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时松,那可是学院的风云人物,身为院学生会主席的他同时兼任着文娱部长的职务,人长的高大帅气,再加其出手阔绰,在老师和同学中很吃的开,可以说是在院中是位焦点人物。

第一天两个人都很积极,吃了晚饭早早的就去了,因为开始没什么可干,付云飞和高杰就与那些学生一样,找了几份不错的杂志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狂胜!第二个刘军诞生:刘强独进四球。

记得才开学那会儿,每天都有到宿舍推销东西的,什么学习用品啦,吃的啦,玩的啦,是应有尽有。对面宿舍的一个兰州的家伙没有守住老前辈们忠告的"不”字经:就是说无论外面来推销什么都不要。买了一个收音机,第二天在市里现价钱竟然便宜了将近一半,害的他两个星期后还捂着胸口,说是不舒服。

晓明约了付云飞和他另外的几个朋友来到学校外面的一家饭店庆祝。

“谁想到去背原题呢?起码也得变点呀。”付云飞自己说完也觉的好笑。

林洁坐在车后面则已经笑的不行了。

图书馆里上自习的人不多,散散的就那么几个。

林洁穿的衣服不多,坐在那不久就有点打颤。付云飞很想像别的那男生那样,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林洁的身上。

就在他想那样做时,他突然恐惧起来,至于他到底怕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同时,他想到了时松。

内心挣扎了良久,他对正低头看资料的林洁轻轻的说了声:“我出去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手中拿着那包裹美观的白色围巾的付云飞,来到了图书馆大厅门口,三种力量在他内心交战着:爱情,友谊,以及那莫名的恐惧。他徘徊不前,犹豫着自己是否该走上三楼。

“云飞,你怎么在这?我到处在找你。”时松骑着那辆28oo多的山地跑车停了下来。

“时大哥,有事吗?”付云飞至今面对这位学长还不是很自然,其实按年龄来算,他比时松还大几个月。

可时松好象早已把先前的事情忘了,笑着说:“还不是为了你下学期竞选生活部长的事?”

“哦,这个呀,我都忘记了,这段时间忙着期末考试的事情。”付云飞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你这小老弟呀,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事。”时松一脸的着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下学期我再帮你打通一下也关系也不迟。”

“时大哥,其实我对那个部长干不干也不是很在意。”付云飞说,他觉的老是麻烦时松太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我和你投缘嘛。”时松重新跨上了车,说:“好了,那你好好准备考试吧,我还有点事先走。”

“好的,时大哥那你先忙吧。”付云飞用拿着毛巾的手招了招。

时松骑了几步远,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对了,云飞-----。”

付云飞看见他停了下来,几步赶了过去,问:“时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谢谢你前段时间接送我女朋友的事情。”时松一副好象不想说的表情,“不过咱兄弟之间说谢字有点见外了。”

付云飞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但也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于是也只有接着说:“时大哥你太见外了,没什么的。”

“那行,我先走了,你上自习去吧。”时松摆了摆手,骑上车走了。

“时大哥,再见。”

站在门口重又停留了两分钟,那经过营业员精心包装过的围巾,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落进了花丛中,之后付云飞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厅,倒不是因为那65块钱,而是因为他那一仍,仍掉的是一种权力,去爱的权力。

林洁在三楼窗口看到了这一切,看到付云飞进入大厅后,她也从窗口回到了原先的座位。

等付云飞和林洁都消失在视线中后,远处角落中的时松走了出来,在望着图书馆三楼几分钟后,跨上车走了。

回到座位上,林洁问:“脸色那么白?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就是肚子夜里冻着了,去了一下卫生间。”付云飞慌忙找了个理由。

“是吗?”林洁嘴中喊着圆珠笔,望着付云飞。

闻着心目中女孩身上散出来淡淡的馨香,望着那双大大圆圆黑黑亮亮的眼睛,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付云飞有一种想说出来,想喊出来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恩。”应了声后,他就低头去看书了。

送走林洁后,付云飞到路边小店买了两瓶啤酒,自己蹲在路边喝了起来,最后又捎了五瓶到网吧,给林波刘强他们一人一瓶。

“猴子”正玩着传奇,冷不防面前多了瓶啤酒,抬头看见付云飞双眼通红,以为他哭过了,忙问:“老大,出什么事了?”

林波刘强他们也用同样的眼神询问着。

“妈的,老子能有什么事,你们爱喝不喝。”付云飞倒在沙上说。

考试结束了,终于放假了,祖国的莘莘学子们高高兴兴的回家过春节去了,至于成绩好坏,那是明年开学初再考虑的事情了。

林洁回家前的那个下午,给了付云飞宿舍一个电话,当时是6方接的,他说付云飞中午就回家了。

付云飞没有回家,他在晓明那里,两个人正在喝酒。

“你喜欢她?”晓明问。

“喜欢。”付云飞回答。

“那怎么不追?据我所知,这个女孩不错。”晓明说,他仅仅是分析的语气。

“没有理由去追。”付云飞已喝的差不多了。

晓明又把两人的杯子倒满了,说:“随你。”

思念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即使在寒冬腊月它也会萌和疯长,并蔓延到大脑中的每个细胞的每个角落,付云飞整个春节都在思念着林洁。

开学回来后,很多人再次经历了由天堂到地狱的轮回。还没从家中的“太子”“公主”的称呼中走出来的他们,大名却已出现在了下学期必须重修的名单中。

赵成打开行李包,掏出从家里捎来的那只烤鹅,叫道:“妈的,不管了,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