁换了。他怔了一下,不解的望着杯子,身边的林洁用手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对着她感激的笑了笑,大家都喝的不少,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操,你他妈的不是连种都变了?怎么成非洲人了?”付云飞反问道。

大家说笑着。

赵成说假期去了趟泰国,看了场人妖展,还和一个美丽的人妖合影,并乘机摸了摸那人妖的跨间,看看那家伙的实质性的东西到底还在不在。

刘强和他舅舅跑了一夏天的销售,所以才变成非洲人。

“猴子”和6方一样,钓了一暑假的鱼,“猴子”还因为钓的那条黑鱼太大,激动的跳进水里去抱,一看原来是快烂木头。

林波在他老爸开的沙船上当了掏沙工。

最让大家振奋人心的是,林波说他还遇到了高中时候的女同学,那女同学复习了一年,高考成绩还不错,报考的是他们大学隔壁的那所师范大学,并且已经被录取了。

看到林波那份得意劲,垃圾们将其摁在地板上审问才知道大概原委。

原来两个人高中时候就有那么一点意思了,可那时候纯洁的不行加之家长和老师们的殷切期望一天到晚在耳边说什么高考最重要早恋是毒药的紧箍咒般的灌输,他们本应该高中阶段就开花的美好初恋被压制推迟了好几年,林波来这里后,两个人还鸿雁传书。

难怪这家伙一年里在男女关系上不声不响的,弄了半天家中早已经有位糟糠之妻了。

想到这小子玩阴的,垃圾们气不打一处来,几个人把他摁在那里灌酒,林波挣扎着喊付云飞救命。

大四的第一学期课程已经很少了,有的人已经开始为工作的事情开始奔波了,没办法如今的社会大学生已经不是大学生了。

有人戏称,天上乌鸦拉泡屎掉下来砸死十个人,至少有七个是大学生或者曾经是大学生。

没办法,中国入世了,现在即将是级大国了嘛,这不连大学也开始级大了,出现了吞并现象,实力本来不错的那些,对身边的什么大专啦职校啦一并收购,之后改个校名,称自己为某某综合性大学,下辖多少千多少万个专业,在校生也都成几十万的。

当然更可怕的是,还实行什么宽进严出政策。

以致每年录取的大学生甚至比有的国家的人口还多。

大学生多了,用人单位最高兴,他们可以如太上皇选妃子般的挑肥拣瘦,于是就有了大学毕业即失业的说法。

所以稍微有点关系的,就算是八大姑家的孩子他大姨二儿子的朋友的小舅子的邻居的同胞的二叔的那种亲戚关系也得利用,还是因为没办法,求人推荐总比自己苍蝇般乱撞强呀。

前段时间听说的那个什么北大毕业的去卖猪肉了,付云飞宿舍的垃圾们在一次夜间会上讨论过并最后得出结论:那家伙应该是外星人移民过来了,在地球上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最后只得拿着北大毕业证书去应聘当杀猪并兼职卖肉的了。

时松在宿舍里和刘强他们几个聊了半下午,付云飞和林波才回宿舍。

之后他拉着付云飞非要到外面吃饭不可。

吃的差不多了才说出正题,他问付云飞是否可以介绍他到那个叔叔的公司去实习。

付云飞就实话说那其实是个很远的叔叔,只能算是一个村的而已。

时松说没关系,只要知道他电话就可以,于是付云飞给家里电话让父亲找来了那叔叔的家里的电话。

最后时松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付云飞就不知道了,总之他去了那家公司实习了,给公司上层留下的印象还不错。

晚上看到付云飞浑身酒气的回到宿舍,垃圾问他时松找他出去有什么事情,干嘛请他喝酒。

付云飞就把时松想找关系实习的事情说了。

正在网上斗地主的“猴子”说:“他需要托你那点关系吗?他自己好象就有亲戚在这里吧,好象是个企业或机关领导什么的。”

“什么意思?他怎么没说呀?”醉熏熏的付云飞问。

于是“猴子”就说有一次星期五的晚上,他在学校大门不远处,在路过一辆豪华轿车时看见里面坐着时松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两个人很亲密的说笑,之后车就开走了。

“猴子”最后说:“看那女的样子很威严,也很有气质,或许是他姑姑或姨什么的。”

付云飞躺在床上想着刚才时松的话,时松说本来林洁也打算过来一起吃饭的,但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就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