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自由支配的时间很多,打这无聊的时间也成为了一道难题,于是都纷纷被时间所腐蚀,于是也就有了大学是产生垃圾的地方的说法。

在大学里,谈恋爱绝对是一门必修课,有人说,在大学四年里假如你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就是大大的失败。开学刚过第三个星期,大家人还没有认全,付云飞的班里已经出现了一对,据说已经展到了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了,另外还有几对将来时的。

“妈的,比放了催化剂还快。”那个曾经喊着要考研究生的家伙感慨说。

“你没看到这里是高温天气呀,化学反应当然快了。”另一个舍友说。

大学就是一个微型社会,在这里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记得才开学那会儿,每天都有到宿舍推销东西的,什么学习用品啦,吃的啦,玩的啦,是应有尽有。对面宿舍的一个兰州的家伙没有守住老前辈们忠告的"不”字经:就是说无论外面来推销什么都不要。买了一个收音机,第二天在市里现价钱竟然便宜了将近一半,害的他两个星期后还捂着胸口,说是不舒服。

既然要谈恋爱,就得写情书,情书写的好的话,希望就有了百分之五十。班里有一个同学比别人多看了点“金古柳”,整天迂腐的像是才出土的文物,酸的够可以的了。没想到现在倒成了金牌人物,被那些已经有了猎物但还不知道怎么下手的男生们视为大救星,“爷长爷短”的整天被喊个不停。一封情书一顿饭,但由于顾客太多饭局太多的缘故,他得用一个笔记本作一下记号,以防出了差错。

图书馆里人很多,付云飞拿了本“知音”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了没有几分钟,就觉不对,周围的几乎全是一男一女。他们哪里是在看书,全在那里小声嘀咕着。他们太幸福了,不需要像牛郎织女那样整天隔河相望,一年才可以见一次面。

前面的那对一开始就在那里说着一种很难听的懂的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外语在交流着,看样子是那男的使了点坏,那女的揪着男的耳朵不放,而嘴里的外语更让人难懂了。付云飞小声的骂了一句,起身走了,而那对还在浑然忘我。

路灯下全是一个身子四条腿的连体怪物,完全不在乎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低年级新生,把他们当做了透明人。付云飞记得和舍友第一次在草坪上见到一对情侣相依着做在一起,他们感到浑身不对劲,小跑着走了过去,惹的那两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们,后来可能是想通了才哈哈的笑个不停。

现在他们对这些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氧气那么多,呼吸不到嘴里就当不存在好了,这也许是进化论的一个章节吧。

回到宿舍看到正边洗脚边看一份军事新闻的林波。

“真无聊。”付云飞拿起桌子上的报纸,问:“今天有什么好新闻?”

“没什么新鲜的,阿扁又开始叫着要独立了,说什么要举行公投,他妈的,就得打。”林波在到处找擦脚布,原来另一只拖鞋在床底的墙角,用衣服架子把它勾了出来。

“和平统一不是更好?”付云飞笑着表意见。

“打吧,乱世出英雄,说不上我们也可以搞个一官半职的,好好的捞他几笔,后半生就无忧无虑了。”林波这家伙的想象力很是丰富:不是幻想哪天有个美女看上他,就是幻想在大街上拾到一个皮包,而里面全是“老人头”。当然,没有美女看上他,他依然是单身;他也没有拣到什么皮包什么的,他也就依然是无产阶级。就像大6一样,整天喊着要打台湾,却一子弹也不放。

“他们几个呢?怎么都不在?”付云飞一回宿舍就没看到人。

“上网去了,中午吃过饭就去了。”林波正一页一页的在那里翻着报纸,估计是在看有没有哪个明星的玉照和花边新闻什么的。

学校还还在扩建,工地上的那些工人们没日没夜的干,用宿舍的人的话说就是他们好象不知道累字怎么写?是呀,他们怎么会关心累字怎么写呢?他们关心的只是年关时那少的可怜的救命钱,而就那么点还不够各种头面人物一顿饭的钱,有时候也会被包工头们克扣一大半去,“妈的,这是什么世道?”付云飞骂了起来。

林波擦完脚后,把门给反锁了,鬼鬼的问刘云飞:“要烟吗?”

“什么?”付云飞没听清楚,倒是给他那鬼头鬼脑的样子给逗乐了,“什么事你倒说呀!”

“烟呀。”大概是觉的是没有搞的那么神秘的必要,林波这才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包“红南京”。

“呵,原来你小子也是个瘾君子呀。”付云飞一看,乐了。

接过一根后,两个人便在这培养二十一世纪建设人才的宿舍里吞云吐雾起来了。

“糟了!”林波一拍大腿。“怎么了?”付云飞吓了一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快到外面,到外面,这烟味太浓烈了,呆会他们回来了,我们不是污染纯洁少年吗?”

付云飞也赶紧跳下床,打开窗户后两人来到阳台。

风还挺大的,趴在栏杆上看着还没有收工的建筑工人在拾砖,和灰,砌墙---,多熟悉的场景呀。

付云飞以前也在工地上干过,那是在第一次高考过后,过惯了“三点一线”生活的他乍一过七月,在家里闲的有点浑身不自在,便说要到外面去历练历练,父亲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母亲也是万般劝阻,但最后他还是到了离家有1ooo多里的一个开放城市的建筑工地上干起了小工。

在家里过的虽然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到了外面他才知道父母为什么阻拦自己出去了。那种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好象又回到了包身工的时代。记得第一天早上还不到5点包工头就吆喝着把他们喊了起来,他说了一句:“天还没亮呢?”包工头瞪了他一眼,“要享福回家享去”。说完骂骂洌洌的走了---

一个月后回到家,母亲眼睛红了又红,赶紧去做了几个荷包蛋。

那个只牵过手的女孩在路边等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怎么苗条起来了?”可他分明听的出女孩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开始哽咽了。

“干过?”林波问看着工地呆的付云飞。

“工地吗?”付云飞把烟头向下面仍去,火星在地上一闪闪的,“干过,那不是人受的罪。”

“是吗?那你也是复习的?”林波眼睛亮了起来,好象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遇到了老乡一样兴奋。

“是的,你也是“二进宫”?”付云飞声调也高了起来。

代VB语言的是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女老师,确切的说那应该是一个拥有青春气息的漂亮的女孩。

男生都喜欢上她的课,特别是有风的天气,因为女老师穿的衣服好象有点不太严实,风一吹,就会曲线毕露。这时候下面那些就算一辈子也不见的会看几页书的“垃圾和人渣”们就会前后左右的向女生借眼镜。三班的一个长的有点谦虚的家伙周围没有眼镜可借,失望的嘀咕着:“可惜把望远镜忘在宿舍里了。”谁知说这话的时候,教室里刚好很静,女老师在前面一愣:“要望远镜干什么?”她还完全被蒙在骨里。

下面“哄”的乱了起来,乍醒的女老师羞的满脸通红。从那以后每次上课前,六个班的班干会轮流检查一下靠近讲台的那扇窗户关的是否严实,而那老师的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自己的衣着讲究了很多,那些“垃圾和人渣”们整天嚷嚷着女老师是在带头打击国家的服装业。

女生对男生的这类行径嗤之以鼻。有一回晚自习,生活委员提议每人都上讲台表一下自己对大学里恋爱成风的现象的看法,这下可好,演讲完全变了味,成了众多男生描绘自己所欣赏的女生的一次绝好的舞台。

当一个男生谈到自己喜欢长苗条的女孩时,下面的人喊:“是VB老师的那一类型的吧?”

台上的那个人倒也坦然,“当然,那种温柔的女人才更有魅力嘛。”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就惹恼了班里那些看惯了“野蛮女友”的中国版全智贤们,“讨厌,无聊”的反击声不断,更有几个泼辣点的女生连“色狼”这种比较男人的词语也用上了。

当然那敢冒天下之大不韦的男生也就成为了班里男生眼中的大哥大了。

城市里的风花雪月已经成为一种时尚,校园里的分分合合更是再平常不过。班里当初的那几对都已经成了过去式,见了面后依然故我,似乎那段记忆已经被洗刷掉,很有点现代爱情的味道,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们又都已经开始了新的尝试了。

也有人说,在大学四年假若不被偷几辆自行车,就不叫上大学,付云飞的自行车也被偷了。

那天是星期天,付云飞和舍友们闲着无聊,正在思量着如何打这一天的时间。这时候那个车子被偷的舍友让付云飞陪他到旧货市场去看看。

付云飞就驮着他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城市转了一上午,问了有n个人后才找到一家旧货市场。货主们使劲的唬他们,因为他们的打扮太学生样了,学生最呆最好骗谁都知道。

付了钱后,各自骑着自己的车往回走。

付云飞问;“怎么样?还可骑吧?”

舍友用力蹬了两下,感觉有点费力,说:“你在后面看看轮子是不是旷了。”加快骑到了飞前面。

付云飞在后面一看,果然是轮子的问题,于是两个人又停下来用手去扳,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舍友用脚踢了一下轮胎:“妈的,这是什么破车,刚买的就这样。”现在才后悔当时没有听付云飞的话干脆买辆新的。

“就那么点钱,我看轮子能转就不错了。”付云飞说。

回去也没什么可做,两个人就这样推着车子在大街上走,一路上两个人就拣些年轻人的话题聊,而且那眼光也会时不时的在某些画面和长的还可以的女孩身上停留几秒钟。

在一处市停下来,一楼是卖成衣的,人很多,但有一多半是女人。